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楼在休息一段时间后，被龙宫的侍女邀请去赴宴。
事实上，整个龙宫都是有妖气的。
闻人秀都能察觉到不正常。
水晶宫，是可以从内看到外边世界的，巨大海螺外或大或小的水族身上都散发着妖气。
水底世界，也不知道金鲤王怎么想的，一个堂堂水族居然要住在空气里。
“水族不是应该再水里生存吗？”陈小楼忽然问道。
“根据典籍记载，这是很多水族迷信的修炼。”江风解不太科学的语言解释。
他们看到，一条刚刚有点妖气的小鱼被放置在小水洼中，鱼头还时不时出来吸两口空气，让自己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等路过后，陈小楼眼皮直跳：“这种修炼法子，还挺新奇的你别说。”
江风解强忍笑意：“这应该是太古时代的法门。”
“太古时代的法门能流传这么久？”陈小楼疑惑。
“这个我熟！”闻人秀说道：“因为妖族是有血脉传承的，因为千年来没有修行者和灵气的缘故，他们可能觉醒了太古血脉中的记忆。”
“太古时代的东血脉流传这么久？”陈小楼又问。
“当然可以。”江风解说道：“虽然很稀薄，但是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听着还挺让人吃惊啊。”陈小楼忽然有个想法，那蠢会不会根据血脉流传下来。
江风解开口道：“在很早以前，妖族和神族是可以传承血脉记忆的，两族的界限也没有这么明了，鬼族比较特殊了，他们都是生前的记忆。”
被嫌弃而被分到鬼族的精怪们不算。
江风解继续道：“人族是没有记忆传承的，直到圣人们选择智慧传承，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佛界以前是叫灵界的，他们由人鬼妖神四族组成，用的同样是人族的智慧传承。”
“魔界的话，一群喜欢打架的修行者，蜀山还没有记载过。”
当然，这只是为了给陈小楼普及知识。
让他先对修行者世界有个大概的认知，五年后灵气复苏也有个准备。
此时，三人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真正的水晶宫。
一座散发着银光，不断在巨大海螺内部闪烁着的宫殿，有点像是云国帝都的正殿，但是没有那么庄严肃穆。
江风解看到这个宫殿，心里有了底：“这就是正宗水族，他们用的是神界龙族的规格。”
说话间，江风解微微有些松气。
是神族就好，虽然不是最纯正的，但起码不会有危机。
敖小鲛带着不太标志的笑容迎了上来，邀请他们进殿，上去就是玉石珍珠点缀的座位。
拱卫着一张蚌床。
“就光坐着？”陈小楼小声问江风解。
“要不......站着也行。”敖小鲛听到后，试探着问道。
陈小楼：“......”
过了一会儿，半蚌人侍女扭着腰端着菜上来，上边被贝壳盖着。
敖小鲛不好意思道：“粗茶淡饭，只能先这样了，等我父王跃完龙门就会有点改善。”
半蚌人侍女轻盈打开盖子，露出其中的物品。
陈小楼愣住了。
他沉默半晌，忽然猛地抬头：“你们信佛吧，这么善良。”
眼前摆着的，赫然清一色都是素菜。
“大师，佛门可以吃素吗？”蚌人侍女愕然。
她看着陈小楼的光头，一时间有些不会了。
待到下次上了肉菜之后，敖小鲛纠结道：“一直没接触过佛门大师，今日方知佛门也可以吃肉。”
陈小楼目光幽幽：“我还不如就去蜀山当道士，去了也是最正统的蜀山弟子。”
敖小鲛尴尬的挠头。
他也没办法啊，这事儿又不是他想干。
明明那个俗家身份是王子还是什么东西的蜀山大师兄，非得逼自己。
闻人秀一个劲给陈小楼夹菜，劝酒。
“有一说一，你们水晶宫的酒就是好喝。”陈小楼打了个嗝。
“这不是水晶宫的酒，是地上的，本来万妖窟之上是人族城池，自从妖气覆盖后，人就很少了。”敖小鲛说道：“水族一直庇护人类，他们生存在水晶宫之外。”
说着，敖小鲛朝旁边一指：“他们在这里活的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是庇护他们也让我父王惹到了大麻烦。”
陈小楼拿起酒杯走过去。
他看到水晶宫外存在一个小镇，跟外头的世界一样。
有人扛着锄头，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呼吸困难的鱼会等一会儿，在其濒死之际放入小水洼中。
有人在镇外辛勤劳作，完全不顾及作物是否适合这个季节。
忽然间，他看到镇外百姓们忽作鸟兽飞散，轰的一声水晶宫外的海螺破开一个口子，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是妖族。
陈小楼御剑术在心头已经起来了，他转身回头，准备出门。
敖小鲛确实急忙制止。
“嗯？”陈小楼御剑。
敖小鲛说道：“现在来的还只是小妖。”
“那大妖呢？”陈小楼还不知道小妖和大妖的区分。
敖小鲛说道：“大妖们一般都是上人五境的，届时会需要各位出手。”
他转身，带着半蚌人侍女出门。
自信即巅峰。
他已经看到了，那个落下的影子是兽影，也就是说这个妖怪只是一个还无法化形，不入流的小妖怪。
听闻蜀山多亲近仙人，自己若是能得到蜀山高人青睐，会省不少事情。
好好表现，让蜀山人看到自己的潜力。
敖小鲛让蚌女取出自己的兵器，不是剑，而是一把长戟。
长戟挥舞，霎时间就破开从海螺外涌进的水幕，敖小鲛的身形出现在海螺口，妖气将海螺补充完整。
敖小鲛笑容满面，努力让自己像书里的神明：“你来的很巧。”
人类说书人嘴里的神，总是笑眯眯的，还很潇洒，他觉得这样可以亲近蜀山高人。
那个妖怪落下溅起无数碎石，人群好像找到了什么规律，很有顺序的开始逃跑。
妖怪从土坑中出来，对着其中一个人冲了过去。
面目狰狞，择人而噬。
“御剑术！”
陈小楼当机立断，要是再慢一步，那个人就要被吞进肚子里了。
凌厉的剑光出现划过敖小鲛的面前，让他有些许失策。
紧接着，那个还没露出正脸的妖怪就被飞剑一分为二。
敖小鲛回头，看到光头少年双眼凶狠。
强大。
蜀山对人族护短。
这是蜀山守护人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