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县已故汤师爷府前,只是一座简朴的院子,接待的是汤师爷的正房,也就是他的结发妻子,其它几房不见踪迹。
一行人正在汤师爷的亡夫妻带领下去验尸,由于县令下令要给师爷一个公道,所以没有汤家未行入土之事,汤师爷暂时安置在了汤家灵堂,待验尸后再行他算。
“大人,草民给您请安了,求大人还我一个公道。”一位府中侍女突然出现,哭哭惕惕扒拉着王麓的衣角。
“有何冤情到县令府击鼓鸣冤,王师爷只负责剿匪和调查汤师爷一案。”一位侍卫公事公办道。
“请师爷为小女子,做主。”汤师爷府上的侍女不依不要继续拉着王麓的衣角。
“有何冤情,你可到县令府击鼓伸冤。”王麓扶起了瘫坐在地上的侍女。
她披着一头散发,挡住了整张小脸,王麓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听声音应该是位妙龄女子,丝毫没有松开王麓的腿,仿佛颠沛流离时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王麓见状,只好以汤师爷和剿匪一事为重,安排其中一位名为广明的铺快带着侍女去了县令府伸冤,自己带着余下的几人继续往汤家灵堂走去。
“让白马吃会草。”堂里边不时传来一阵曲声。
何人在灵堂唱曲?陆惜使用了感知符,各种感知功能增加了不少,此时突然接收了渗人的曲声,使她受到异于常人的惊吓,不由紧紧握住了王麓的手,躲在了他的身后。
世界上可惜的距离就是我紧紧抱着你,但你我之间还隔着两座山那么远,峰在我这边,底在你那边。
汤家大房将自己一行人带到汤家灵堂后,以不忍心看到枉死的丈夫为借口转身离去。
王麓打着探求知根知底为目标,但陆惜受了惊吓,他将五名侍卫都留着了外守护陆惜,自己则硬着头发带着铺快和仵作进了灵堂。
外面虽然是白天,灵堂里面全部漆黑一片,三个人打着灯笼四处寻摸曲声传来的位置,但曲声在他们开门的那一刻便停了下来,没了曲声的堂内没有了那般渗人。
谁在灵堂唱曲无关紧要,查案要紧,王麓赶忙让仵作查验汤师爷的死因,仵作掀开盖着汤师爷的布,空无如也,尸体不翼而飞了。
铺快打着灯笼,四处翻看,堂内并无尸体,难道是汤师爷死而复生唱的曲?还是凶手毁尸灭迹?不管是那一种可能,王麓都感觉后背一冷。
他再次确定灵堂没了汤师爷的尸体后,便带着整队人马回到大堂找汤夫人,尸体不见了,汤家上下必须要挨个审问,此事得由汤夫人召集好自家人员。
汤家大堂内,汤家正房泪流满面,大喊着上天不公,自家夫君都已经逝去了,现在连尸体都不得安宁。
王麓亲自审问了一遍汤家人,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线索,汤师爷的尸体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或是长腿了自己跑了一样。
天色已黑,王麓和陆惜搬进了一座院子,旁边就是县令府,庭院是县令出钱买下来作为师爷府,名为加强安保力量,保护新师爷,暗地里的想法,王麓心知肚明。
整个审问过程下来,王麓全程身背着陆惜的洞悉符,在洞悉符的加身下,他深知汤家上下说的都是实话,汤师爷的尸体真就不翼而飞了。
现在的首要就是找到汤师爷的尸体,验尸是必要的,死因得查清楚,剿匪之事也要着手进行,这师爷不是那么好当啊,王麓斟酌着如何应对尸体失踪。
“不好意思啊,没帮到你。”陆惜看着从汤家回来后便一个人沉思的王麓,满是歉意道。
王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认真道:“你个女孩子家家,尸体之事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汤师爷一案,死因不明,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只是道听途说师爷是在第三房身上逝去,全身僵硬而死,什么样的姿势呢?嗯?第三房?
他突然把正在四方桌吃着糕点的陆惜搬了过来,有些不确定看着她清秀的眉目,有些紧张问道:“今日我有漏掉某些人吗?”
陆惜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王麓,脸蛋刷的红了,仔细回想了会,细若蚊吟:“好像没有。”
“确定?”
陆惜扫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也不是万分确定。
“王麓,要不你先放我下来?”
嗯.....
王麓看着自己坐在床边,怀里抱着脸蛋涨红的陆美人,一只小手还经意的轻轻扫动着美人嘴唇,惊她一提醒立马将她放到了床上,白皙的脸蛋也立刻涨红,摸了摸头:“陆惜,不好意思。”
陆惜扯过被子,盖过全身,侧过身面向墙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不接受道歉。
梳理思路着把别人给抱了,还摸别人嘴,自己差点又对不起王璐了,不过陆惜那害羞时的风情别有一番滋味啊,王麓咳嗽一声,道:
“我去其他房间歇息了,今日奔波一天你也累了,早点歇息。”
“不要。”陆惜探出头来,脸色还是微红。
“我害怕。”她接着出声道。
王麓心里直吐槽,你怕个嘚啊怕,你修为比我还高,我在这里和我不在这里有啥区别?真要有人来,自己最多能够鼓掌加油,一个不小心也许还会成为人质,助攻敌方一波,但想了想,她今日在汤家受了惊吓,自己在这里陪着也行。
在陆惜十分不舍的注视下,王麓点了点头。
他抱来一张草席和被子,丈量着地方,准备席地而睡。
“王麓,过来一下。”缩头乌龟般的陆惜躺在床上。
烛光照耀下,王麓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想做妖,还是真的需要帮助。
这会儿,自己做为王家村的十大热心青年,此处只有两人,她人有需要帮助,自己一定要去帮,无关性别。
陆惜看着王麓铺好席子,放好被子,待他走近后坐在床边,她娇羞蚊咦道:“你闭上眼,我整理下衣物。”
嗯?是何东西这般柔软万分,还带着一丝清香?
王麓咽下了口中之物,睁开了双眼,刚才还见漏出半个头的陆惜,现在头发毛都不见一根,他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席子上准备歇息,心里想着查案一事缓缓深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