次日一早打听,附近落叶村并无黄清一家,一路愀然不乐。
回到叶子镇在一家咖啡厅点上一杯黑咖啡,打起精神琢磨着该如何再次进入平行世界空间,这时眼瞅着对面一名男子,带着口罩,鬼鬼嘘嘘,其右臂上有一道刀疤,募地坐到他对面,身旁电视机播报新闻,赶巧插播一则通缉犯新闻。
李远听见这则新闻,提到昨晚有一名逃犯,大致内容是半个月前,该名男子同一伙抢劫一家银行,四名职员被枪杀,两名职员受伤,抓了,又潜逃,右手臂上有一道疤,隆峰县人,姓郑,名丘峰,郑丘峰。
这则新闻甚是熟悉,这不就是3周前那个新闻播报抢劫银行事故吗?
他看着眼前这男子手臂上的刀疤,肤色黝黑,脸轮廓,眼神和眉宇间太似郑丘峰,他猛地站起,脸色一暗沉,不由地心颤,他是逃犯,杀人犯。
眼前地男子上手紧紧地抓住李远手臂,眼袋重重地,似乎这些天未好好地睡过安慰觉,眼眶红润,眼球红血丝铺满,哀求着:“啊远,你信我,不要报警,我不是杀人犯,那晚上晃动,我无端端地成了替死鬼,我想回家,想回去见我的老婆和孩子,那还有几家火锅店‘热腾腾火锅’。”他举着手机,播放那天上班视频,证明他是无辜的。
李远瞪大眼眸,不可置信,这缘分太吓人了,都已经进去好几个不同平行世界,竟然还能遇上那晚上郑丘峰,淡定地说:“我相信你,那晚上生日,见过你。”
郑丘峰诧异地说:“你是那晚上李远。”,他激动地迈腿,抱着他,接着说:“太好了,遇上你,终于有人相信我了,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相信我,就这样滞留在这个平行世界坐一辈子牢狱。”
李远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这时听见附近警车刺耳鸣声,脸色惊变,“不好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郑丘峰也听见那熟悉警车声,脸顿时吓煞白,这要是被抓了就一辈子完蛋,他看向李远,颤抖着手拉住李远的手臂,扯着他不让离开,“等等,你和他们说,你做我的证人,他们会相信。”
李远瞪大眼眸,这是疯了,这警察肯定不会相信,反而将自己命搭在这世界,深深地体会到之前被冤枉,被警察抓起审问过,那架势一副不相信模样至今历历在目,“哪怕我帮你做人证,没有用,根本没人相信,反而进疯人院。”他看着那栋高高那座建筑,大约上百层楼高,当地人称它为小蛮塔,他大脑高速运转,继续说:“相不相信我?”
郑丘峰张皇失措,整个大脑空白,无思考能力,回应:“相信。”
“我们去那栋上百层楼高小蛮塔。”李远拉着他的手,狂奔向那栋上百层楼高建筑,身后几个警察发现了他们,疯狂地追着他们,他回头看了一眼,其中有杨警官和杜警官,熟悉的脸庞,又遇上他们,似乎上辈子欠了他们,这辈子不同的平行世界遇上他们,一路被追着。
两人顺利搭上电梯,电梯门关起。
李远按上了101层,楼顶。
郑丘峰稍微恢复清醒状态,困惑地问:“我们这是干吗?为何要上101层,最高层,你是不是按错了?”
李远口吻肯定地说:“没有按错,我们是去顶楼。”
郑丘峰一脸不可置信,他一定疯了,那是死路一条,无路可逃,“你疯了,上面没有路可逃。”
李远眼神坚定,胸有成竹地说:“你信我。”
郑丘峰油油头发贴着,似10来天未洗过,双手挠发,一瞬间蓬松凌乱起,焦灼起,在电梯里转圈圈,踱步徘徊,想着他疯了,他精神有问题,就不应该相信他,他和警察串通好,“我不会相信你的,我要离开你。”
“别走来走去,看的我心烦。”,接着说:“你现在踏出去一步,不但被抓,你这一辈子都完了,滞留在这个平行世界,你要是想回家,听我的。”
郑丘峰顿住脚步,乖乖地听话,似乎别无他法,忧心忡忡,这一刻他心里想着一开始不应该跟着他来这,疯了,后悔药没得吃。
片刻后,电梯门叮的一声,门两旁缓缓地缩进,来到顶楼,两人迈步走出,走到楼顶边缘,一阵阵呼呼地风吹起,裤管被吹得胡乱摆动,低头望去楼下的绿葱葱地树,行人和车子缩小好几百倍,宛如蚂蚁般小。
郑丘峰咕咚咽了一口水,双腿哆哆地抖动,畏惧后退几步,伸出一只手臂指着他,惊恐地看向李远,“你为何要带我到这,你想干吗?”
李远伸手指着下面,淡定地说:“跳楼。”
郑丘峰抓狂起,踱步,“你疯了吧,我不想死,我还想见我的妻子和孩子。”
此时听见不远处脚步声,人说话声“他们好像往这边走。”,怕是警察要追上来。
李远眼看着警察上来了,略微慌起,得要赶紧,解释:“你相信我,下面是一道通往不同平行世界的门,我们得赶紧跳下去。”,之前本想说,可这样一说,他会信吗?
郑丘峰抓狂起,口沫星子乱喷,“你疯了吧,这是自杀,跳楼,你知道吗?跳楼,你是得了妄想症,还是神经病。”
李远扶额,果然他是不信,确实他未亲眼见过,未经历过,不信也是正常,他见着警察快要过来,顾不上那么多,立马将郑丘峰拉到身边,走到边缘,阖上眼,两人纵身一跃。
这时李远感觉双脚悬空,怎么没有坠落感,这么顺利到了那个空间,一只手仿佛有人拉扯着,被吊拉着很痛,他睁开眼,看向四周都是高楼大厦,抬眼望去,郑丘峰脸上,脖子上涨红,青筋冒出,一只手臂拉着他,另外一只手臂硬抠着墙体边缘凹陷,嘴里念着:我不想死。
李远沙哑地大喊:“快放开手,信我,跳下去。”
郑丘峰闭着眼,用力单手拉着李远,闷声地说:“不行,我们一定有办法的,这跳下去,脑袋着地,定会脑浆爆出,血肉模糊,我不想死。”
李远听见警察说话声,似乎逐渐靠近他们。
李远猛地摇摆着身体,加上自身重力拽着郑丘峰,狠狠地用力往下拉,往下坠。
郑丘峰感觉身体下坠,一只手臂快要虚脱了,“啊远,你这是干吗?”,另外一只手每根发白无血色手指原本死死抠着墙体边缘凹口,现一根根手指缓慢松动,最终无力支撑,两人顷刻间急速坠落,在那一刻离死神如此近,发出惊悚的尖叫声宛如喉咙竭力吹出口哨声,身旁郑邱峰那个沙哑尖叫声,简直震聋欲耳,心突突地跳动,比过山车还要刺激,身体迅猛地下降,两旁耳朵嗡嗡地轰鸣响起,脸上五官被风吹得扭曲变形。
李远虽经历多次跳跃,但都是坐在车里,这次亲身经历了跳楼,这感觉似心脏跳出,太吓人,这不是刺激,而是惊悚,心跳动的难受。
站在楼顶上几名警察,走到边缘望去,腿都要软,这也太高了,方才还听见尖叫声,奇怪了,这两人上哪儿去了。
其中杜警官问两人想不开跳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