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们一个卖给了张家,一个卖给了黄四郎,赚的盆满钵满。”
“幸亏我闺女生的精致可爱,不然还卖不出这么好的价格,真是万幸!”
老人夸张的语气,完全没有看见眼神越加锐利的李子明,正在凝视着自己,自己还在不断的诉说和抱怨。
“那黄四郎真不是个东西,把我女儿从小养到大,又卖给了张家,也不知道给我点钱。”
“那张家也不愧是大户人家,就是心狠手辣,让人恶心,收了人就要把黄四郎给除掉,不打算交钱,你说就一个丫头片子,能值多少钱?”
“他黄四郎也不是白混的,竟然叫动了整个村给他助阵,那场面,你是没见过。”
“不过还是被砍个半死,而在这其中,我就去了趟张家,想把妻子救出来,谁知道她不知发什么疯,见到我又躲又藏,最后竟然还自尽了。”
“我气的牙痒痒,人没救出来,又被抓着了。”
“我那闺女听到这事,还是在张家待了半月才知道,竟然也傻到自尽,她不知道荣华富贵就在张家吗?真是个傻闺女。”
老人平淡的诉说着自己的事,不时还做出各种表情,整个过程中李子明一言不发。
“我都明白了,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身后白骨是谁的。”
老人看了看李子明,如同确认后了一样,张着嘴无所谓的说:“我那傻妻子。”
李子明悠悠叹了口气,张着嘴,轻缓的吐出了让老人宛如天籁的话。
“我帮你出去吧。”
“好啊,好啊,大恩不言谢,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快,快救我出……”
老人浑身颤抖,激动的大喊大叫,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困住自己的锁链发出一道道炸响,迸发出一道道血液。
“啊!”
痛苦的大吼,面目狰狞的盯着李子明,不可置信。
手脚被硬生生被砸断,血液如同充水的气球炸飞出来。
“像你这种人,不,你还不配当人。”
“你这种披着人皮的畜生,就应该在高堂上将罪行公之于众,在午门上斩首示众,你就不配活在世上。”
“放心,我会带你出去,毕竟,本官身为县令,就应当除恶扬善。”
老人瞳孔一缩,惊恐万分,声音颤抖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光暗了,光暗了!你没有一点事,你一定是一个恶人!”
“放过我,放过我,我会给你钱,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老人在不可置信的吼道后,又低声下气的哀求起来。
“与光同尘,不是被黑暗侵蚀,而是为了更好的黎明,而奋斗。”
“你的事情,也会被公之于众,那么多年你们的罪行,也将付出代价!”
“迎接你的,是邢台,是正义的处罚。”
老人面如死灰,被李子明打断四肢拎在手里,而身后白骨则被埋藏于大地之中,也算是入土为安吧。
再一次踏上不规则的台阶,李子明扭头望向身后,光线虽然暗淡,也依旧从洞口向外延伸着光芒。
这个地方充斥着诡异里的恶,用人性的光芒压制着人性的恶。
这回李子明将要带出老人,来唤醒她的善,极致的善。
…………
“四郎,已经围住了。”
一位秃顶的老头走到黄四郎跟前,用着平淡的语气汇报着。
“把门打开。”
话音刚落,三个大汉走向前把木板扒开,一个则是把窗台上的木块拿下来。
破裂的木柜,翻开的木床,以及床下的大洞,通通展现在众人面前。
黄四郎毫无波动,轻描淡写的说:“看来我们的这位新任县长很不听话,私自破坏明宅,还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那就杀掉吧,或者说和上次一样。”旁边的秃头汉开口说到。
“我是故意的,这个看起来比上一个更聪明,让他去见见箱子,傻掉就好,到时候和那二狗一样,当个衙役。”
“如果是个恶人,就杀了。”
短短两句话,就决定了李子明的生死,一村子人团团围住这里,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大概过了半刻钟,站在远处房梁上的一位精瘦男子,麻木的开口。
“村口来人了,看长相有点面熟。”
“没拦住,对方武力很强。”
“三子他们死了。”
一句接一句,仿佛是信息接收器,把消息传递给众人。
黄四郎脸色有些动容,很快便下命令让对方进来,到时候瓮中捉鳖。
还能有谁?黄四郎想不明白谁会来这,难不成张麻子来了?
不过很快,答案就展现在众人眼前。
一位身穿一套崭新的红衣衙役,手提长刀,刀身染血。
胡子拉碴,掺杂着许多白芒,眼神锐利如同暗藏刀刃,杀机四溢,锋芒毕露。
一人一刀一红衣,一袭杀气一威众。
“胡军。”黄四郎微眯着眼望着眼前这个藐视众人的老汉,喃喃自语。
老汉胡军穿着崭新的红色衙役服,服饰隐隐看着有些面熟,停在了众人的包围圈内。
冷眼漠视,沉重念叨:“二狗是我半个徒弟,你们杀了他,我是来要债的。”
黄四郎冷笑一声,“那是张麻子做的。”
“你也脱不了关系,张麻子我也会找他算账。”胡军昂起那张充满沧桑,棱角分明的脸庞。
光耀照其脸,冷酷一片。提到挽力,疾步本来,刀锋直指黄四郎。
“哼!”
冷哼一声,众人齐齐冲上前,犹如不怕死的骷髅,抡起拳头就打。
噔!
碗大的疤赫然出现在其脖颈之上,胡军提刀在人群中游走,横劈竖斩,长刀舞的虎虎生威。
鲜血淋漓,不一会,自身的伤口越在增多,鲜血崩飞。
不过胡军却越战越勇,不畏生死,疯狂的挥舞着长刀,劈砍下一颗颗面无表情的人首。
浑身肌肉舒展,青筋暴起,气劲加身,一刀刀震耳欲聋,并且气机不断,显然武学境界高深。
可惜,敌人宛如无穷无尽,黄压压一片,数之不尽。
黄四郎身在其后,猖狂的大笑:“胡军,本想着留你一命,你却自找死路。”
“当初你当县长的时候,帮着我不就没事了?还想中立,你觉得可能吗?”
“当初你都能忍,现在却为了一个陌生人,一个进来才多长时间的小子,竟然敢和我作对,我看你真是脑子坏了!”
一刀震退村民,冷眼凝视着人群后的黄四郎。
“就你,也配诋毁一个真情汉子!”
皮肤龟裂,气机炸裂,胡军怒吼一声,一刀将身前之人劈开,长刀直冲黄四郎脑门。
咚!
“你当我不练武吗!”黄四郎黝黑的皮肤上焕发出一道微光,单臂鼓胀硬生生接住这凶猛的一刀。
嚣张的嘲笑一句后,跆拳就要轰去。
砰!
猩红的血液从头顶滑下,偏过头,余光对视。
身穿青衣,傲然屹立。
“你当本官,也不练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