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夫妻两人下楼,这时候,一楼黑暗起,楼下的人听见下楼脚步声,点燃蛋糕上一根蜡烛,小火苗跳动,橙黄色的火苗仅能照亮他们几个人脸庞,脸上五官轮廓随着阴影变换,齐声清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高心圆走到李远身旁,故意挤开身旁黄清,狐媚地说:“远哥,快点闭眼许愿,吹蜡烛。”
李远闭眼,合掌,片刻后,睁开眼,吹蜡烛,蜡烛一灭,漆黑一片。
张明奇站在开灯处,手一按,屋里一下明亮了许多,视野变舒服许多。
客厅处吊灯稍微晃动一下,桌上玻璃杯上的水被晃动出涟漪,略微移动。
李远正切蛋糕时,门口处传来几声哆哆的敲门。
杨星君见李远正想要放下刀,他立马站起,“哎哎,今晚寿星别动,我去开门。”
杨星君大步流星就到门口处,推开门,看见一位奶奶,和蔼可亲模样,提着一篮子的白菜和红彤彤番茄,身旁蹲着只萨摩狗,乖巧地蹲着,伸出舌头喘着呼气吸气,“奶奶,我是李远的同学,你哪位?”
那奶奶笑了笑说:“这个是我傍晚采摘有机菜,前天那啊远看我家菜园子蔬菜长的好,今天这菜收割了,我摘了许多,就给他家匀点。”
“好的,我告知他。”,杨星君想着这大晚上的,这奶奶独自回去不太方面,问:“奶奶,这太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奶奶摆了摆手,“不用,很近,几步路,家住对面。”
杨星君关起门,没想到李远人缘那么好,听健身房里女顾客,现在有机蔬菜在超市可贵的很,现代人吃什么都讲究有机的,这有机菜很抢手,稀缺食材,“啊远,你还不赖吗?没想到你和邻居们关系那么好,这一大筐菜,你家吃的完吗?”
这李远边吃蛋糕,沾沾自喜对说:“我就说,我是这片区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受欢迎的,你还不信。”
李远好奇,想着隔壁家王奶奶,经常给他家送蔬菜,不对,这几天王奶奶不在家,去县城儿子那边照顾起她家媳妇,刚生产,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她那高兴模样只见其牙不见眼,问:“哪个邻居送过来的?”
“一位奶奶,说家住在对面?”
对面?赵奶奶?两家关系闹得那么僵硬,这绝对不可能,要是赵奶奶,那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有违反自然规律,宛如他家和赵奶奶家关系一向不好,要是哪天忽然和好,这不科学,不合理,除非她家萨摩狗起死回生,或许俩家关系变缓和。
李远问:“赵奶奶?”
杨星君:“我可不住这,谁知道是谁,总之那个奶奶说住对面。”
此时高心圆对着杨星君说:“给我一个西红柿,我想吃。”
杨星君拿起一个西红柿,抛物线,完美抛出。
高心圆完美接住,擦拭一番,咬了一口,“这西红柿,甜,多汁。”,她对着李远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地说:“远哥,要是我住你家隔壁,可有口福了。”
陈秋笙呛了高心圆一句“心圆,你要是住这,你老公可不同意,他喜欢热爱市区。”
高心圆举起双手,修长光滑细嫩十指张开,光溜溜地无饰品佩戴,十指甲涂着紫色指甲油,示意一下,“哎哎,秋笙,药可乱吃,但话不可乱说,你看见了吗?”,她顿了顿,又说:“要是以后我未来老公,不同意也得同意。”
陈秋笙翻起白眼,好男不与女斗,吃起蛋糕,没吃上几口,胃部恶心起,作出呕吐,“问厕所在哪?”,慌忙地站起,稍不注意将身后手提包里的文件弄掉落,里边文件滑出。
李远指着厕所方向,示意门口处那边。
陈秋笙快步冲进厕所,呕吐起。
丘峰问:“他怎么回事啊?哪里不舒服?”,他拾起地上几张文件,翻阅几眼,这是一份体检报告和化验报告,末期癌症,剩下半年多时间。
丘峰将这份报告递出给他们看一眼,大伙不语,屋内安静起来。
高心圆说出一句打破了这份安静的,狐疑地问:“他昨天跟没事的人,这是不是真的?”,她回想起昨天体检事,公司一年安排一次体检,没听他提起过,看他那样子不似有病,见他和同事间有说有笑,眉开眼笑的,要是有事,怎么还有心情上班,想不到他当下得了那病,还能如此看得开,豁达,换作是她定是做不到。
李远说:“心圆,别说了,等会他出来了,我们就当做没见过,别提了,提了也帮不上忙,只会让他更难受,他要是想说会说的,往后大家多关心关心他。”
大家点头赞成。
丘峰将这报告放回陈秋笙公文袋里,摆放好,依着那凳子背。
陈秋笙呕吐完后,舒服多了,走出厕所,出外透气,喉咙时不时冲出酸臭味,掏出烟,咔嚓一声打火机,点上一支烟,一缕烟和一点星火冒起,站在大门外,依着门,吐出烟雾,咳嗽几声,眺望天空,郊外就是不一样,天空上星光璀璨,似一颗颗钻石闪耀,他想起今晚19:00时有火星,木星,月亮和地球位于同一线上,地球上空能观赏火星,木星和月亮能在同一个画面上,他抬头,往西北方向眺望去,这时身后传出一个女子声音,“你在看什么?”,扭头一看,是高心圆,“你走路怎么,悄无声息的,吓死我了。”
高心圆讥笑他的听力:“是你耳背了,还怪起我,你看什么啊?”
“今晚火星,木星,月亮和地球位于同一直线上,地球上空能观赏火星,木星和月亮在同一个画面上。”,手指了西北方向,又说:“看那边。”
高心圆边走边说,“没有啊,在哪儿?”
陈秋笙手指着那个西北方向,“就那里,月亮旁边有几颗稍微大的星星,一颗是木星,另外一颗是火星,这是有史以来,如此稀罕,在地球上能近距离观看到,可惜没带望远镜过来。”
她走进前院,身旁有许多低矮参差不齐花木,有些长到其腰部,抬头看那个西北方向,才观看到秋笙提到那画面,“还真奇妙,真的很美。”
高心圆听见外面道路上一阵轰隆奔跑声,隐约感觉到地面震动,还发出“哼哼的”猪的声音,“是不是听错了,这是猪的声音?”
陈秋笙,感觉一丝丝凉意,身体禁不起这夜里凉风,开始吃不消,“心圆,我先进屋里去。”
高心圆“好,我等会进去。”
屋内的人正轮流与寿星李远拍照,发朋友圈。
天花板上的吊灯再次轻微晃动,饭桌上的酒杯略微移动。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出一声女子惨烈叫喊声,屋里大伙儿全跑出来,站在门口,看了看,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