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说过:“一个气泡刺破只需要一瞬间!”
她伸出了柔弱的胳膊,手摇晃着,一辆出租车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坐在前面,我坐到了后排。
“这边最好的酒店!谢谢师傅!”她很坚决的说着,没有过问我。
“好嘞,请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
街道光影流转,车水马龙,我缩在后排的角落,我习惯了这种感觉,就像躲藏一样。我看着前面时不时灯光溅进车里,她脸上的泪痕在坚毅的脸上挂着,我不知道为何她会以这种方式来对待我这个“恶人”。
到了地方,我们并排站在大门前,她挽上我的胳膊,走了进去。
她一走进门,脱光了所有衣服,肩头纹身直到胳膊,一副荷花图,然后看了我一眼,走进洗手间,水哗啦啦响着,我躺在沙发上,抽着烟,翻着微信,诗人和脖子问我在哪里?
我短短回了句:酒店。
她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眼上洗的干干净净,除了瘦了一点以外,依旧是那副模样,然后走到我面前脱起了我的衣服,我说我自己来。然后她才趴到床上,翻着手机。
我脱的只剩下一件裤头,钻进了浴室,面前有着一张大镜子,映出了我身体上的伤疤,胳膊上,膝盖,历历在目。
打开蓬头,我在下面抬起头,任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暖暖的,很舒服,但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似乎要溅起水流。
我走出浴室时,阿铭已经钻进了被子,手里拿着手机,她翻动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床头柜那边还放着一部手机,是她的。
“翻看别人的手机是不对的!”我说着走到她面前,伸手。
“对不起!”她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了我,然后拍了拍旁边。
我走到另一边,钻进了被窝。
“怎么样?我们开始还是?”她看着我眼睛,我躲闪了一下。
“睡觉吧!很晚了,很累了!”
“不行,我要你!”
“可我不要!睡觉吧!”
“是吗?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女孩都是这样说的,还是嫌弃我?”她继续问着我,我转过身,背对着她。
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扳着我,发现我不懂之后,她贴近了我。
“那要不这样吧!我也有个故事,需要一个人听,我憋坏了,但无人可说!”抱着我。
“我从未想过,也没遇见过,我顶着红盖头,那个人对我说,爱情就是两厢情愿,我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所以没有爱情,那么,我有喜欢的人,你有喜欢的人,这一点我清楚,所以我们是不是迎合了家长的希冀,那么也不妨把话说开!”
“你十九岁,我二十一岁,有着各自爱的人,那么组成的家庭就是一张结婚证,我的要求是:期限半年,如果我父母或者你父母在家,我们必须在一起睡,你睡左边,我睡右边,平时没人你在这里睡我就出去睡,我如果在家睡我就睡沙发!不许带陌生人来家,还有半年之后,你想离婚,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们互不干扰!你看怎么样?”
“我当时也是没想到,我点了点头,然后红盖头揭开,他放下东西,在他的右边睡了起来。”
“所以,我还是原来那个我,我就想让你再爱一次!”她放开了,躺好。
“还是你对你说的那些女孩都是这样的话,我会觉得,你还爱我!”
我变得很渺小,我的大脑在审视着我,总感觉我开始变小,变得透明。
“我对你不感兴趣!只是满足你的要求而已!所以睡觉吧!”
她坐起来,往后靠了靠,抽起了烟,“哈哈,是吗?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睡不着呀!”
我继续不说话,只想尽快睡着,我开始蜷缩身体,这样我可以尽快睡着。
许久,她在我后脑勺吻了我一下,贴近我的耳朵说道:“晚安!”
我静静地听着,很久之后,我翻起身,看了她一眼,看了一眼她,睡着了。
我开始悉悉索索地穿衣服,然后拿着东西偷偷走出门。刚走到楼下,站在门口,长舒了一口气,手机叮咚一声。
“你在朝我远离一步,我就会落在你面前!”
我抬起头,她就站在窗户边,披着一件一股,被风吹动着。
我惺惺的回到房间,就听到她说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撇开,这样能把我丢下!”
她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要了咬牙,看来失败了!
“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放我走吧!我已经这样了!”我坐在床边,头靠在床边,这个角落很安全。
“可是…可是…”她略带哭腔,最后哭了起来,“我身边不能没有你?是你给我的勇气,活下去,现在你却要把这份勇气带走,你已经带走了一次,你知道吗?”她很伤心,哭的撕心裂肺。
“你知道吗?我那天拿着刀子,刀尖顶在我的心口!”
她把一把小刀扔在了地上。
我听到了声音,我站起来,坐到她身边,把她拦进我的怀里。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可能哭累了,我抱着她躺在床上,我在她身边轻声说道:“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娶你可好?”
“好,一言为定,骗人天打五雷轰!”
她脱起了我的衣服,这一次我没拒绝。
就这最后一次好好爱她吧!
那一晚我坚信,三年时间磨淡这段感情。
一年后,我躺在医院里,诗人站在我身边。
“要不要告诉她?”他问着我。
“坚决不行!不行!”我立马否定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脖子!”
“行,花儿,我……”他眼里微微湿润着,“我接受不了!”
“唉,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看开点,年轻人,生老病死,世间常态!”我忽然看开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呀!想去外面看看,还有很多人没见,还有很多事没有结尾!要不我俩一起去!反正你呀,不是想仗剑走天涯嘛!仗剑就算了,走天涯还行!”心里明朗了起来。
“也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都忘了!好,先去哪里?”他想了想,也笑了,“不过要多给我留几副字,好多名家死了才值钱的!”
“那行!”
那天诗人拿着诊断书,告诉我,时间剩下两年了,好好珍惜!
那么两年倒计时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