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媛犯难，“你的办法我同意，甚至我会亲自去盯梢，但没有合适的理由放她们出去，别说她们能猜测到这是预谋，就是我们对上级也不好交代！”
“冲突跟矛盾总是并存的。”
李牧没当回事儿，“你越是考虑这么多，就反而越是觉得寸步难行，想这么多做什么？就是让他们觉得这是矛盾的，她们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杀手组织规模不同，规矩也不同。
但这个行业有一条铁打的规则，单反不是散户，自己艺高人胆大出来接生意，都需要严格遵守蜂巢准则，她们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敢脱离蜂操，那就等着被组织下达格杀令。
李牧就是逼着那两个杀手给她带路，做他的狗。
对方知道能如何？敢破坏规矩吗？
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破坏规矩。
“放了？”
这么大胆的决定，还要李牧来操作。
“放了！”
李牧拍拍她肩膀，“我亲自过去放了她们！”
李牧推开审讯室大门，看到两个女人依偎在一起。
侏儒被送来执法局显然已经被人简单给她处理过伤情，现在整个人的状态要比之前好得多。
中年妇女看到李牧，眼中带着化不开的仇恨，“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为什么？”
李牧掏出香烟，抬眼望着她们两个人，“你们两个好可怜，就跟两条狗差不多，而且是最没用的那种！”
“要杀就杀，李牧，你这种人一定会天打雷劈！”
中年女人毫不畏惧。
“我会天打雷劈？”
李牧笑了，“你们来杀我，结果被我抓回来，难道你们还有很大怨念了？是不是我应该站着让你们杀死啊？”
“你们这些杀手，自诩可以不将别人生命当回事儿，随意的剥夺别人生命，真是剥夺习惯了，养成了只能你们杀人，不能被杀的理念，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是你们该死，还是那些被你们杀的人该死？”
“你们无辜的屠戮别人，只为了赚几个钱，你们才应该下地狱！”
中年女人毫不示弱，“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我们靠本事杀人赚钱，没有错！”
“那你们被我捏圆了，捏扁了，也最好别有怨言，弱肉强食，你们这种小狗在我眼里，杀了天经地义！”
李牧顺着她的话。
他不讨厌杀戮。
毕竟他本身就是最大的刽子手。
可杀戮也分理由，战场上厮杀你死我活，谁也不能留手。
但她们这些杀手，为了钱，随意的剥夺别人生命，最后高高在上说一声靠本事杀人赚钱，天经地义。
这简直是比强盗逻辑还要强盗逻辑，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实属无耻至极。
侏儒道：“我们落在你手里，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
李牧走过去，抬手一把捏住中年妇女的胳膊，冷声道：“本来对于你们这些毫无道德的冷血蛆虫，看到一只就应该捏死一只的，但我改变主意，决定放了你们！”
“放了我们？”
两个女人都十分意外。
怎么也想不到李牧居然会想要放了她们。
李牧有多凶残她们可是见识过的，这么凶残的一个男人，会轻描淡写放她们离开？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中年妇女尖声道：“你是不是要利用我们做诱饵？”
侏儒道：“你想都别想，我们绝对不会帮你的。”
“你们这种人类社会上的渣子，还懂得什么叫做感情，什么叫做义气了？”
李牧嘲讽道：“你们恶行累累，对你们来说，所有有价值的美好都是云烟吧？别在这里恶心我，说一些没有用的废话，起来给我立马滚蛋！”
“我们不走！”
两个女人居然要留下来。
我擦！
李牧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们太好了一点啊。
这还要留在这里，等着他请吃晚饭呢？
他冷冰冰盯着侏儒，口吻和善道：“小侏儒，你确定不离开？要是不离开，我就给你们带回庞德的洗浴中心了。”
“在那里刘华可还磨刀霍霍，估计他巴不得你们不听话！”
这话说的侏儒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想到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侏儒真的差点失声惊叫起来。
那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不，比魔鬼还可怕。
“我……我不要！”
侏儒怕了。
她们这种人可能不怕死，早就做好了送死的准备。
但面对非人的惨无人道折磨，这可比死可怕的太多。
中年妇女不明白刘华代表了什么，依旧嘴硬道：“送去就送去，反正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帮你！”
“好！”
李牧一拍手。
侏儒拉着同伴哭着道：“姐，那个刘华是魔鬼，过去之后，我们会生不如死，比死亡可怕一万倍，真的扛不住的！”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这么恐怖？”
“太恐怖了！”
侏儒哭天撼地，“你是不知道，那男人就是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比我们教官还要教官，不，比我们教官的教官还要教官的教官。”
李牧翻翻白眼。
这都多少辈了。
刘华的刑讯手段都是他教导的。
亏得李牧现在不自己动手，要不然这个侏儒估计要彻底被吓傻了。
李牧不多话，扯起来两个人就要离开。
侏儒率先开口，惊叫道：”别，放我们离开吧，我们离开！“
”你呢？“
李牧盯着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心里打鼓，她太了解自己这个搭档。
因为天生残疾，早就对生命不看重。
现在能将自己这个搭档吓成这样，她心里也一点底气都没有。
起码现在她们可以离开，不管李牧要如何利用她们，她们都可以联系组织躲起来的。
而不一定这个时候跟李牧死磕到底。
想明白这些，中年女人豁然开朗，觉得自己这样选择也许是最正确的，还能逃出生天。
她点头道：“好，放了我们，我们离开！”
李牧吧唧将她们丢在地上。
“臭虫一样的人，还在这里跟我谈什么有的没的，你们也配，滚吧！”
说完他目送两个女人一瘸一拐的从审讯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