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朝的军队渐渐地展现出来它的实力。
在我们节节败退,一日不如一日的时候,义朝的使臣来了。
我看着那封信,反手一巴掌扇在那使臣脸上:“痴人说梦!”
那使臣不为所动。
“要我们赔偿你们所有的军费,年纳岁贡俯首称臣,祭奠死去的义朝将士亡魂,还要让本宫去和亲?”我冷冷的开口,“痴人说梦!立朝的子民拿起武器去反抗你们义朝为了利益而发起的战争侵略,凭什么要去祭奠你们的士兵!”
就算和解,这样一来,立朝也不会长久下去的。那群老东西只会一味的想要和解,士兵的士气也会一蹶不振。那义朝想要打过来不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我转身,闭上了眼。
“拉下去血祭。”
“两个时辰后,突击义朝营帐。”
是生是死,是胜是败,都在这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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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讨论完,我让人打了水。
看着水里的倒影,我有点出神。
倒影里面的人散着一头长发,肤色似雪,眼底的青黑显得她很憔悴。
我拭净脸上的水珠,往唇上淡淡地涂了一层口脂。
我绑起长发,轻轻拂过颈上不小心露处的一段红绳。
红绳连接着一个平安锁。
是那天祖母往我袖子里塞的东西。
如果山河转姓易手,曲氏王朝覆灭不再,那我就一壶烈酒泼在自己身上,为曲氏江山陪葬。
父皇以前总说我是个很倔的人,倔地像块硬邦邦的大石头,总是不懂变通。每当这时我母后就会插进来,笑着说,阿城这样的脾性才好呢,烈点才像曲家的人。城府深了反而没有整天大大咧咧的过得快活。
我现在不算什么都不懂,因为我在深宫中在朝事中看了太多,总也悟的出几分;可到底也不算什么城府极深的人,我在兵法上用了太多太多的时间,本以为无解的路数却轻易被谢照解开。他就像在下棋一样,轻易就能改变局势。
“来人。”
天黑了。
我坐在马上,看着不远处的营帐。我闭上眼睛。
有火苗吞噬着干柴的声音,也有马蹄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更多的是士兵们吵吵嚷嚷的杂音。
我将手举起,狠狠向下一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