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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妻:太傅大人今天断案了吗

第四百一十七章 困境

  困惑间,苏南锦忽然觉得袖子里的胳膊轻轻一痛。

  是藏起来的那条蛇在咬她。

  见齐瑕正在撒调料,苏南锦急忙假装整理衣服,侧面把领口掀起一些,看那蛇是不是要被自己憋死。

  那蛇果然顺着她的肩膀从领口冒出头,两颗紫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苏南锦,继而调转脑袋,向她右后方吐了吐蛇信。

  苏南锦知道这蛇有灵气,便顺着它的方向看去。

  但入目只是一片草木,并没有其他东西。

  “小锦?”齐瑕问,“你在看什么?”

  苏南锦连忙把蛇头按回去,收回视线:“没看什么,我发发呆。”

  齐瑕走过来,搂着她到一旁地毯上坐下,满眼笑意:“先吃,我去给你倒奶茶,茶叶是家里带的,奶是从当地牧民手里买的,很好喝。”

  这里还有牧民?

  这样一片无边无垠的草原,她出来过几次,却都没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明明这里牧草这么好,应该会有人来放牛放羊才对。

  看来这里一整片都属于齐家。

  齐家这么有钱?

  那边齐瑕借口倒奶,向苏南锦方才望向的方向投去一眼。

  视野中,只有被风吹得低服的草。

  根本看不见不远处的苏南行。

  齐瑕心下安定,提着壶坐到苏南锦身边。

  吃完午饭,苏南锦便被送回了院子,齐瑕依旧是有事需要处理,把她送回去后便离开。

  “你们到外间吧,”苏南锦看着齐瑕走了,转身吩咐锦瑟和绿倚,“我有点累,想睡一会。”

  锦瑟忙道:“夫人等会,今天的晌午的药还没喝。”

  “刚吃过饭,撑得慌,”苏南锦拍拍肚子,“等我睡醒了再喝吧,顶多一个时辰的时间。”

  锦瑟转念一想,反正苏南锦就在屋里也跑不掉,便没有拒绝。

  苏南锦撂下帘子,就翻出她放在枕头下面的书。

  书柜上有很多种类的书,其中就有地理图志。

  这么大的一片草原,牧草好,有牧民,一定会出现在地图上。

  而且听齐瑕的意思,是要向大喻朝廷报复,那么就肯定需要钱和人,此外,暂时定居的地方一定要安全,所以大概率这片草原也不在大喻。

  她找了找,确认下几个国家,但别的线索就没了。

  她现在是完全陷入了困境。

  周围的人,不可以信任,只要有一点错误之处,可能她就再也没有揭开心中疑惑的机会。

  而她找到的几个草原所在地,地理上又相差不多,根本无从分辨。

  除非,能见到当地人。

  可是这当地人,又没那么容易就能见到。

  嘶……

  苏南锦把书收回枕头下面,转过来躺着。

  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当地人呢?

  假如这整个齐府的人都在骗他,而这些人又都听齐瑕的命令,那她要做的就是搞定齐瑕。

  如果她要撒泼的话……

  苏南锦眼珠一转,来了主意。

  她想翻身开窗户,猛然想起胳膊上还缠着蛇,一掀衣服,却发现蛇不见了。

  蛇呢?!

  苏南锦来回翻被子,都没有蛇的身影。

  这家伙,不会跑丢了吧?

  蛇这种东西,也没办法唤狗似的唤回来啊。

  苏南锦啧了一声,先伸手把窗户推开来,然后又扒了自己的衣服,只剩最里面一层薄衣,又把被子给推掉。

  要是生病了难受,总能提出些无理要求吧?

  如此这么睡了一中午加一晚上,翌日早晨醒来,苏南锦嗅了嗅鼻子,一笑。

  果然堵住了。

  可惜不够严重。

  要是周围没有人看着,她还能拿凉水洗个澡,这样能更严重些。

  她咳嗽几声,试了试音,觉得满意,这才“虚弱”地支着床起身叫人:“锦瑟!”

  声音沙哑,宛如被毒哑了一般。

  锦瑟连忙进来,一看苏南锦这副模样,眉头就皱了起来:“小姐,你受了风寒啊!”

  苏南锦声音囊囊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受了凉,头好晕啊。”

  “快躺下,”锦瑟没把她扶起来,“小姐躺好,奴婢去禀报主子。”

  苏南锦可怜又虚弱地点头。

  齐瑕人正在书房,他刚和苏南行做完交易,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

  现在大喻境内虽然还有愿意追随齐家的人,比如那次爆炸,若不是当地官员在暗中支持,想要成事极其困难。

  那日逼宫,齐家许多好手良将都死在宫中,若想来日能杀回京都,现在在各地搞破坏固然重要,但最重

  的还是要积蓄力量,累积钱财。

  没有钱,没人会跟着他们干,没有权,在大喻也是寸步难行。

  不过现在这些事都已经解决。

  沈兰舟在他手里,不愁缺钱,苏南行和他合作,也不再愁权。

  桌上落着光,齐瑕从窗户向外看,只觉得春光正好。

  “主子。”锦瑟站在门前。

  齐瑕哼着小调儿,随手召她:“进来,玉锦有事?”

  “夫人她受了风寒,我试着额头有些发热,”锦瑟说,“您是不是去看一下?”

  齐瑕并未立即决断:“是她让我去,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去?”

  “是我先提,以表主子对她关心,不过夫人也没有拒绝。”锦瑟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齐瑕要对苏南锦这么好。

  人都在手里,记忆是周围人想怎么说就这么说,外边又都是草原,人生地不熟,没钱又失忆,苏南锦除了这里,又能去哪?

  离开齐府,她就是断翅的鸟,恐怕每分每秒都想着回来。

  齐瑕看锦瑟神情,勾唇一笑:“见过训狗吗?”

  “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锦瑟道。

  齐瑕没有明说,站起身道:“走,去看看我这位妹妹。”

  苏南锦在屋内听见外面问安声,连忙闭眼假装自己生病病得很重。

  “小锦?”齐瑕掀起帘子,温柔亲切拿手背贴上她额头,“怎么烧起来了,睡觉踢被子了吧。”

  苏南锦艰难地睁开眼对他眨眨:“不知道,难受。”

  “大夫马上就来,”齐瑕顺着她额头,伸手向上抚摸她前发,“这下又得再多喝一碗药了。”

  苏南锦苦着脸:“待会我喝了药,还能出去玩玩吗?”

  齐瑕微笑:“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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