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16世纪时,威尼斯人最先造出了玻璃镜。
将锡箔贴在玻璃面上,倒上水银,锡被水银溶解就能紧紧地粘在玻璃上了,有了这涂层,镜子就能反射光线了,这便是玻璃镜。
在1657年,荷兰物理学家惠更斯利用摆的等时性原理发明了摆钟。
也是这个时候英国刚完成了资产阶级革命。
从那时起,西方迎来科技大爆发,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
张霖第一次感到了对这个世界的恐惧。
以他头脑中的记忆,此时东宁国的科技水平还不如后世的明清呢。
战场上甚至连火器都还没有出现。
如果遇到一只装备着火枪的部队,东宁国这些装备着标枪、弓箭和长矛的官军只能来个法式军礼。
“如果能回去,立马组建一支火枪部队!”,张霖握了握拳头,心里默默决定。
当然,当下最大的问题还是解决这股官军!
黑石寨分崩在即,空手而归撤回老巢说不定就被会寨子里的人杀死,只有胜利才能扳回一局!
“二哥,我手上现在有一种毒药,只是需要放在官军住的帐篷里”
“毒药?你意思给官军下毒?”
“对,这玩意类似于迷香,只能放屋子里才能毒人”
其实,严格来说是这种农药释放的气体会在密闭空间内将人毒死。
但张霖要是真这么说,只会让张骥这个古人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己。
有效沟通的前提是两个人关于想要交流的内容具有一定的共识。
“但是咱们连官军住哪都不知道?”
“嗯,这倒是个问题”,张霖点了点头,顺手划了一眼眼前的屏幕。
无人机!
没有点亮!
张霖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二哥,你身上带多少钱,全给我”
“你要钱干吗?”
“你想不想知道树林里的那帮人从哪来,一会往哪去?”
“想啊”
“想你就把钱给我,快点,没时间了”,张霖语气虔诚,表情认真。
张骥丝毫没感觉到他现在的思路已经完全被张霖主导了。
顺手就掏出了怀里的几两银子。
不够,无人机还没点亮!
张霖回身又把二哥身上的玉佩拽了下来。
“系统回收吧”,张霖默念。
“系统已回收,商品购买界面已刷新!”
点亮了!
恍惚间,张霖就感觉自己右手上出现了一个东西。
“嘿嘿”,张霖抬起头,朝着二哥咧嘴一笑,“有这个东西,咱们就知道官军住哪了”
“咦?”
低下头,张骥就看见张霖的手掌托起一个古怪的玩意。
浑身漆黑,发着黝黑的光芒。
整体看着像个十字,十字的每个尽头上面都有一个看似可以转动的棍子。
中间鼓起来的地方挂着一个类似于望眼镜的玻璃质感的镜头。
“这玩意是?”,饶是张骥作为淇水县前任首富的儿子,自小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个东西。
“二哥,这玩意只有你我兄弟二人知道,你可别告诉别人”
张霖一脸凝重的注视着张骥的眼睛,低沉地说道:“这东西可比望远镜还好使,它能飞到敌人头顶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简单来说,就是咱们养了一只鸟,这只鸟能一直在官军上面飞着,帮咱们盯着他”
“就这东西?”
“对,就这!”
张霖将无人机递给二哥,右手又背了过去,心念:“遥控器”。
一个带着屏幕的遥控设备又出现在了张骥面前。
“万事俱备,二哥,回去和宁叔商量商量!”
没理会张骥如同看神仙下凡般惊惧的表情,张霖解开张虎身上的包袱就把无人机包了起来。
回到黑石寨众人面前,张骥将张武宁拉到一旁,直言官军可能很快就到,而且很有可能是外来的官军。
而张霖则在一旁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你要潜入对方军营?用药将官军毒死?”,张武宁听着张霖天马行空的想法心里一阵苦笑。
街头巷尾小打小闹倒是有用药的,这真刀真枪干仗的哪有下药的?
张武宁摇了摇头,“下药太不靠谱,就连我们这些混江湖的都知道出门在外小心中毒,官军不可能不防”
这倒是事实。
春秋年间的齐国名相管仲就曾下令军队的井盖,必须时刻紧闭,防止敌人往井里投毒。
明代戚家军等精锐部队,更有严格军令:下营掘井,必令人坚守,不许作践及占藏私用。
别说破坏水井,就是未经允许擅自取用井水,放在古代军队里,也是杀头的大罪。
这个世界的官军也有类似做法。
“我这种毒药是潮解后释放磷化氢气体,得,说不明白,当我没说”
看到望着自己的两道迷茫的眼神,张霖只好退而求其次,“武宁叔,你带着人先撤,我和二哥带着二三十人去试试行吧”
“不行!”,张武宁果断拒绝,然后接道:“你们把药给我,你们两带着兄弟们走”
张霖强压下心中的一丝暖意,“宁叔,这个真得我带着你,要不你不会知道官军的大营在哪”
“你知道?”
“嗯”,张霖颔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统一了意见,接下来就比较顺利了。
张武宁带着张家兄弟和四十多个精干力量去偷袭官军老巢。
他的副手则带着剩下的人往来时的路线撤退,引诱官军来追。
而刘二狗也顺便被带回山寨。
因为用无人机探路也要用不少时间,张霖刻意把这四十多人带到了另一个山包上。
快步走到一帮人的前面,张霖把无人机顺利放飞。
“二哥,咱两在前面,虎哥你负责帮我传消息”,张霖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吩咐道。
然而张骥和张虎眼巴巴的看着眼前五颜六色能动起来的“图画”一动没动。
“二哥,虎哥,你两听见没”
“啊,三少爷你说啥”,张虎挠挠头。
“三弟,你这玩意”
“别说话,我正在找那帮人呢”,张霖马上打断了两人。
此时,距离张霖不远处的一个山间林荫小道。
许守山正带着几个淇水县官军在前面引路。
身后则是手持神臂弩、黑甲附身的武威军。
“快,呼呼,快点”,许守山就是个落魄书生,身体孱弱,要不是靠着一股复仇的劲早都趴下了。
“山哥,别太急”,说话的是扶着许守山的一个精壮青年,“咱们马上就到了”
“小四,一会你见机行事,让他们先冲,只有咱们才认识张骥,能、能抓住他就是大功一件”,许守山贴耳嘱咐。
“张骥?你说领头的是张家老二?”
“对,世子说,现在京城就缺个张家直系子弟的口供”
“口供?”
“再详细的我也不知道”,许守山没好气的说。
“可是,山哥,就咱们这身手”,说着,被叫小四的人指了指身边自己带的官军。
“怂包!好不容易给你弄个屯长,结果找了一群废物”,许守山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对方的脑袋。
“幸亏我当初留了一手,除了放火的,黑石寨这回下山的人里还有咱们的人呢”
说完,许守山心里得意地想到:“关键是这个人他们谁也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