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世世代代与世隔绝,若非必求,绝不出山。可越希望有长久的安宁,安宁就越走越远了……
安谧的夜晚,暮山显得格外的安静,在无人的道路上,一个身影出现在哪里,传出阵阵哽咽,这时,一个身穿苗疆服饰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责备,却又显出了一丝丝不忍……
“想回来了?”
“阿娘……我累了”
“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搭上了自己的美好的青春……”
“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阿娘,他要结婚了……”
“回来……就好,我们苗疆的人,本就不该与外界有所交集,回家好好养养,别饿着我的小外孙”说着,中年女子眼中的责备,早已消失不见,只有眼前女子的错愕
“您……都知道了……”到后面,女子的声音开始剧烈的哽咽起来:“我本来不想留的……可……可那不是这个孩子的错……呜”
中年女子把手敷在女子的头上:“阿娘都知道,这不是你和孩子的错,错就错在你的心……付错了人……”
“阿娘……”
“你阿娘我虽没见过世面,但总归还是你娘,经起的风风雨雨比你要见过的多了多,阿娘只希望这个孩子不要走你的老路……懂了吗”
那天晚上,远在那边的临城开了一场国际婚宴,而在小小的苗疆,一身历经沧桑的年轻女子仿佛得到了一生的解脱……
七个月后,女子生下孩子,因为抑郁,时间不多了,临终前,只是在家人的陪同下,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不大,却让满屋子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生活,做让自己无悔的事情”
站在一旁选择沉默的中年女子,最终还是在女儿最后的时间里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舍与不解:“你……何必……这么希望阿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阿娘……我做不到也放不下,原谅女儿不能孝敬您了……原……谅……我……阿娘……”枯瘦的手垂落下来。
坚持一生的老母亲,终于哭出了声音,自己就一个女儿,若不是还有一个外孙女,恐怕她也坚持不住,中年女子从旁人手中抱起回外孙女,想给女儿看最后一眼,突然,掉落了一张泛黄的纸条,浮现出了滴滴泪痕,只见上面写到:
阿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想看到的是她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若有一天,他来苗疆要接走我的孩子,你们不用管,决定权由我的孩子决定,是去是留,都是她自己的决定,不要约束她,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暮然昕,可好?
暮然回首,昕然回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