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救命啊!有人擅闯民宅啊!”少女和老板对视两秒后,惊恐地看着他悬在半空中正要触碰她的手,惊慌地爬起来,后退几步,胡乱大叫起来。
老板竟然没有阻止她,反而也是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她,“少了一魄怎么可能醒来?”
“少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那少女似乎对老板的自说自话十分敏感,以为老板对他下药了,吓得一把推开老板想要打开门出去叫人,可是不料那门好像反锁了一样,少女转头看见老板步步逼近,花容失色,抓起旁边柜台上的钥匙想要开锁,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门。
少女再一转头,却发现老板已经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桌子上的一包饼干吃的正起劲,老板似乎感受到了少女的注视,侧过头笑着对少女说道:“这屋子我早已贴了静灵符,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你还是少费点力气吧。”
少女听得老板的话,不由得一惊,静灵符她可没听过,难不成是什么新型智能锁吗?
可当少女抬起头时,却发现门顶贴着一张符,“什么玩意?就这东西?”
少女边说边将那符撕了下来,顿时整个屋子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少女感到了异样,却又说不出来,她只好再次拧动钥匙,“咔嚓”一声,门竟然开了。
少女急忙冲出去,边跑边喊着救命,这一切却震惊到老板了。
“一个凡人,是怎么看到灵符的?”老板小声嘀咕着,却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逼近,老板没有时间多想了,心念一动,便沉到了地底,离开了少女的家。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与此同时,一对胖瘦保安推开了大门喊道,只发现了一包没有吃完的饼干就在客厅,屋子里空无一人,窗户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我说姑娘,你这样很吓人的,下次不要再骗人了。”其中那个瘦保安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我真没有!我!”少女百口难辩,毕竟这屋子的的确确没有人,她再怎么解释也没人相信。
“好了好了妹子!俺们也不怪你,下次不要这样捉弄俺们就行。”那胖保安笑了笑,拍了拍瘦保安的肩膀,“走吧。”
少女只能连连道歉,送他们出了屋子,关好门,少女百思不得其解,这老板是怎么溜走的,她家虽然只是六楼高,但摔死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啊。
“在想我怎么离开的吗?”突然老板的声音传入了少女的耳朵,少女惊地打了个寒颤,又猛然看到老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吓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正反应过来想要大喊的时候,却被老板一手捂住嘴巴,“唔唔唔!”
“张九龄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老板犀利的眼神射向张九龄,缓缓放开手,死死地盯着她。
可张九龄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哦!我爷爷的信上告诉你的?可是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看到灵符,为什么丢了一魄还能醒来?”
老板一连串的发问让张九龄感到莫名其妙,她就是看到了灵符,她就是醒来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凭什么不能看到,不能醒来,而那丢了一魄又是什么意思,张九龄现在心里的疑惑甚至比老板还多。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问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看到灵符,为什么不可以醒来?丢了一魄又是什么意思?”张九龄一脸茫然地看着老板,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得罪了。”老板露出一些歉意,伸手抓住张九龄的手腕,三指捏住探她的脉搏,不一会儿,老板发出了惊叹。
“我……我到底怎么了?”张九龄也有些紧张,她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老板偏说自己有异常,再看到老板从地下钻出来的诡异一幕,她不由得开始相信老板的话。
“的确少了一魄,但……为什么你的体内……算了,此事暂且不提,你明日再来我的事务所,不出意外,将有大事发生。”老板欲言又止,张九龄虽然十分好奇但又只好乖乖点头。
老板再次缩地离开了,路上,老板的心里非常震惊,因为那张九龄并不是三魂六魄,而是六魂十三魄,也就是说,她的体内还有一个人的灵体,这才导致她虽然少了一魄仍能苏醒,而且这个灵体一定是修道之人,否则张九龄是无法看到灵符的。
“张家……真是个扑朔迷离的家族啊……”老板不禁发出感叹,随意跨出一步,便越过了几十公里,回到了事务所。
一夜相安无事,然而第二天清晨,事务所的门就被匆匆推开,一个穿着学生服的少女急忙冲了进来,正是张九龄。
老板并没有坐在侧室,而是躺在正室的沙发上,听到门开的声音,老板才慢慢爬起来,脸上带有一丝不悦,似乎是因为张九龄打扰到他的睡眠。
“老板!救……救命!有一团黑气一直在跟着我,我向别人求救,可是他们都说没有看到黑气!可是……可是!”张九龄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芳龄二十的她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再加上昨天看到老板的遁地术让她无比震惊,她本能地就跑到了这家事务所求救。
老板只是揉了揉眼睛,用旁边的水壶接了点水按了下加热,然后挥挥手示意张九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一般的诡异之物是无法进到这桃木屋的,你就坐下来喝杯茶歇会吧。”
张九龄转头看去,的的确确那黑气就停在事务所门外三米,似乎在害怕什么,不敢再向前一步,张九龄也就缓了口气,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就像是狼口逃生的她,已经顾不上再去防备老板了。
“老板,那黑气到底是什么?”张九龄看着老板拿出茶叶,翻转了两个茶杯,一心只想泡茶,她便忍不住先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昨天夜里你突然昏倒,也是因为这黑气,这诡异之物本是帝王之气,当其主人渡不过死劫时,就会自甘堕落,护住主人的魂魄,只为有朝一日,主人能够得到机缘重生。”老板一边泡茶,一边娓娓道来,这听着就像是玄幻小说里的设定,让张九龄很难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那……它为什么要袭击我?”
“人有三魂七魄,魂魄尽散之时,人便再无复活的可能,而地府正是在人阳寿已尽时,魂魄的去处,然而这死劫并非不可避免,有这么一族,他们的魂魄并不在地府的命谱里,传说只要他人获得此族族人的魂魄,就可以骗过地府,获得永生。”
“我就是这一族的人?”
“是的,你张家正是这永生一族。”
“那为什么……我的家人也会死亡?”
“你们永生一族到底因为什么脱离了命谱,我不得而知,但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引起地府的注意,但为了平等,地府也不会赶尽杀绝,而是在人类平均寿命之年,制造意外死亡将永生一族的魂魄收回地府。”
张九龄感觉自己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又是地府,又是永生一族,她二十年来,都活的像个正常女孩,如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着实让她头疼。
“所以究竟是谁想要我的魂魄……”
老板并没有回答,而是拿出桌子底下的抽屉里的一张报纸,递给张九龄,张九龄接过去一看,是昨天的日报,头号新闻便是这两天疯传的“观星庙怪病”。
“你的意思是……观星王?!”
“你倒也不傻,正是观星王想要借魂重生,而昨天夜里我去到你家,也是料到你近日会被袭击,给你的护符也是保命用的,只是我不曾料到那观星王竟是如此谨慎,一出手便是十二星使之一的星纪。”
张九龄至此才明白缘由,她前几日去了观星庙上香,被观星王盯上,因而接连几日感觉身体不适,便是精气被吸走的症状,而昨晚突然昏倒也应该就是星纪星使搞的鬼,老板出现在她家也是为了救她,再加上现在这件事已经超脱她能理解的范畴了,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老板,想到这她便有些两难,她也不好意思拉下面子道歉。
“此事与我无关,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