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兵堂复活后并没有马上采取攻击,因为他不敢。
在被秋风洞穿时,他看到了什么东西。很奇怪,他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了,但那股恐惧感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自己只能先撤退了。
然而,在渺梦的眼里,所谓的撤退其实就是逃跑。马兵堂是一步三回头啊,生怕被什么东西追上似的。
封星这边依然还在缥缈的南柯一梦中。虽说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师傅,但本身自己就跟他不熟,师徒关系都是老管家安排的。所以封星多少还是很不自在的。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封星只好强逼着自己,像个社牛一样和别人说话,将真正的自己隐藏起来。
缥缈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没点明罢了。要是真的不了解,又怎么会收徒呢?他对封星的了解只多不少。
再看到青鸾这边。这只青色大鸟的自残行为依然在继续,它的死相已经显露出来了。
封星看着它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生命一向是敬畏的,就像刚刚杀死马兵堂时,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不可能,这就是他破境的契机。自己敬畏的东西由自己夺走,这会让他在心境上有所成长。
“它虽然要死了,但你也不要太着急。先把自己的事情结束再出发也不算太迟。”缥缈指的就是马兵堂事件。
封星也听出来了,马兵堂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便口问道:“师傅,刚刚那个人说要我的血,我的血有什么特殊吗?”
“很特殊,普天之下算的上是独一份了,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你的血离开你半径10里就会变得与清水无异。当然,你要真想知道特殊在哪,不要问我,问你的耳朵,如果它们愿意告诉你的话。”
完了,这破世界怎么这么多谜语人,封星已经快受不了了。他才14岁,还是个孩子啊。
谜语人太多,封星也就放弃了,该知道总会知道的。
“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剩下的靠你了。当你星路境时,我们会再见的。还有,多学点星法,那才是最有帮助的。”缥缈说完,也不等封星说些什么,就撤销了南柯一梦。
现实中,封星缓缓睁开双眼,就看到了渺梦站在自己身边。
“你在干什么?”封星开口问道,这个梦姑娘现在的架势,分明就是准备战斗啊。
“啊,你醒了。姐姐让我在这护着点,刚刚那个尸体诈尸了。还有……”渺梦一边说一边生动的用手比划着刚刚的场景。
嗯,这种语气,这种抽象的描述,是小的没错了。不过封星现在可不在意号是谁在用,马兵堂复活可是一件大事。好不容易用了点外挂,怎么就又活了呢?
“啊对了,姐姐说你醒了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回去找师傅,这样更安全。”
封星经这么一提醒,反应过来了,现在自己打不过,赶紧抱大腿才要紧。振臂一呼“走。”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边警戒一边闲聊。
“你经常杀人吗?”封星今天杀了一次马兵堂,在那秋风之中,封星第一次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14岁的少年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姐姐是手刃过一些人啦,但我还没有过,准确来说是我掌控身体是没有过。”小丫头回想了自己目前短暂的人生。
“那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那种剥夺别人生命的感觉。”
“知道啊,每次我都在身体里清晰的感觉到了。”
“你不讨厌这种感觉吗?”
“为什么讨厌呢?”
“在我的认知里,生命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奇迹,我感受不到它,但它一直都存在。没有它,我……”,封星想了想,继续道:“我们现在就都无法去感受这个世界,那我们为什么要去剥夺别人的奇迹呢?”
小丫头听到封星的话,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缓缓说道:“姐姐说你没有融入这个世界,任重而道远,果然是真的。”
“啊?”
“姐姐说你现在在这个世界过得很难受,环境不熟悉,人也不熟悉,就像我刚刚诞生时那样懵懂呢。”
“额,好像是这样。不过这个话题是不是偏了?”
“不过大姐姐好像知道你会这么问,提前让我背了答案。”
“啊?”封星现在有些蒙圈,自动忽略了姐姐和大姐姐叫法之间的区别。
“咳咳,你听好了。”
“额,洗耳恭听。”封星现在很是无语,这丫头怎么就这样呢。其实一直在偷看的渺梦也很无语。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强则强,弱则亡。你不杀人,人必杀你。好了,以上是我的见解,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有些时候杀人或许真的会让人产生负罪感,但在这个世界,这种情况只是少数,而且大多还是误杀。想要在这个世界混出名堂来,手上必须沾上无数人的鲜血,身上必须要背负着无数的亡魂。人家要杀你,是人家的恶念在作怪,你杀了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归根到底,是他自己杀了自己,你只不过是起到了杀人凶器的作用,杀人时,凶器也是无辜的,因为杀人者可以用千千万万的方法杀人。所以,只要杀人时是出于自保或是什么除魔卫道啊,什么伸张正义就好了。负罪感这种东西,先问心,再问星。”
好家伙,这就开始写上小作文了。不过或许渺梦永远都不会知道,最后的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小丫头只是背个书,她什么也不懂呢。
封星也被这小作文说的一愣一愣的,突然有些大小脑粘连,怎么办?
“大姐姐说她是瞎说的,但你这个年龄可以理解的,你缕一缕,肯定会理解的。加油。”说着还做出打气的动作。
“我谢谢你啊。”
“嘿嘿。”
两人后来也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唠了些家常什么的。
不知不觉的就回到了谭栋一的店铺,谭栋一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啐了一口痰,“真他娘晦气。”
可怜的谭栋一还不知道,他很快就要某人用他的风流债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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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问心,再问星?她也有故事?”张心圣问道。
“下次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