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斗狗。”
看着丑鸭和鹅真妹惊讶的表情,这个计划的巧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这暗棋,难说啊,主人那么喜欢狗,怎么可能让狗去进行战斗角逐,有点天方夜谭了。”
“确实是,我们的目的是让狗停止对我们的骚扰,但是要达到抑制恶狗们的实力,我觉得有点不可能。”鹅真妹也疑惑的考虑。
“的确,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我们是不可能扳倒恶狗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第一,我们的斗鸡已经萎靡不振,现在就是再买也来不及训练,第二,我记得有个大老板叫什么马的,他只是一个商人,只要能挣钱一律都会挣钱,激将法可行,即使结果不可能满意,但是也绝对能制衡恶狗们,别忘了,狗中也有斗犬,只是老板爱屋及乌,所以不去训练罢了。第三点就是,我们的目标从不是扳倒恶狗,而是扼制他们的实力,甚至达到削减的地步。”这次白毛鸡倒是说的全面,这下丑鸭和鹅真妹顾虑少了大半。
“如果按照白毛鸡的分析来看,的确可以算的上是一步暗棋,但是这暗棋能不能下到位置,能不能发挥其中的关键性,是不是需要仔细商量一下,这次的动作太大,很难预料事情走向,我们鸭群的数量可不多啊。”丑鸭每次都是开门见山,而且每次都是当个黑脸一样的存在。
“鸭王说的对,之前我还侥幸的小试探一下,看样子这事情是必然要做的,所以我现在就将计划全盘托出,大家斟酌后定夺。”猫小姐倒是不在意这种态度。
之后的会议,很详细的推算到了每一步,每一个细节,而对比之外的狗群,依旧酒肉常态,在农场中肆意戏弄,羊群中的骚动,已经不同往日,但是这群狗依旧无视,也不上去汇报,而这一个拐点,让未来更加的不可预测。
同样的方式,鸭厂,鹅厂一次来了一下,虽然效果不怎么明显,但是多少来说,农场的管理人对于狗的约束多了那么一点。
这是第一步,限制领域。
当一只狗没有了对应的工作后,就会成为一只闹腾的狗,而当一群狗没有对应工作时候,那只是成为一群祸害源头。特别是这几只还是强硬派。
听从老大的服软派已经被管理人员分批分配到了鸡笼,鸭舍,还有鹅巢,舔狗现在更是连个对话的人都没有,就连边牧都去处理那羊群中的事情。
这帮子狗每天的事情就是在狗栅栏中打架比拼,然后就是吃喝玩乐,不过享受惯了肉类的鲜美,这点狗粮实在是有点难下咽,其中就有几只开始了挑食行动,渐渐的这种行为扩展到了这个栅栏的所有狗中,但是终究还是饿啊,怎么办,主人喜欢啊,于是开始了再主人面前耍宝,要吃的。
舔狗怒斥,但是主人在,无法暴露真相去揍这几个小鬼,而这几个小鬼更是张牙舞爪的,仗势欺人,主人一走立即滚远了,主人一来就立即跑了过来,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这些硬派眼中,老大是个宠物狗实在是太跌份了。
“哎呀,我们又招惹老大生气了。”一只狗漫不经心的和狗友说到,顺便拿起一根草当起来牙签。
这是他们午饭后最为消遣的活动,那就是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美美的睡一觉。
“怕什么,依我看,这狗老大换个就算了。”另一只较小的狗眼睛闭着,说这话丝毫不怕别人听到的样子。
“嘘嘘,这话我们哥几个知道就行,别瞎嚷嚷。”较为年长的还是提醒着这个小后生。
“我已经不怕他了,你看看隔壁的马老板人家的狗老大,那是啥品种,那可是藏獒,那虎里虎气的,搁在哪不行,看谁敢过去指手画脚的,让兄弟畏手畏脚的,想吃啥吃啥,今天想吃鸡肉,老板就杀鸡,明天老板想吃鸭,那就给杀鸭子,那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体格能不高吗?”
“诶,你听谁说的。”另一只没说过的狗问道,他体格瘦弱,被现任老大数落了个不是,天天叫他碍眼,让他滚蛋,渴望有个粗壮的身体去给舔狗一个绝对公平的展示。
“我这不是听到那群鸭子和鸡说的呗,他们斗鸡时候还有河流不是共同吗,有时候会传一些事情,说是当初马老板的鸭子顺着河流逃跑,结果被藏獒直接扑在河里厮杀,当场把尸体分了,然后这群鸭子吓着了,都不敢跑了,你们才后来结果如何。”
众狗睁眼相看。
“那群鸭子一个不剩的全被马老板杀了,说什么有心逃跑的鸭子终究留不住,与其养着这群白眼鸭子,还不如喂了心爱的狗狗。”那狗满脸的崇拜。
“这群禽类都这么说吗?”有一只发出了疑问。
“应该是真的吧,否则的话的确我们这没有出现一直马老板的鸭子,而且那群禽类胆子那么小,他们敢说谎话吗?不过想起来,这鸡肉香啊。”
“可不是嘛。以前还觉得鸭肉难吃,现在吃的那是个什么饭菜,清汤寡水的,还真是想念那难吃的鸭肉啊!”说到这好几条狗都开始了流瀑布。
“说句实在的,前几个月的生活太过于好了,你看我们现在,比起以往的身体来发育了多少,就算真的团结一起,也不必现在那个老大的人马差劲吧。”
这句话迎来的就是沉默,而这留恋于表面的沉默,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在这羊群这边,边牧遇到了麻烦。
狗咬伤了羊羔,这可是侮辱了牧羊犬的高贵的职能。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当牧羊犬多久了,怎么还能发生咬伤羊的事请呢?”边牧很生气。
“军事,这事情可不怪我们,我们放的好好的,有一群鹅和鸭子打架起来,这时候羊群就有羊羔去看热闹,可是鸭子和鹅可是能有下水的啊,这不顺着河水就往下游嘛,而这个时候羊群也要迁徙,我们想着这草地没啥别的东西出现,想着一会再去找,方正也跑不远。谁知道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狗,就着这羊羔就要拖着往草里走,我们听到叫声已经往过赶了,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这羊羔已经被咬死了。”看管的三条狗低头哭相,这事情发生的很快,根本没有给三条狗有对应的反应时间。
“咬死了?那尸体呢?”
“没有尸体,我们只能看到满地的羊毛和羊血,还要羊屎蛋。”
“那你们还在这干嘛,派狗去追啊!”
“哦哦哦!”三条狗顿时四散而走。
当三条狗终于找到那个可怜的羊羔时候,羊羔已经成了羊皮一张,还有七零八落的内脏,依旧在小河边,小羊羔就落在那河边石头上,而周边,一群鸭子和鹅看着,还有一个小个人,哦,那是老板。
这件事闹大发了。
在鹅群中,除却这件事情被宣传的沸沸扬扬,还有一个小角落中,鹅真妹正在凶狠的训斥几个孩子。
“你们为什么要和鸭子打架?”
几个年轻鹅不敢回话,看似高贵美丽温和贤淑的鹅真妹,在鹅群中素有酷吏女王的称号。
“还不说,那就给我学着鸭子走路,给我再走几圈鹅林。”
几个年轻人左看看右看看,这才如实禀报。
“是这样的,几个鸭子一开始要在河里游泳,我们倒是没用靠近,但是鸭子与我们的领地越来越近,然后还挑衅我们说这是他们的地方,于是我们气不过这才打起来的。”
“我不是告诉你们最近不要靠近鸭子吗,他们说他们的,你们不要忍让就是了,但是绝对不能打架,就是脸贴脸也不能给我打起来。你们几个不长记性,给我走三圈鸭子步去。”
“是!”几个年轻人要哭了。
与之相反的是鸭群中的喜悦,这几只鸭子知道鹅那面是什么反应,倒是这次的打架没有吃亏那就是福气,这将会奖赏一条小鱼干,这可是鸭王给的承诺,仅限这次。
小鸭子的兴高采烈,与老鸭子的担心受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鸭王唉声叹气,让身边的小鸭子叫鸭王去商量事情。
“哼,丑鸭,当初你当上鸭王我承认我老了,输了,但是你这样继续下去,不怕遭受天谴吗?”老鸭子一看到丑鸭直接劈头盖脸的就指责。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当初现在的,我带着鸭群有了更大的栖息地不好吗?有了更好的水草区域不好吗?”丑鸭这时候完全没有昔日中的笑脸风范,眉头紧皱,完全的厌恶表情。
“你是为了族群不假,但是你的手段太过于肮脏,你就不怕上天归罪于咱们吗?你也会得到天谴的啊!”
“老子我从不信那个,我就知道,只要我的族群大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也是我穷尽一生也要达到的目标。这不仅仅是我的愿望,更是理想。而你,只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但是对于族群呢,一日不如一日,还好意思说我!”
“是,我是满口仁义道德,现在社会仁义道德不值钱,但是你也不能牺牲别的动物生命来拯救族群吧!”
“你胡说,我怎么牺牲别的动物了,你这老不死的可别含血喷人,凡是要讲究证据的!”
“今天羊群的羊羔被个恶狗吃掉你是知道的吧,那我倒要问问了,好巧不巧的鸭群和鹅群能打起架来,而且好巧不巧的就能下水路过恶狗群体,我不知道你最近开什么重要的会,但是我知道你最近对狗子们的事情很上心!你别告我你这是巧合中的巧合。”老鸭王指着丑鸭。
“呵呵,老家伙不关心族群倒是对我的日常起居有了关心,没错我的确对狗子们比较关心,但是我能保证,绝不是出卖族群的事情,有些事情,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你现在不是鸭王了。”
“臭小子,如果你真做出对不起祖宗的事情,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放心吧,老东西,我以我的良心发誓,我绝对没有对不起祖宗的事情。”
“你胡说,你上次不是还坑了鹅族,导致现在我们跟鹅族闹的这么不愉快。”
话音刚落,丑鸭一个巴掌就给老鸭王扇了上去。老鸭王一个踉跄,差点掉河里。
“记住,老鸭子,别人的祖宗可不是我的祖宗,我再强调一遍,我丑鸭立志要拯救族群,即使粉身碎骨,不择手段又如何,况且你别忘了,坑鹅族的事情你也没少做,上次的事情也是你之前计划好的,我只是实施了一下,只不过我比你厉害,把原定的利益扩大了很多倍而已。”
说罢,丢下老鸭王转生离开。寂静的小林子中,留下一只老鸭子安静的苦笑,又是悲愤的痛苦,
“孽鸭啊,孽债啊,造孽啊......”
于此同时,鸡群倒是安定不少,比起流血事件来说,自身经历太多,反而有更加坚定的心去面对这些残酷的问题,而且不是单纯的几个领导鸡有这种觉悟,而是在所有的鸡中,一种从未见过的,无形的凝聚力诞生出来,把大家昔日冷漠的心又重新敲开了缝隙,牵连在一起。
猫小姐这都比较困惑了,本就猫咪不多,信息的提取就慢不少,而且这次还涉及到羊羔,这是农场的经济来源之一,如果是野生的倒还好,如果真是狗做的,虽然结果上能助力自己,但是猫小姐心理上还是难受,这种不受自己把控的情况,终究不是猫咪本性能接受的事情。
而这间大事的主人公们呢,正在吃干抹净的情况下呼呼大睡,没错,正是那无所事事的十来条狗,此刻的他们很满意这次的狩猎,基因中的那种狼性仿佛在召唤他们一样。
“你们说,他们真的不会发现什么吧?据说比边牧都去了。”
“诶,做事了担心后怕的,才叫更容易出事了,这事情就是洗脑就行,自己给自己洗脑,本就是自己的应该做的,怕什么。”另一个有点看不起这个担心受怕的同伙。
“就是,再说咱们都是河里干的事情,气味早就掩盖了,回来后咱们还专门去了主人的草坪上,有足够的气味掩盖咱们,咱们的肚子里的气味现在也早就消化殆尽了,难道边牧去闻咱们的屎不成。”
“对啊,闻屎,哈哈哈,边牧闻我的屎......”这个话题的开始,倒是这几个罪魁祸首们哈哈哈大笑。
安静地夜,不安静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