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刻录时间为紫国元风六年,看来紫都那皇帝紫无元已经登基六年之久,短短六年时间大将军就直接强势到可以和儒家圣人掰手腕的境界?看来当年的兴儒灭武传闻另有隐情。
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着一年一度的白马州州试六日开考,白马州州试场所是在白马州府立身所处的紫马城,年龄十八周岁以下之人皆可前去尝试,王麓看着身边打扮普通的陆惜,眼里冒着极光。
“通过了州试便可以赴紫都参加紫都书院的院试,成为书院的学子可是有天大的好处。”
“每月有五贯钱,口粮二斗半。”
“五贯钱?那可以去喝多少次花酒了。”
“听闻院长设立《紫都才子录》和《紫都诗词集》,学院的学子挤破脑门想在这两大名册中留下名号。”
旁边拥挤的人群七嘴八舌讨论着此等大事。
“官爷,此次紫都书院来的是哪位君子境大儒?”人群中一位白衣粉面书生装扮之人询问着张贴告示的官差。
官差贴完告示后大刀往后一摆,就准备离去,听到人群传来一声惊叹声“原来是白马府的小公子,失敬失敬。”
他转头定晴一看,白衣粉面书生打扮,还真是知府家的公子,小公子可白马州出了名的大才子,深得他父亲溺爱,得罪了他可不好受,立马答道:“东苑的薛大儒还有他的学生礼部侍郎吴侍郎。”
粉面书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明了,你的赶紧走。
“公子,今年的州试头拔必定是属于你的,白马州内何人敢与公子你争辉。”人群中一位书童打扮之人朝着粉面书生恭维道。
“范纣,听说你这小小书童也打参加今年的州试?”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王麓看着名为范纣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丝毫不在意,摇了摇头,转头就走。
“快看,他摇头的模样像不像他养的那一条看门狗?”
“也就是他好命,从小被同知家收养。那苏同治的女儿苏妲姬貌美天仙,不知道多少风流才子的梦中情人。”
“他作为苏妲姬的书童,时常伴随在美人身边,又是孤儿,自然而然的被视为公敌。”
王麓吐了一波苦水,都是美人惹的祸,如若自己身边的陆惜显回原本面貌,自己可能会当场被口水淹死。
州试为六日后,要持续一个月之久,王麓打算买下个院子定居,自己身上有天书,住客栈始终不太安全,客栈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眼目众多。
反正离村前芩夫子给了自己一大袋盘存,足够支撑一路奢侈到紫都,他不知道芩夫子无辜给了自己那么多盘产是什么意思,万般推脱无果后只好收入囊中。
陆惜出面找了位掮客,他们跟着掮客来到一处独门独座的院子,方圆不见有人家,草木倒是长的挺旺盛,院前有一池子,荷叶连天。
掮客推开院门,院中还有一处水井,环境也十分优美,那么好的院子才需要十两银子?虽然地处城墙边角,但离最豪华的街道也不足一里。
王麓财大气粗,书里还有不知道多少两金子呢,十两银才一两金,啥没有,就是金子多,买了。
院子都没逛完,王麓和陆惜一商量,拍板要买下,掮客带着他们来一座五进院落,门匾上苏府两字磅礴大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怪不得一座院子才卖了十两银子,大户人家有的是院子,住不过来了,就是卖,哎,就是不住就是卖。
不亏是大户人家,进门通报了那么久,一刻钟后管家才带着一位书童来到大门,受尽冷眼的书童?是了,白马州的苏家大户不是苏同知还有谁?那这便是范纣的主人家了,书童都有一座院子,不亏为大户人家的书童。
“两位兄台,请问是要买我那东边那座庭院嘛?”范纣身为大户书童,礼节信手拈来。
王麓回了个礼,点点头。
在范纣拟写转让说明后,回房去取房契之时,一名侍女走了出来,明确告知这院子不卖,叫管家送客。
掮客有点乐意了,今日好不容易开个张,那老兄都画押了,银子也收了,就差交房契了,自己就可以收到金主的佣金了,现在派人出来说不卖就不卖?我的佣金谁来付?春香院的姑娘谁去宠?我的孩儿谁来养?
掮客都是圆滑之人,此等大户人家的侍女并非是自己一个掮客能够得罪得起的,虽然内心十分恼火,但还是恭敬问道;“为何。”
“我家小姐说不卖就不卖,你们走吧。”侍女抬手送客。
管家拉着侍女走到旁边低语了几句后走过来要领着他们去账房领回已经付出去的十两银子,看来这个院子买卖是做不成了,王麓摇了摇头。
“阿香,你在此处何事,刚才在这里的那几位买客呢。”去而复返的范纣询问着侍女。
他顺着侍女阿香的眼光看向门外,看到了几人离去的背影,急忙赶步追寻。
“兄台,留步。”王麓肩膀被一只手攀留住,后边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王麓皱眉:“何事?”
“你的房契。”范纣缓了一口气后伸手递出去一份卷成筒状的纸张。
王麓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位满身大汗的书童,钱都退了,转押书也收回去了,掮客也走了,现在又急忙跑来送房契什么意思?
那处院子风景优美,又比较偏僻,以王麓的眼光,这种院子是最适合自己修炼的地方,不会和过多的人打上交道,也不会有太多人经过,就能保证自己可以利用天书进行炼体,早日踏上炼体武夫境。
王麓带着陆惜拿着房契,走进了新买来的院子,最后自己还是把从苏府账房领来的十两银子再度转手给回了那名为范纣的书童,房契到了自己手中,以后这个院子的主人就姓王了。
走进一看,屋内家具齐全,盖布上布满灰尘,但地下的家具百分百全新,这么好的院子,这么好的配置,这么好的地段,十两银子就能直接拥有,当天入住,天上掉馅饼了。
王麓心想着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不过自己和陆惜都是修道中人,普通事物奈何不了两人,为了心安理得,陆惜还是充当风水先生,她的脚印踏遍整个宅子。
“宅子里隐约藏有一股妖气。”陆惜说。
紫国现在可没有人妖和谐共处的和平,妖吃人,人杀妖,水火不相容....王麓看着陆惜忙碌的背影,那初步发育的身材格外诱人,不对,自己怎么会到背影起了反应。
用了一个时辰,把整个宅子细致的看完,陆惜脸上带有一丝沉重,整个宅子四处弥漫着妖气。
陆惜回到前院看见王麓光着膀子,骑在一条长椅上,青筋暴露,眼球充满了血丝,迷红色的妖色笼罩着他的周身。
不好,武夫不修气,无法抵制妖气入体,看他这般摸样十有八九是吸收了过多的妖气,如果不排出妖力,武夫强壮的体魄也只是可以顶得久一点而已。
怎么办?自己身上没有携带祛除妖气的符箓,难道自己以身解妖气?随后摇摇头,这个办法不行,难道只能眼睁睁看他爆体而亡?
着急的陆惜手忙脚乱,一时之间呆滞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位发情中的猛兽向她扑来,被压在地下的陆惜有点措手不及,身体被紧紧钳住,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在这样下出妖气入体的王麓没爆体,自己可要窒息而死了。
她艰难的低吟:“王麓,放开。”
粉红色的妖气越发浓郁,弥漫在两人周围,王麓血红的双眼,嗜血般盯着身下的猎物,王麓想停止这种生硬的原始人行为,但发现身体不受控制,脑袋里带有一丝清醒。
他控制着一丝清醒艰难的咬伤自己舌头,试图用疼痛唤醒理智,满嘴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落在身下陆惜洁白的裙子上,形成为一朵朵鲜红的花蕾,但也只是保持了一会儿的清醒。
王麓再度被妖气占据主动,手上动作更显粗鲁,挤压的陆惜更加喘不过气,她留下了一丝泪水,准备接受死亡前的恐惧。
本来舔着她脸颊的王麓许是受伤的舌头品尝到了泪水的苦涩,松开了怀里的陆惜,往后退了好几步,口齿不清的说着:“快走,越远越好。”
曾几度要去地府报到的陆惜看着全身颤抖的王麓,嘴里还不停的流出血水,是他的一丝清醒拯救了自己,自己还是打算做正呢,要不借此此机会扶正自己地位?陆惜脑海经过一场天人之争后,选择了留下来。
她想牵着王麓进屋,但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一次被钳住,只好站在原地,再说了这个宅子地处城角边,墙院又够高,最多自己不叫出声就行了,她紧闭双眼张开双手,一副豁出去模样等待着未知的降临。
等待许久,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陆惜微睁双眼,映入眼的就是裸露着线条优美的上身,嘴边布满血红痕迹,双手捧着他那无字天书,手指还夹带着自己裙子上的布条。
王麓以意识在书中世界,他在接受书的棍棒加身,现实中他那周身弥漫的妖气逐渐消失,陆惜想起刚才的场景,脸色蒸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