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白延对着温海铭说话。
温海铭露出喜色,他早就想休息了,长时间赶路,他的腿上还有伤,只能勉强跟上白延的速度,身体有些吃不消。
他也不敢去提出休息,怕白延以为自己真的是累赘。
“好…好。”
白延找了一个地方,让温海铭坐在那里休息,自己要去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野味。
“你…去那里。”
白延刚想走,就被温海铭拽住衣角。
白延叹息一声,说道。
“你不饿吗?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温海铭依旧还是拽住白延的衣角,不愿松开,他低着头,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白延又说道。
“我不会自己走的。”
温海铭抬起头,露出希冀的眼神,松开了白延的衣角。
白延先去附近的林子里,看看有什么野果,顺便看看有什么水源。
温海铭坐在树下,心中慌乱,“不会,他自己一个人走了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温海铭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
“…他不会真的走了吧。”温海铭蜷缩在树下。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在远处走了过来,来人正是白延手中提着两条鱼。
不远处有条小溪。
“你回来…”
白延闻言望向温海铭“你一个富家子弟,竟然怂成这样。”
“啊?”
温海铭没有听明白白延说的“怂”是什么意思。
白延摇了摇头,没有在理会温海铭。
没过一会白延升起了火,木材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待到白延把鱼处理好,架在火上烤。
温海铭看着白延这一套熟练的动作,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暖意。
“谢谢你,为了我…”
白延白了一眼温海铭。“你们富人脸都这么大了吗?”
温海铭不识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还好吧不算大啊。”
白延继续烤鱼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鱼就烤好了,温海铭一脸希冀的看着白延,时不时瞥一眼烤鱼。
“呐。”
白延递给温海铭一条烤鱼。
此时也管不得鱼还是有些腥了,温海铭大口大口的吃着。
白延这边则小口小口的吃着。
他是几乎没怎么挨过饿,而温海铭则是饿了三天了,就算吃屎也是香的。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继续赶路,温海铭一瘸一瘸的白延还要照顾他的速度。
白延突然道,“你怎么没有学习魔法吗?”
温海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太懒了…”
白延心想这一家人都是奇葩,自己家的二少爷丢了也不找,太懒不学魔法。
难道有钱就可以这么散懒吗?
……
……
一天的时间两个人走了,白延平常的一半都不到。
只要是白延看向温海铭,他就憨憨一笑。
晚上白延故意不去找吃的,到要看看他们忍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一早,文海铭无精打采的看着远处。
白延叫他,他一转头。
“嚯,你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啊。”
温海铭也不好意思去说自己饿:“没什么就是失眠了。”
白延一看,小子嘴还挺硬。
在距离他们还有三天路程的国都,一个靓丽的身影现在城墙上张望着远方。
在一旁的时禾不时的看向时梨。
心中暗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啊。”
在城门口,每天都上演着,有人被告知不能入内而崩溃,有人则能大摇大摆的进入城内欢声大笑。
而时梨每天在这里看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能改变的,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就是她能做到的全部了。
可是一连几天看不到白延,时梨心中不由的烦闷了起来。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是不是没有看到那封信……
时梨甚至想出去找,但是身边的时禾不让她去。
几天的时间时梨竟然消瘦了许多。
………
“你能不能快点?再慢点魔兽就追上你了。”
温海铭一瘸一拐的,加快速度。
“白延大哥,等等我。”
“快点……”
白延站在前面,观望这四周看看能找到什么吃的。
他们已经2天没有吃东西了。
白延还好,温海铭倒是有些挺不住了。
“咦,这里竟然有果树。”
路边的一颗小树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小果子。
温海铭在后面看到白延想摘赶紧阻止:“这果子有毒,不能吃。”
“这是花鸡果,吃了后会致幻,严重的会死人的。”
白延看了一眼温海铭,想不到他还懂这些东西。
“我虽然懒,但是看过很多书。”
温海铭不好意思的挠头。
白延继续往前走,离着温海铭不进也不远的距离。
“这里有水流的声音。”
白延示意自己去找找看有没有河流。
没过一会的时间,白延带着两条鱼回来了。
……
……
又过了两天,两个身上破破烂烂的人来到了国都的城门处。
温海铭受伤的脚也好了大半,勉强可以跟上白延的速度。
两个人看着高大的城墙上站着一个威严的女子,
远远看去竟然和时梨有些像。
温海铭带着白延神气的向着城门走去。
守卫城门的守卫看到两个乞丐走了过来,还不犹豫吧把他们挡在门外。
温海铭转过头来看着白延,本来想装装逼的……
白延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温海铭被打脸。
两个人无奈的被赶出城门口。
温海铭还在一旁叫嚣着,“我是温家的人,你敢不放我进去?”
城门守卫一脸不屑看着这个乞丐打扮在门口叫嚣的温海铭露出绚丽夺目的笑容。
……
温海铭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不就是说句话吗,用的着打人吗?……还打脸。”
“再不走,还打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守卫向前走了几步说道。
温海铭向后退了几步,小声道。
“走就走,别这么凶嘛。”
白延则是在一旁看着城墙上和时梨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这难道是时梨的家人?”
时禾不经意间间看了白延一眼,没有太在意,像他们这样的情况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