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有一种人,遭受上天唾弃,扶墙墙倒,扶树树折腰。阿路就是个中代表,曲折的人生就一过场,不同的是,还得被反复摩擦。
阿路,投生于一小资家庭,条件在当地来说还算不错,家中爷爷奶奶两辈人健在。妈妈怀上阿路的时候,全家人是喜出望外,倍加呵护着阿路妈妈。
可天生会折腾,阿路妈妈怀胎八月,整整是孕吐了八个月,营养不足,导致阿路早了两月迫降。
这,只是坎坷命运的第一遭。
在阿路刚满两岁那年,阿路妈妈跟爸爸大吵了一架,最后离了婚。原因是阿路爸爸在外面赌博被人当了猪宰,几个月输掉了几百万家底,房子也给抵押了出去。
阿路爷爷也是在知晓此事后,气的旧疾复发,驾鹤西去。阿路妈妈带着饥瘦的小阿路住到了乡下姥姥家。
满是泥土气的地方生活也是不错,谁成想,阿路娘俩来乡下不到半年,阿路妈妈就跟一有妇之夫私逃走了。
姥姥老泪纵横,这种事发生在自家身上,老脸算是丢尽了。却也舍不得小外孙苦。
这一年,阿路十五岁了。在姥姥的照养下,是没有饿死路边。不过这十几年,村子里发生了无数怪事。
阿路天生饥瘦,同龄衣服上身总要大上几圈。6岁的小阿路,第一天进学堂,土房质地的教学楼房莫名倒塌。好在同学们都在室外上体育课,而阿路就怵在倒塌的楼墙边,所幸没有受伤。
类似的怪事还有很多。比如阿路去田里玩,耕地的老牛会突的发疯,四处乱撞,好几个堂叔被撞成重伤,十天半月下不了地。
这一天,阿路随姥姥到地里去种玉米,乡下这种山地,一般都比较高。姥姥家这块地就在山腰处,旁边有一条小河。平日里没有多大水量的河,今天突然扑的老高,把阿路身边正在装水打农药的姥姥卷走了。嚎啕大哭的阿路至此无依无靠。姥姥还没走半旬,唯一的家产又被几个叔叔给夺了过去,还被村子里的人戴上了灾星的帽子。
不得已,阿路只好远走,一人拿着竹竿,挑着一包衣物,几个玉米饼子,踏上了寻父之路。
“呸,个老败家子”,阿路嘴里埋怨着他的亲爹,心里却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到恩施城的路比想象中要远的多,几个玉米饼子,三两天就吃了个干净。姥姥家条件差,没有留下几块钱给阿路。饿个一两天还能接受,毕竟一米六的个子,也吃不了太多东西。
但,到恩施城至少还得走上十天半月。没办法,在山路上阿路只有到处找野果子吃,结果有一次山里迷了路,硬是增加了几天的路程。
“喔艹泥麻”,阿路咆哮着对天空吼了一声。蹲在漆黑的林子里,盖上了一层单薄且打满补丁的被子,正打算入睡,结果哗啦啦下起了狂风暴雨...。
清晨,一丝光线照进了树林,一处老树根窝里爬出来一道人影,一脸疲惫的阿路感冒了。因为姥姥在的时候经常会提及他还有一个不争气的父亲,也跟他说过到县城的大致方向。估摸着大概,阿路咬着牙,拖着沉沉的身体步履蹒跚着继续上路了。
已经走了一个星期,阿路此刻是饥肠辘辘,一辆长安货车卷着呛眼的灰尘飞驰而过,扑了阿路一身,但阿路没有去回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从车上仍下来的半截鸡腿,又活了过来。
如此一天天,一个落魄少年每到一处,垃圾桶就要倒地一片。
有人肯定要困惑了,为什么阿路不知道坐车?首先他没有钱,然后几日的颠沛流离,阿路的形象是不堪入目,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谁会带上一个素未谋面的“臭乞丐”。
恩施城,一片高楼林立,灯火繁荣之地。
一落魄乞丐,一手扛着竹竿挑着一包衣物,一手抠了抠大半个月没有洗过的屁股眼子。
“老子终于到了”,乞丐憔悴的脸上挂满辛酸,眼中泪星泛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