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一切都在慕容尘溪的预料之中。
朝庭内部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平京的秘密,浮面而来!
“溪儿,朕自知对不起你!这平京城事宜你若想查,便放心去吧!朕不阻挠!”慕容城肆眼睛定定的看着慕容尘溪。
偌大的侨闵殿,他们二人对立而站。时不时,吹过一阵凉风,慕容城肆两鬓白发被吹了起来。
慕容尘溪瞧着慕容城肆苍老的面容,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退不得,压不动。
慕容尘溪头也不抬,淡淡回了一句:“是!”撂下一个字,慕容尘溪转身便要离开。
慕容城肆突然叫住他,他声带里有些颤抖,嘴唇张开,又闭合。犹豫了好一会,他才又开口:“溪儿,你当真无心做我这,泱泱大明的主吗?”慕容城肆期许地看着慕容尘溪的背影,心中确早已有了答案。
慕容尘溪厌倦朝庭中的你争我斗,他的心里系不下苍生,最多的,他心里只能装得下林澄一人!
慕容尘溪头也没回,跨出了侨闵殿的殿门。
只剩下慕容城肆孤身一人,待在侨闵殿……
慕容城肆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窗户旁,抬眼看着窗外的世界。他自己在嘴边呢喃了一句,“和你娘一个样!”
“圣上!”竹时走到慕容城肆身边,叫了一声。
慕容城肆见竹时来了,在嘴边叹了一口气,用手指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右相啊!朕就像井底的青蛙,眼睛倒是看得到外面的世界,可心啊,早锁得牢牢的喽!”
竹时看着慕容城肆的憔悴样,也有些许无奈,“圣上心系百姓,一生坦荡,乃是正人君子!”
慕容城肆嘲笑竹时的说辞,有些疯癫道:“哈哈哈!君子,你说朕是君子!那为何朕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啊!!!”
竹时知道慕容城肆口中的“女人”指的是灵妃。
慕容城肆又缓和下语气,叹息着:“他呀!到和灵儿越发像了!”
“是啊!二殿下的心不在朝野!”竹时安慰道。
慕容城肆的皱纹荡起了涟漪,“怪哉啊!怪哉……”
“殿下怎么看?”慕容霁叶摸着眼前的茶具,两眼放光。秦玉在一旁问道。
慕容霁叶没有回答秦玉的话,而是赞叹着眼前的茶具,好生爱不释手,“这茶具当真是真迹!外部的雕花好生的精致!”
慕容霁叶又看了一眼,似乎才想起来秦玉的问题。“哦!左相刚刚所指何事?”
“灵妃一事!”
“唉!灵妃啊!”慕容霁叶傲慢地感叹道。
秦玉又问道:“殿下不遣人入平京?”
“平京?与我何干!他门既要闹,便让他们闹就是了!”慕容霁叶甩甩袖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秦玉满脸不懂的面容,慕容霁叶又补了一句:“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秦玉这才反应过来,迎和道:“殿下当真是神机妙算!在下佩服!”
“哈哈哈!左相妙哉了!”谈笑着,黑璃走了进来。
见状,慕容霁叶让秦玉离开了。
等秦玉离开,慕容霁叶才问:“何事?”
和往常一样,黑璃还是递了一封密函到慕容霁叶手里。
慕容霁叶看了好一会,越看越恼火,他狠狠地把信摔到地上。“静观其变!为何还是静观其变!!”慕容霁叶眼睛冒火,用尽全身精力将信撕得稀碎。
“殿下!”黑璃忧心的看着慕容霁叶,却不知如何开口。
林澄在房内收拾东西。
“小姐,听说平京里有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兰儿边说,便把衣物递给林澄。
林澄点点头,也是十分期待。她又提醒道:“我们可是去查案的!不是玩!”
“姐!”林惹匆匆跑进来,“我也要去!”随后,慕容昌宁也跟在林惹身后进来了。
“林惹,你和三殿下一同留在京城,好及时告知我们朝内的动向!”林澄看着慕容昌宁,把林惹托付给他。
林惹还是有些不情愿,嘟囔着嘴:“姐,我……”
“好了!有什么事就写信!”林澄拍拍林惹的肩膀:“放心哈!姐不管在哪,都第一时间给你回信!”
林澄拿起包,就要和兰儿离开。她又嘱咐林惹道:“林惹,凡事要小心!对了,记得和父亲说一声,好让他放心!”
出来的时候,慕容尘溪已经在等着了。兰儿上了景深的马,林澄就和慕容尘溪一道。
一路上,林澄都很高兴。“大人,等到了平京我可以游玩一番吗?”林澄笑眯眯地问,她坐在慕容尘溪前面,慕容尘溪坐在后面,他的手穿过林澄腰间,抓着马鞍。
“嗯!”慕容尘溪回答道。
见慕容尘溪同意,林澄又得意进尺道:“那,大人可以和我一同玩吗?”
“不……”慕容尘溪刚要拒绝,林澄打断道。
林澄撒娇地鼓着腮帮子,声调柔柔的,卖萌道:“好不好嘛?”
这谁受得了!慕容尘溪看着林澄满眼柔情,“好~”慕容尘溪的声音好听得很,一字一字得落入林澄的耳朵里,舒服地很!
另一边的兰儿,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景深宽大的“怀抱”中挣扎着。
“景深!给我撒开!别抱我!!!”兰儿大吼着,吐沫星子一点不落的喷在景深脸上。
景深火急火燎的说:“你以为我想抱你啊!我要撒手你就掉下去摔死了!”
“你!你!”兰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面前出现一队人马,景深险些撞了上去。
险些被马头撞到的人,吓得跌落在地。
见状,四人都下了马。
林澄赶紧去扶摔倒的那人:“大哥,您没事吧!”
那人摇摇头,又将从手中花落的马栓牵了回来。那人还穿着布衣,后面的人都和他是统一的服装。
“敢问阁下从何而来?”林澄起问道。
那人满脸无奈:“唉!我们本都是看守平京军基阁的士兵!可是这军基阁这个月换人了,所有阁中原本的士兵,都被换了!我们也只好卸官还乡了!”
其余的人也都垂拉着头,丧气得很。
听完他们的言语,林澄深惑不解,她让开路,他们纷纷都向远方的一条路走去,渐渐消失在林子里。
“大人,这军基阁是谁部下的?”林澄问慕容尘溪道,希望从他那儿能得到答案。
慕容尘溪回答:“是慕容霁叶!军基阁的一切大小事务接由他看管,也包括武器库!”
“那他想做什么!”景深在一旁听完慕容尘溪的回答,才问道。
慕容尘溪淡淡地摇摇头,看得出来他也确实不知。
他们赶到平京的时候,已是黄昏,太阳飘到了天空的边缘,撒下黄晕的光。
等到了一处别院,四人才下马。眼前是一座房子,牌匾上立着“凌屿阁”三个金黄的大字。
推开门,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鱼塘,旁边还有一棵开得正茂的桂花树,树下有很多飘落的花瓣,十里飘香。
林澄开心得不得了,这儿的风格和林澄想得一模一样,这儿虽然大,但却不失雅气,不奢华,四周的饰品虽简陋却不失大气,甚好!
等等,这儿还有一个人!
“黑璃!你回来了!”景深看见了自己的老朋友,激动地上去抱住他。
黑璃,身着一袭黑,有佩剑,不像公子哥。到是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沉着冷静!
黑璃嫌弃地把景深推开,在慕容尘溪面前跪了下来,“黑璃前来复命!”
慕容尘溪点点头,黑璃和景深跟着慕容尘溪一同离开了。
林澄看见慕容尘溪匆匆离开,便知他们一定有要事商议,就和兰儿去房内收拾衣物了!
“啪!”林澄关窗时,把一旁的花瓶碰掉了!
兰儿听到声响,刚想去屋内看看怎么回事。却听到了屋内是声音,就不好意思打扰,便在门外偷听。
屋内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没事的!”林澄的手被花瓶碎片划破了,慕容尘溪把她是手小心地搭在腿上,替她上药。
林澄看见这么点小伤,慕容尘溪都心疼地不得了,心里肉腻腻的。
“都流血了!”慕容尘溪把林澄的手当宝贝一样护着,心疼地说。
林澄看慕容尘溪的样子,知足地笑:“就一点小伤而已,看吧慕容大人心疼的!”
慕容尘溪埋头上药,“你下次可要带心!别粗心大意的!”
这些话,兰儿可在门外听得一字不落。
“喂!你干嘛呢!”景深看到兰儿,用粗大老爷的嗓门问。
兰儿被吓了一跳,她把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嘘”是手势。
景深好奇,也凑了上去!
天空像被墨水沾染了一番,黑蒙蒙的一片。
景深听了大篇幅的甜言蜜语,终于受不了了,他拍拍偷听地津津有味的兰儿,“好了!别听了”
兰儿同意道:“好吧!想不到大人背后对小姐如此柔情!”兰儿看着黑夜里的星星,满眼充满对爱情的向往:“小姐可真有福气!我以后会不会……”
景深恨恨地打断兰儿的幻想:“你不会!就你还想得到爱情!做梦去吧!”
兰儿把景深推开:“滚!你个流氓!匹夫!”
景深反驳道:“我要是流氓,你就是泼妇!泼妇哼!”
“流氓!”
“泼妇!”
“死流氓!”
“丑泼妇!”
…………
困意也在谩骂中,染上了思绪。黑夜也十分纯洁,瑕白的月光撒在被红尘世俗沾染的人间,人间一片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