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离开后,房间内的二人尴尬的站了好一会儿,“那我先过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叶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选择避开之前发生的事。
凌青儿没有回答他,叶蓬也乐得赶紧逃离,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瞥到床上的被子起伏了一下,像是有人做了一个深呼吸。
凌青儿巴不得叶蓬早点离去,可是久久没有听到背后开门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回头查看是什么情况,一回头就见得叶蓬右手反持匕首,左手一指挡在嘴前。
叶蓬示意凌青儿噤声后,小心翼翼的向床边靠近,没有注意到此时凌青儿面露纠结。
可能是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床上的起伏也开始加快了,就在叶蓬准备动手掀开被子时,只见这被子突的站了起来,朝着叶蓬盖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叶蓬右手向上一撩,明快的匕首将被子的上半部分一分为二,叶蓬通过这个豁口看到了床上的人。
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一身轻甲难掩她火辣的身材,凌乱的秀发反倒为她多添几分英姿,精莹的双唇在白皙的脸上微微张合,略带惊恐的眼神,随着起伏的山峰不断闪烁,如此景色倒是让叶蓬有些愣神。
凌青儿赶紧上前,刚要作出解释,却见得叶蓬此番,心中不免吃味。
“你是谁?为何在此?想要做什么?”叶蓬没有注意到凌青儿的细微变化,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避免对手反击时伤害到她。
叶蓬提出了灵魂三问,脸上的防备之色有增无减。
房间里到处都是纷飞的棉絮,三人就在这番朦胧的意境中僵持着。
凌青儿终于还是开口了:“她叫李清涵,今天要被卖去做奴隶,她不甘心,就逃了出来,然后就躲到我的房里了,我见她可怜就让她躲躲了。”
“可怜?你连她说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就可怜她!就算她说得是真的,刚刚来搜查的人,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卫士,她就是个大麻烦,我们还是让他们来带走吧。”叶蓬很是生气的说到,一边还往门边退去。
李清涵没有开口辩解,双眸中尽是不甘,继而化作坚决,一个跳跃下了床,右手放到后腰,死死的盯着叶蓬,只要叶蓬再向门口移动,她会毫不犹豫的击杀他,但是得要注意不要伤到恩公。
叶蓬从未感受到过如此强烈的杀意,而且是对着自己来的,他绷紧了神经,不再后退,心中默默祈祷白天的商人没有说谎,只要匕首可以划开对手的护甲,要制住她应该不难。
凌青儿眼见二人不死不休的样子,有些头疼,往前一步说道:“我们就不能坐下来谈谈吗?”
“没必要。”
“没必要。”
两人异口同声,回绝了凌青儿的提议,凌青儿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自己不插手,这两人应该是打不起来了,微笑着坐到椅子上,倒上一杯水,自顾自的喝起来。
······
二人就这样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时刻的警惕让二人有些吃不消了,李清涵已经半天未进滴水了,不时的瞄向凌青儿手边的水杯。
叶蓬还好一点,就是眼睛有点干涩,因为他老是向凌青儿打眼色,奈何她根本就像没看见一样。
凌青儿看情况差不多了,倒上两杯水,走到两人中间,然后说到:“喝杯水吧!二位。”
李清涵轻轻的伸手,将杯子递到嘴边,目光依然在叶蓬身上,随后温柔的说了句:“多谢恩公。”
叶蓬仔细的看着李清涵,还好她只是接过杯子,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从她对凌青儿的称呼和眼神来看,应该没有伤害凌青儿的想法,心中不免放松许多。
李清涵一开始是为了自保,才和叶蓬刀兵相向,这会儿冷静下来,他和恩公是一道的,所做的一切也是在保护恩公,看来是恩公的侍卫。
“喂,你是恩公的侍卫吧?恩公帮了我,我不会伤害他的,你放心。”或许是饮水入喉,她的声音比刚才轻灵许多。
叶蓬端起水杯走到凌青儿边上的椅子坐下,将匕首放在了几上,缓缓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早点离开,而不是留在这里,给你的恩公添麻烦!”
凌青儿面露微笑,看着叶蓬,想到今晚叶蓬的种种保护,心中乐开了花,之前那个就当是奖励了,“你看,坐下来好好说,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今天之前,凌青儿对叶蓬也只是懵懂的,她也说不出来究竟算什么,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可是当她察觉到自己吃醋时,她才明白,这可能就是小兰姐说的那个吧!
一个时辰前,李清涵好不容易才从将军府逃出来,没想到他们马上就发现了,还出动了迅狼骑兵,这让李清涵好一顿躲藏,眼看就要被抓住了,阴差阳错翻进了凌青儿的房间。
李清涵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公子,他可比武神殿那个什么剑术天才帅多了,要嫁也要嫁个这样的啊!可怜的剑术天才,现在连自己情敌是谁都还不知道。
李清涵看着恩公有些痴痴的表情,好像和自己刚刚见到他时一模一样,顿时不善的看了一眼叶蓬。
“恩公都没让我走,我为什么要走,恩公,你的侍卫好无礼啊!”李清涵用有着天壤之别的语气说完这句话。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会儿?你也别叫我恩公了,怪难受的,我叫凌青,他叫叶白,我们是一个佣兵团的。”凌青儿略作解释。
“好吧!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凌公子吗?佣兵团?我可以加入吗?”李清涵兴奋的问到,这样她就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这里了。
凌青儿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叶蓬,后者丝毫不介意李清涵忽略了自己,但是自己可不会忽略她,她可是有很多问题没有交代呢!
“你是谁?为何在此?想要做什么?”叶蓬再一次提出了灵魂三问,锐利的目光落在李清涵身上,显然他并不相信奴隶的那套说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