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校长慢慢地走了进来。
夏沐沐看着校长，鞠了一躬，对他而言，这是必要的礼节。
“资料整理完了吗？”
“差不多了，除了收容物。”夏沐沐不喜欢说谎，因为说谎让他感觉更累。
校长最信任的永远是他，会背叛她的人，永远不会是夏沐沐。
“阅读中砂的书稿后感觉自己写的书稿……”
“垃圾，就跟生吃二氧化硅一样。”
“哈哈……那你也了解我了。”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倒不如说‘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安认真看着这个少年的眼睛，道：“你从来就不是废物。”
“可笑，今天刚被破晓打击了。”
“他的说话很直接，你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啦。”夏沐沐苦笑了一下。
“假如真的不舒服，最好自己吐露一下啦。”沫言大大咧咧坐在夏沐沐旁边。
“……”夏沐沐别过了头。
“哦，被我说了几句就倒下了？”破晓慢慢走了过来。
“还行，就是感觉很颓废而已。”
“你用这种心态自己练习？”破晓冷冷看着夏沐沐：“这种水平不够。”
“……是的。”夏沐沐承认了这一点。
“诶，那你水平也很差啊。”小幸摆了一个剪刀手，道。
“你更差。”夏沐沐道。
“淦。”
“确实，但是你们两个一样。”破晓说道。
……
又想起来了。
……
“你好咯。”
“这是在梦里？”
“或许吧。”
“你是谁。”
“开膛手杰克。”
“哦。”
“你不惊讶？”
“结局必然注定的话就没必要了。”
“你以为我要杀了你？”
“可能，虽然有侥幸心理。”
“哈哈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惨不惨？”
“心理学的不可靠论据，杀人后你至少会有一些不安，当然……假如受到巨大刺激，那么就是另一回事。”
“还行。”
“……什么事情。”
“看过《终末的女武神》吗？”
“极致的邪恶对战宽恕邪恶的极致正义，最后你的结局是什么不关键，大多数人都只会优先看到白纸上的黑点，将人逼入黑纸中的白点。”
“你觉得的？”
“呵。”
“假如我给你我的能力，你会怎么使用。”
“保护什么，比如说……学院？”
“想过毁灭什么吗？”
“不合理的应该毁灭。”
……
“……所以这个时候，究竟是不合理，还是合理？”夏沐沐陷入了“扭曲”状态，图书馆已经与其共鸣。
“焚烧吧，过去毫无意义。”
一个喜欢历史的人，对过去颇为在意。
但是未必清楚现在。
他记得住自己的一切往事，却忘记了现在该做什么。
已经很久没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