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血液的神秘三角晶体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
“嗷吼,让我看看是谁唤醒了本龙。”龙吟声在楚南北的脑海中响起。
“???不好,这小子要死。”
“你要死就死啊,认主干什么玩意,%¥#@!@#¥¥@@#@。”神秘龙无奈,“龙爷不知道沉睡多久了,刚醒过来你就要拉着龙爷一起死,龙爷被炼成器灵,已经够惨了,龙爷还不想死呢。”
一道浓郁的乳白色光芒从三角晶体中涌向楚南北,修补他的生机。
“身体还那么弱,灵气也没有,改造一下吧。你是我龙爹,我上辈子欠你的,你要死了,那就是一尸两命啊。”神秘龙破口大骂。
三角晶体的光芒笼罩着楚南北的身体,缓缓升入空中,不知道神秘龙用了什么方法,引来一道道闪电。
楚南北身上的衣物刹那间化为飞灰,剧烈的疼痛让他醒了过来。
看着不断劈来的闪电,楚南北绝望了:“贼老天,我都死了,你还劈我,孟婆呢?我要喝汤,我不要被雷劈啊,这坎儿就过不去了是吧。”
“小子别怕,你还没死,龙爷正在改造你的身体。”神秘龙的声音在楚南北脑海中响起。
楚南北左右摇头,没看到人,只感觉自己胯下凉飕飕的,低头一瞅,差点尿了,他发现自己正浮在天空上。
喂,大哥,我恐高啊!
“谁在说话?”
“没时间解释,接受改造吧,龙爷的能量没多少了。”
剧烈的疼痛再次传来,楚南北觉得自己炸了,是真的炸了,一个个血洞在身体上开花,骨骼一根根断开爆裂,真人型花洒。
“凝神,挺住!”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
楚南北尝试聚集精神,根本没有用,臣妾做不到呀。
闪电继续轰在楚南北体表上,撕裂的疼痛,恐怖的伤口,楚南北整个身体如龟裂的瓷器,布满裂痕。
咬牙忍受剧痛,被雷劈的感觉,真特么刺激嗷。楚南北感受到骨骼在重塑,白色尖锐的碎骨不断地被挤出体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停了,雨停了,疼痛消失了,血肉在愈合。
一道温和的气流沿着某种特定的轨迹缓缓在体内游走。
楚南北被白光包裹着缓缓降落地面,脚下一软,感觉身体被掏空。
原本透明清亮的三角晶体,变得黯淡无光,没入额头消失不见。
“大佬大佬,你还在吗?”楚南北紧张的问道。
没有任何回应,楚南北脖子上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项链,浑身黢黑,活脱脱像刚从黑煤窑里逃出来的小矿工。
能量耗尽了?楚南北思忖,从背包中取出一套备用衣服。
“没了没了,一根都莫得了,我的窝。”楚南北一边套着小裤衩,一边哀嚎:“二弟啊,你变丑了,是大哥对不起你,没保护好你的窝。”
贼特么干净,比剃的都干净,好在规模还是那么大,没有变化。
楚南北哼着小曲往齐城方向走去,身后的一切痕迹都被暴雨冲刷的一干二净。
......
华夏帝都。
满是大屏幕等高科技电子设备的房间。
“报告首长,天权二号卫星监测到齐城东阳山附近异常。”
“什么异常?”身穿草绿色军服的中年男子悠哉的喝茶。
传讯士兵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说:“监测到大面积雷暴,已排除灵技的可能,而雷暴的中心好像...好像是一个人。”
中年男子的身体一僵,脖子一点点的扭向士兵,问道:“一个人?”
“是的,卫星传来的画面,尽管模糊,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
“是不是藏锋强者?”
“都联系过了,排除。”
“去查。”
“是。”
......
回齐城的途中,楚南北不断感受和适应身体的变化,直觉告诉他自己变强了,抬手对着路边一颗碗口粗的小树拍了过去。
“咔嚓”一声,小树直接被拍断了。
“我滴个乖乖,这要拍在人身上,嘶,怪不得各国严禁觉醒者对普通人出手。”楚南北咋舌。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乌云退散,劫后余生,生死的洗礼,洗尽了铅华,蝴蝶已破茧而出。
楚南北稚嫩的脸微微抬起,一双眼睛爆发出璀璨的光彩,宛若星河。
天空中的云彩中仿佛出现了一道温婉的身影,对着楚南北欣慰一笑,旋即转身消散。
楚南北握紧双手,妈,谢谢你教我养我,我和爸都会好好的。
死亡是一种解脱,痛苦和思念会永远留给活着的人。
回到城华小区一间60平方的二居室。
楚南北见父亲还没回来,径直去了厨房淘米煲饭,趁着煲饭的功夫去洗澡。
浴室中,楚南北拼命的揉搓黢黑的身体,气得就差用钢丝球了。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洗干净,一道道黑色的污水从地漏中流走。
看着镜子中自己,板寸头,清秀稚嫩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清澈又璀璨。
健美修长的身体晶莹如玉,肌肉线条柔顺,却又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
“好像长高了一些。”楚南北踮了踮脚。
穿好衣服,用卷尺量了量,182了,长高了三公分。
这时肚子发起了信号,严肃表明它要进食,它要进食。楚南北揉了揉小肚皮,一头扎进了厨房,算算时间,老爸也快回来了。
父子俩相依为命4年,楚重楼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电焊工人,平时中午不回来,楚南北只能自己解决伙食,久而久之,熟练的让人心疼。
红烧排骨,油焖虾,酸辣土豆丝,辣椒小炒肉以及一盆疙瘩汤,标准的四菜一汤。
楚南北又拿了瓶白酒放在桌上,准备和老爸庆祝一下。
等了10分钟左右,楚重楼拖着满是疲惫的身子打开了房门。
不到四十岁的楚父,头上长出了些许白发,暗黄的脸上被炙烤的有些蜕皮,露出了嫩嫩的红肉,身上穿的工作服也满是小破洞,全都是被焊条溅射出来的火星烧的,脚下踩着黑色的布鞋。
“爸,回来啦。”楚南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楚重楼一边脱鞋一边回应:“嗯,还有几天你就要‘启灵’了吧,都怪老爸没本事,没钱给你买一份淬体液,仅有的积蓄当年给你妈看病也都耗尽了...”
楚南北打断老爸的絮叨:“爸,我已经觉醒了。”
楚重楼身体一晃,扶着墙错愕道:“觉...觉醒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咋(劈)的,就觉醒了,我的身体里已经有灵气啦。”楚南北用力的点头。
楚重楼激动的红了眼眶,颤抖着说:“好,好,好,总算盼出头了。”
“整两口?”楚南北挑了下眉毛。
“整!”
这天晚上,楚重楼喝多了,躺在卧室床上抱着楚南北母亲的照片,一边哭一边嘀咕,看的楚南北心酸不已,默默的带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楚南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人在悲痛的时候,并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无声的静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