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精妙绝伦
所述的话题，
也是时下热议的政策，改革，土地等问题。
若不是曹操那暖昧的话在先，
刘莽真以为这里是一处高档的酒舍了。
“咦，曹孟德！”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冤家路窄，竟是袁术。
“袁公路，哈哈，你也在啊，本初可在此处？”
“哼，你要寻他，自个儿寻去便是，问我作甚，扫兴。”
说罢，袁术转身离开。
扫兴，这两个字，
袁术是对着刘莽说的，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刘莽，
但是从头到尾，
袁术只在与曹操说话，
连正眼瞧刘莽都没有。
这是世家子的气度，
说了不找茬，就不明面上找茬。
“呵呵，不管他，我们走。”
知道袁术不待见刘莽，曹操拉着刘莽继续往里走，免得刘莽尴尬。
“北部尉大人来啦。”
一位青衣儒生装的男子对着曹操行礼。
“嗯。”
“里面请，任姑娘马上就出来了，北部尉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刘莽默默看着这一切，
看来，这青衣人就是这青楼的招待了。
“别小看这家伙，他昔年也是太学生，并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诗文具佳，
只不过，
家中没落，又怀才不遇，才入了这青楼。”
靠！
刘莽心中一震，这青楼招待竟然这么牛？
同时，
也对这时代感到可悲，
一位大才，最后竟流落到青楼做事吗？
再看那袁公路，
从刘莽的视角来看，嚣张跋扈，不学无术，
这种人，
竟然高人一等，日后又铁定能身居高位，手握重权。
何其不公？！
“刘莽？想什么呢？”
“哦，没事，只是对他有些好奇，他口中的任姑娘，又是何人？”
说道任姑娘，
曹操眉头一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刘莽表示自己不懂！
“哈哈，刘莽你有所不知，任姑娘名为任红昌，是前前太常任家的孤女。”
“长得那叫个……
刘莽早在听到任红昌三个字的时候就愣住了，
以至于后面曹操对任红昌的描述，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乖乖！
任红昌，
那不就是貂蝉？！
貂蝉其实是个官职，汉代宫廷衣帽官称貂蝉。
但刘莽从野史听闻过，
那个貂蝉，名为任红昌，
是她吗？
“刘莽？你该不是听了任姑娘的名字，就被迷倒了吧，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
“啊哈，没事没事，只是乍一听闻，世间有孟德描述的如此女子，有些失神罢了。”
曹操不以为意，
暗道，果然是个初哥。
“来，快些入座。”
楼阁很大，中央是个圆形舞台，约莫直径十米朝上。
四周建起的高楼，将舞台团团围住，
面对舞台的这一面，没有木板，只有围栏和可以拉开的布帛。
刘莽与曹操坐在二楼，
这里可以很直观地看到舞台上的一切。
刚坐定，
袅袅琴声响起，
烟雾升腾中，一群舞姬翩跹踏入舞台。
“还有干冰？不会吧！”
汉朝能制造出干冰？刘莽一万个不相信。
“怎么样，是不是如同缥缈似仙境？”曹操用手肘项了项刘莽，
“这些白雾，都是青楼请的道术高人施展的云雾之术，就为了凸显出舞蹈效果。”
刘莽嘴角抽了抽，
道术！
道术用在青楼的舞台上，
什么修道之人这么堕落？这到底是什么鬼才想出的好主意啊！
接下来，刘莽都有些麻木了，
云雾道术出来了，其他的还会远吗？
果然，不一会儿有道人在暗中行云布雨，
火球，大风，雪花。
一场舞蹈下来，
特效占了一半，
后世的4D电影技术与这个一比，简直就是……
算了，完全没法比！
琴声逐渐急促，配合的丝竹管乐一起昂扬起来，
舞台上的众多舞姬也是越跳越快。
“注意了，任姑娘要出场了！”
舞台中央，
在道术的变换之中，一颗陨星出现！
这火球从天而降，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狠狠砸落在舞台正中。
滋滋，
水雾弥漫，刘莽甚至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潮湿感。
等到水雾缓缓消散，
丝竹之声变得逐渐轻柔。
舞台中央，有一汪清泉，
泉水中，
有一身着碧绿色莲花舞衣的女子缓步而来。
一颦一笑间，百媚丛生。
女子光着脚，
那白嫩秀气的脚丫仿佛有魔力，仿佛在发光，
吸引了全场男人的目光。
步步生莲！
不用问，这肯定是道术的作用，
但即便知道这一切，
都有道术兜底，
女子并非真的从泉水中走出的九天玄女，
可，
这根本无法让人对女子产生任何的不满。
所有人的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佳人。
突然间，一道男声打破了这种宁静。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突兀，却又谈不上突兀！
任姑娘轻盈地舞步辗转腾挪之间，配合着这优美的词句，
更增几分光彩。
能来青楼的，都是文化人，
再不济，
也是附庸风雅之人，
那等粗鄙汉子都去了勾栏找了娼妓，那里才是真正做皮肉生意的。
青楼不同，
青楼姑娘们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好！”
“精妙绝伦。”
各个雅间内，传出议论之声，
不知是在夸张任红昌的舞姿，还是在夸张那突然插入的词句。
舞台上，
任红昌一如既往地跳着舞，她的身心早已脱离在外，
这是入道之境，
她的身体在动，神思却早已飘远。
毕竟，在她看来，这满庭宾客，大多俗物，
无法入眼。
直到，
刘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任红昌一时被吸引，动作都出了轻微的差错，
好在，
没人能发现这一点，
她急忙稳定心神，将舞姿扭转了过来。
“是谁？”
任红昌心跳加速，如同小鹿乱撞，
她忍不住去想，对今天又开始充满期待了。
刘莽那件雅阁内，
曹操目瞪口呆地看着刘莽，嘴巴张得都能塞下鹅蛋。
“要不要这么离谱，出口成章？”
曹操此刻嫉妒了，
真的嫉妒了，他自认相貌出众，才华更出众。
可此刻，被刘莽一比，
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子无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