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麓拿着新出炉的符纸,上瞧下看,左吸右摸,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差没上嘴试试味道了,他也尝试画上那么一画,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但不止少了一点灵气,是直接没了灵气。
陆惜往案台那么一吹,所有符纸仿佛活过来一样,就连王麓亲手画的一张也沾上了一丝灵气,显得不那么平凡,王麓打心底不开心,早说要注入道家真气啊。
女娲?泥捏的人儿,我是被女娲捏出来的?他摇摇头,暗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够凭空赋予泥土生命,但人是如何出现在这个世间?他沉思思考,不知那书中班小腿有没有答案。
刚想掏出天书寻求答案,就被陆惜一把拉扯,只见前面传来一叠符纸:“想什么呢,快些动手祛除妖气。”
王麓打消了探求人类是如何出现的欲望,拿着道符四处吸收粉红色妖气,一道道粉红色妖气被吸进道符里,宅子四处都存在有妖气,不知道那妖还会不会回来,苏府可比这宅子气派多了,那妖应该不会惦记这个小宅子了吧。
两人忙活了一场,确定宅子里的妖力已经全部祛除完整后,前后脚回到了前院的案台前,干活前王麓泡上了一壶茶,茶叶是王家村带出来的,王叔每次进深山都顺带摘些回来,久而久之,深得他的口味,离村前往书中装了一大袋。
他品了冒着热气的茶水,啧啧嘴巴,还是那个味道,茶还是那茶,过往人已不在身边,王璐顺芩夫子上紫都求学,王叔不辞而别。
他叹了口气道:“不知道王叔那二愣子到底去了何处?”
反正白马县没有王叔的踪迹,说明他走的不是这个方向,这片天地之大,茫茫天地中想找到一位人比成仙还难,楚鄙的王叔也不知道消停点,没事离家出走,净给自己惹是生非。
“陆姑娘,你们道家道符出售嘛?我去天道山买上那么几斤。”王麓细品着茶打趣道。
陆惜摇摇头,一脸淡然道:“先入天道山一切好说。”
王麓没了贩卖道家符箓的心思,本想在街边贩卖人间美好,顺带打探王叔的踪迹,再者天道山那么远,一不小心还可能变成傻子,此等天道山不入也罢。
王麓左顾右盼新宅子,有点虚心问道:“你确定那妖不会再回来了?”
陆惜点点头:“宅子里留存的妖气已经非常淡薄,妖已经离开挺长一段时间了。”
王麓想着就算那妖离开了,但还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为了安全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今晚潜入苏府打探狐狸妖的底细?”
陆惜摇摇头,分析着情况:“能够留下此般妖气说明修为不低,能够在苏府安然无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幻术高超没被发现,二便是已经幻化成真正的人形,和人类毫无差异,除非动用妖力,要不然以自己的境界也茶太不出来,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普通的妖物。”
王麓颔首附合,此等大妖不是自己这初入武夫境的菜鸟能够应付下来的对手,回想起陆惜为自己挡的那一箭,自己不能够将她再次拖入险境。
陆惜把空了一的茶杯递回到王麓手上:“今日那老者,你可记得他的面貌?”
王麓倒了茶后,仔细回想,发现本就模糊的样子就快消失不见了,还有什么先生?什么大灾?那时在街上自己到底说了一句什么话,现在一点印象没有,他看向陆惜道:“你还记得你在见了老者后说的那一句话嘛。”
陆惜脸色迷茫品着茶,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和一位老者打了一个照面,仅此而已,自己有说什么?
两人相视而呆,快到到嘴边的茶水也喝不下去了,内心有些震惊,难道是逍遥神仙?颂圣人名号,可显其形,亲近之人颂圣名可与圣人隔空对话,要是颂神仙名号?那是何等神迹。
圣人本名不可直颂,比如紫都里那位,世人皆称大学士,圣人已经不可直颂其名,那逍遥神仙定不可私下讨论,两人识趣的就此打住。
王麓脑海里的先生和大灾彻底沉封,模糊不清的老者飘忽不定,消失前的一刻低沉传来一句;“人为人,道中道,人为道上道。”
他害怕这句话也会当场抹去,用着朱砂在符纸上写了下来,这次的符纸比陆惜注入道气后的祛除符强上几分。符面上的字流转着一丝丝大道气势。
陆惜看着第二次就随手写出道符的王麓,内心有点吃惊,符上流动的气息和天道山的原始符一模一样,自己九岁入道,修习道德经整整三年光阴,才可以初步写符,他一个连道家外门弟子都不算的武夫第二次就可以写下此等高深之符?
陆惜向王麓讨来了朱砂还未干的符纸,近距离接触气息更加逼人,人为人,道中道,人为道上道一行大字赫然立于符上,她再次震惊,还是道可以重复的道符,就是不知道是何种道符,有何作用。
陆惜苦心解释了一波,叮嘱像个二傻子一样的王麓把符收进书中世界,告之他此符不用轻易示人,只要心里默念着符上的字,就可以使用了,虽然不知道是何功能。
王麓看着手上的符,苦思人为人,道中道,人为道上道是什么意思,沉思许久无果后,把符收进了书中世界,本想尝试一下是何功能的符,但被陆惜制止了下来。
王麓从陆惜嘴里得知道符万不可乱试,许可能是道传送符,等下被传送到危险区域,要是双向传送符还好,单向的话就等着自生自灭吧,再或者来个爆破符,把新买的宅子给爆了也得不偿失。
陆惜再次动笔,尝试着在黄道纸上写下人为人,道中道,人为道上道,可是不管她怎么提高速度,写完第二个字第一个字就会立马消散,王麓又没有修道为何能够写出来,自己堂堂一个道家正门亲传弟子,写不出道家符箓,这是要闹那样妖狐啊。
她让王麓尝试再写一遍,一样写不出完整的句子,两人不知尝试了多久,庞大的材料早已仅剩空袋,白马州早已被夜色笼罩,两人无奈摊手作罢,准备入房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