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的确有手段。
她那儿子也的确不成器。
我看着圆滚滚的曲臻,抱着我的酒壶:“阿姐,你就陪我玩嘛。”
其实他喊我阿姐是不合规矩的,因为我和他毕竟不是一母所出。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拿着小孩没办法,就好像我真的是他阿姐似的。我看着他的眼睛,竟也说不出一句“别叫我阿姐”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才妥协道:“功课没做完吧,我教你,写完了再去玩。”
算是变相同意了“陪他玩”这个要求。
曲臻一跃而起,拉着我跑了起来。
初秋的太阳也没有多烈,曲臻拉着我跑了不知多久,我只感觉我头上的钗环在响。叮叮咚咚的。
曲臻老是跑过来找我,功课写不完我还得挨说。所以他的住处我是来过很多次了,为的就是教他功课,免得写不完我还得挨骂。按道理我是女子,当是接触不到这些的。但是我母后以前是横刀立马的女巾帼,对政治也颇有一番自己独到的见解。母后一喝醉就喜欢拉着我谈天论地,从民生到时政,从山河之外到疆域之内,她什么都知道。有时候我觉得,如果母后不是女儿身,当是个十分惊才绝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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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曲臻的功课,的的确确是做了一点,虽然没有一点对就是了。我敲了下他脑门,无奈的将他拉过来,一点一点给他讲。
结尾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我想起自己要出宫玩这件大事。左右头发已经乱了,我干脆直接拆了,一边拆一边对曲臻说道:“一会我要出宫,回来咱再玩,好不好?”我低着头看向曲臻,如此商量道。
“我也想出去玩,”曲臻拉着我的袖子眨巴他那亮晶晶的眼睛,“我还没出去玩过呢。”
我从袖子里拿出支木簪子,随意挽了个头发:“也行,但是你这身一看就很有钱,咱是要偷偷溜出去,这可不行。你那有没有低调一点的衣服?”我指了指身上的素色长衫,又指了指他身上的暗红外袍。
曲臻“哦”了一声,从他卧房里翻出件墨绿色的衣裳。
“这样就可以啦!”
我满意的点点头,衣角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