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堡的沙滩上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它们掩盖了残檐断壁,让人无法分辨出建筑原本的样子,同时掩盖了方向。
但沿途的沙子上还有人走过的脚步,他们似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脚步散乱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有可能是船上幸存的一些人。
沿着这些脚印,沈清安带着两只动物走到一处断桥边,桥上还捡到了一把铲子,嚯!有了这个就可以挖些好东西了!
断桥的另一头显现出一个小城镇的轮廓,由巨大的石头堆积起来的城墙,上面还挂着神谕教团的旗帜,城墙上还有弩车正对着外面。
但这里似乎经历过战火,城墙上还有些缺口,看着时间还有些久远,上面似乎并没有人把守。
此时城墙门口正在举行一场……审讯?
年轻的亚历山大站在台子上审视着面前的女蜥蜴人,他头戴皇冠,身后背着一根长长的法杖,眼神里带着惋惜看着面前的净源导师。
站在亚历山大身后的应该就是他的护卫团,拿着武器正沉默地看着场上正在受审的阿图萨。
站在正前方的是审判之锤达莉丝,银白色的头发在身后束起,她背上是一柄高大的战锤。
洁白的教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但那裙角上却沾染着鲜血,她嘴角还带着残酷的笑容,此时正欣赏着犯人恐惧的表情。
在她的两边站着两只人形怪物,它们身披斗篷,全身像在水里泡烂了一样,有着结痂的手掌,手掌上还长着尖锐的爪子。本该是脸的地方被面具遮挡住了,不知道面具底下是怎样的一副尊容。而它的全身就像腐烂了一样,但却空洞全无形体的样子,破烂的黑布包裹着全身,可怕异常。
亚历山大开口,“阿图萨,你说吧。”
阿图萨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没有发话。
“你听到了,主教在问你话呢,快回答!”达莉丝催促道。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亚历山大眯起眼睛问道。
女蜥蜴人抬起头,眼里尽是紧张,“但是……我根本不认识叫维达斯的家伙。”
达莉丝恶狠狠地说道,“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了,净源导师,你招了吧!”
“我对教团绝对忠诚,从不敢背叛我们的事业”,她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上宣誓道。
沈清安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里审判的不管是谁,一只手指头就能摁死他,不过他还是看了看亚历山大主教的模样,这可是欢乐堡的大boss,得瞅瞅长啥样。
看起来亚历山大主教似乎经常皱眉头,眉心的川字纹清晰可见,但明明他现在还很年轻,真是操劳啊!
达莉丝斜眼看到沈清安,但并没有把这么一个小角色放在眼里,只是警告道,“保持安静,秘源术士。我们的主教大人正在讲话。”
亚历山大主教接着说道,“我们知道你在帮秘源术士逃跑,阿图萨,我们有证据。”
阿图萨赶紧说道,“我宁愿把我的舌头割掉,也不愿向你撒谎,亚历山大。我对任何逃犯一无所知。”
达莉丝笑了,“如果你没有更多消息告诉主教,那你的舌头也没有什么用了。割了吧。”
阿图萨苦苦哀求道,“别这样,亚历山大!求求你了!”
但亚历山大主教面容严肃,似乎并没有将她的求饶放在眼里,“你现在应该有觉悟要服从上级,净源导师,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
阿图萨绝望地闭起眼睛,接着她颤抖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舌尖。她的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另一只手用力一挥,鲜血顺着匕首边缘滴落,很快落到地上。她呻吟着,但很快那叫喊声被口内的鲜血堵住了,只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这时,亚历山大主教叹息着说,“住手吧。”
“我的父亲,愿他的灵魂安息,他会对你失望的,阿图萨。没想到你竟会对他唯一的儿子撒谎,我可是你的主教,还是你这么多年的朋友。”
“我们的世界命悬一线,如果你不帮助我们拯救它,那你就是在帮助虚空摧毁它。”
他转过头示意道,“达莉丝。”
达莉丝微微颔首,“是的,大人?”
“我想……把这儿处理掉吧。”说完,亚历山大主教便离开了。
达莉丝使用魔法直接抽干了阿图萨的鲜血,她的残肢散落在地上,连丝呻吟都没有了。
“真是浪费时间,”达莉丝转转手腕,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宠物命令道,“走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接着那两只怪物跟随着达莉丝的脚步离开了,只留下了地上流淌着的鲜血。
作为旁观者,沈清安叹了一口气,在玩游戏的时候亚历山大主教是个不会让人忘却的角色。
亚历山大作为神谕者卢锡安唯一的亲生儿子,在卢锡安死后掌握了神谕教团。他本来应该将教团发扬光大的,但是可惜啊!他并没有那样的头脑,而且还缺乏经验。
为了更好的管理教团,亚历山大结识了很多有才能的人,其中达莉丝就是得力能手,但是亚历山大更加信任人类,其他种族则在时间的推移中越来越被轻视,这也难怪别人要反抗他。
围观这场单方面的审判后,沈清安直接升了一级,现在可以增加点数了。
首先要加的那必须是交涉啊,这里交涉是很重要的,但是只能加一点,其余的加点看对应的能力加就差不多了。
从阿图萨的马赛克里,他找到了一些药水,跟火焰卷轴,以及关键道具【阿图萨的腿】,这个可以用来逃出这个封闭的堡垒到外面去探索,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堡垒门口站着两个净源导师守卫,他们刚才也围观了这场审判,此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沈清安向其中一个搭话,那个男人似乎还很激动,他是一个人类,说不定还很赞同这一做法。
“看见他们了是吧?审判之锤和亚历山大。咳,他们惩处了那个长满鳞片的叛徒!”
“是看到,但这太残忍了。“
“呵呵,老弟。真不走运,咳,你们身不由己啊,不管至少他们还没有开始庆祝这场秘源瘟疫。“
“你对亚历山大有了解吗?”
“主教是已逝的神谕者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新的神谕者,但主教会在这期间一直照管我们的。”
男人咳了两声,有些害怕地补充道,“但审判之锤可不好惹!她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当兵呢?“
男人挺挺胸膛,“卢锡安的号召啊!很显然,谁不愿意和神本人一起战斗呢?他就是荣誉和正义的化身!“
但汉萨叹了一口气,“他逝世的时候……哎,只有实现他的遗愿才有意义。“
汉萨抬起头看了沈清安一眼,“只有消灭你们心中的黑暗才不会引来虚空异兽,不过不用担心,到现在为止,审判之锤还在为你们研制解药。我听说进展还不错,嚯!你完全可以信任达莉丝,她能搞得定!一旦你治愈了,新的生活也就开始了。“
与汉萨的交流中,他知道了为什么在船上希万会说治愈他们了,原来送他们上岛是想做人体实验啊!这帮家伙!
“嘿,你也看到了,那些爪子!真好奇面具背后是什么样子的,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赛维克抱着手臂,她跟汉萨一样在这站岗,但是显得有些无聊。
“谁知道呢,或许我在这呆久了就了解了。”耸耸肩,他有些无所谓,实际上沈清安才懒得了解这些怪物。
“嘿嘿,或许吧,”赛维克笑了笑,“等净源导师准备好了,他们就会来找你,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哎,这些日子我们都因为罪人的事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