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犹豫
“大古，你在做什么？！”
大家的脚步一顿，纷纷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由大古驾驶的胜利飞燕2号战机径直冲向古罗西那合成兽，在发射数枚导氮之后一个跃升躲过怪兽的反击。
这次自杀式的攻击虽然没有给怪兽造成很大的打击，但还是迟滞了它前进的脚步。
怪兽开始嘶吼起来，显然它被大古的“挑衅”举动彻底地激怒了。它要把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类消灭掉，以此平息自己的怒火。
“就是现在，大家快些抓紧时间疏散民众！”全体胜利队员的通讯器中传来大古急促而坚定的声音。
“大古，你不是答应我的吗？可你……”丽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感，她很明白大古的危险举动为他们以及全人类争取了活下来的时间，她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并不怎么责怪他的谎言。但是，她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与他一同面对危险的机会啊。
“丽娜，对不起……时间紧迫，我也不知道能够拖住多长时间，请大家竭尽全力吧！”大古对自己的行为表示歉意，随后再次向大家提醒道。
“好了丽娜，冷静点！诸位，大古队员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争取出了时间，大家绝不能辜负他的付出。胜利队，为了我们人类，出动！”居间惠队长在此时也赶到了现场，先是稳住丽娜的情绪，然后向大家指示道。
“是，队长！”
……
胜利队在为战胜人类的劫难而努力着，赵恒却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城郊的路上。
他觉得自己所谓的报恩只不过是一厢情愿，他忘记了一个事实，即便这是一个奥特曼世界，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人们都存在属于自己的羁绊。
原本的他也是有的，只不过是在经历非黑即白的胜利队打击下，他对原身的那个小姨也产生极大的警惕心，担心身为胜利队队长的她在知道自己另外一个身份后，可能会把自己当成外星生物送进实验室。
或许这只是自己杞人忧天的臆想，但独自立于这世间的赵恒不敢以性命为代价去赌人性的复杂。
赵恒狠狠甩了下脑袋，让自己不再考虑这些令人痛心的事情。
在与红球的交流中，他了解到如果得到了光之因子就有了变身奥特曼的能力，并且不必如一般人间体一样受到种种牵绊。我即巨人、巨人即我，更不必受到奥特曼自己意志的影响，从而开辟出一条独有的光之体进化之路。
赵恒通过意念，与体内的红球展开了对话。
“红球，在这个时空里有哪些人拥有光之因子？”
“主人，目前这个时空拥有完整光之因子的人只有这个人……”随后将一个人的信息传入了他的脑中。
“果然啊……你说完整的光之因子，是不是说还有拥有不完整光之因子的人呢？”
“是的，主人。不过我现在还很弱小，若是能以完整的光之因子进行创造的话，形成的巨人初始战力会有很大的提升。”
“这样啊……”
但不论如何，摆在眼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获得光之因子。
“看来，需要和大古谈一谈了。”是的，神秘红球传入他脑中的那个人正是曾经变身成迪迦奥特曼的大古队员。
正当赵恒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愤怒的嘶吼声。
“这个声音……”
……
远离新城的大古在驾驶胜利飞燕1号战机时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王牌飞行员，每一次在朝怪兽发射破坏光线击中要害后，都能险而又险地避开怪兽随后的反击。
这一番的干扰攻击使得古罗西那合成兽即便没有受到致命打击，但还是不胜其烦，遂将矛头彻底转向了驾驶战机的大古队员，也许是寄生兽塞克洛美特拉无法完全控制古罗西那这只身形庞大的怪兽，它的攻击虽然威力巨大，但在灵活自如的胜利飞燕1号战机面前总是显得慢了一拍，呈现出一副被动挨打的局面。
不过，显然寄生兽塞克洛美特拉并不是蠢笨之生物，它很快了解了自己相比于战机攻击及反应速度上的不足，于是随即采取新的战术——攻敌必救。
古罗西那合成兽不再关注滑溜的胜利飞燕1号战机，也不向预定爆炸地点前进，而是巨口一张，将高温火弹无目标地轰向城市。
“轰！”
人类文明所引以为傲的高楼大厦，在怪兽的火弹攻击面前犹如积木堆积而成的玩具一般被轻易轰塌，原本喧哗热闹的都市转眼变为断壁残垣，到处都是一片死寂，其中偶尔夹杂着一些痛苦的哀鸣。
“可恶！”面对无辜人类被殃及池鱼的悲剧，赵恒心中也是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红球，现在的哥尔赞能否支撑我消灭掉这只怪兽？”赵恒还是忍不住向神秘红球问道。
“主人，哥尔赞石像已经恢复大半，可以进行战斗。”
“那好，快……”
未等赵恒发出指令，红球用意念打断道：“可是主人，这只怪兽在遭受外部打击后可能会立即自爆，以我现在的能量，无法保证您在这场爆炸中存活下来。”
“这……”原先有些急切的赵恒转而陷入犹豫之中，他只是一个突然来到奥特曼世界的普通人，从未将自己视为人类的保护神，若是在保证自己的生命前提下他会冒着可能重伤的风险去与怪兽战斗。
但是，通过红球的解释他知道这只怪兽的力量并不强，可是它俨然成为了一枚威力巨大的不定时炸弹，它在意识到可能不敌的时候极有可能会立刻发生自爆。在这样无法预知的情况下，赵恒的结局只会是十死无生。
“没有别的办法吗？”赵恒犹是问道，他还是不能无视无辜人类的死伤，希望能够得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有的，那就只有获得那位人间体的全部光之因子，在拥有尽可能多的光之因子的情况下，我可以让主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存活机会。”
“这样也才只有百分之五十？算了，这比十死无生好太多了。对了，如果失去了全部光之因子的话，那位人间体会怎样？”赵恒松了一口气时又紧张地问道，他自始至终都觉得大古是一名优秀的奥特曼人间体，不希望因为如此给他自身造成很大的损伤。
“主人，人间体如果失去光之因子，可能会在体质上存在一定的下降，其他方面都会与普通人别无二致。”
“这样啊，不知道他能否同意啊……”赵恒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是建立在大古愿意给予他光之因子的情况下，他抬头看了眼空中愈显凶险的战斗。
“看来，事态已经不能给我纠结的时间了……”恢复完好的哥尔赞石质雕像模型出现在赵恒的手中，红球也悄然浮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