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世界,破碎的星空,在这无尽的血与骨之间,一位屹立其中但近乎解体的银发男子显得是如此突兀。
即使自己即将崩碎,即使面前是那破灭万千界面的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银发男子依旧不愿放弃。
“以吾三魂,饲其精魄!以吾血肉,孕其神躯!以吾本源,着其天威!”
银发男子双目滴血,睱呲欲裂,疯狂地吟咏着那古老的召唤之术,献祭着自己的一切。
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蝼蚁做着无用的挣扎,似乎还有点期待。
“是谁,在祈求吾的降临?”
一道古老,而又充满威严的恢弘之声自早已破碎的星空彼岸传来。
昏暗、血色的星墟被温暖的圣光照亮,即将崩碎的银发男子在圣光的照耀下,近乎枯竭的身躯慢慢有了一丝生机。
“不!不可能!”
当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看清了圣光中的身影后,惊恐万分。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你不可能真的存在!”
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疯狂地攻击着圣光中的身影,企图打破这个可怕的“幻觉”。
“可悲的蝼蚁。”
被召唤而来的身影悠悠地叹了口气。
随着身影的话音落下,之前还在发了疯进攻的恐怖存在突然静止不动,一切都被定格在了永恒之中,手中还未来得及施放的法则之力也随之消散。
“你还看啥??还不打钱?”
浑身笼罩在圣光中的身影转过身来,不耐烦地朝着银发男子说道。
“啊?打钱?”
勉强聚拢身体的银发男子直接懵逼了。
“对!我,最强召唤兽,打钱!”
圣光消散,一个略显稚气的青年朝着银发男子挑了挑眉,一脸傲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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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界,源创之地内。
“焕哥,你当时那忧郁的眼神,简直绝了!比之前几次大有进步哎!”
一个长得奇形怪状时刻变换着样子的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生物正跟在一名青年身后拍着马屁。
此时要是之前那个银发男子看到这两人的模样,估计要吓得当场裂开。
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跟古老的神秘存在居然有说有笑的一起走着!
“你还别说,小杏你这次的表情跟情绪比前几次到位多了,要不是后面有其他人看着,我都忍不住要给你点赞了。”
青年转身笑着拍了拍名叫小杏的生物的肩膀。
“只要焕哥能满意,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杏低头微语道。
看着眼前娇羞的小杏,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他两从小就一起搭档,但这不可名状的模样娇羞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啊,那啥,听源主说下次咱两的角色要互换了,这次你来拯救世界,我去当毁天灭地的大魔王。”
青年连忙岔开话题。
“昂,好像是,当了这么多纪元的大魔王,一天天除了砸砸东西,虐虐菜就没事干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小杏随手从身边的果树上摘了几个果子,边吃边吐槽。
“哎,焕哥,你说源主这样做是为了啥?破坏了又重建,重建好了又让我们去破坏,反反复复的源主不嫌累我都嫌烦了。”
小杏坐在草地上晃悠着不断变换着形状的脑袋问道。
“谁让老妈。。。。。源主一天天到处给人送金手指,送系统,送外挂的,反正源主大人自有她的打算吧,你只要知道我是咱源创之地最厉害的召唤兽就对了。”
青年撇了撇嘴,一把从小杏手中拿走果子边啃边道。
“哦。”
小杏朝大快朵颐的青年翻了个白眼,便再次起身摘果子去了。
源创之地中心,源初圣殿内。
源初圣殿,一个不可直呼其名的神秘之地,也是无名界族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源主,源创之地与无名之界的共主,一切起源的源头,也是源初圣殿的执掌者。
“焕儿,你下次的任务取消了,这次需要你去办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源主背对着青年道。
“嗯?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去破坏世界还重要的么?”
青年一脸不解。
“这件事情,关系到源创之地的未来。”
源主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跪在殿下的青年,眼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的神采。
“老。。。。。源主,源创之地万古长存,是一切起源的源头,难道还能有什么能威胁到源创之地?”
青年本想皮一下,但看到自家母亲大人此刻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也认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不该你知道的少问,焕儿,你只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行,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把这件任务完成才是最重要的。”
源主叹了口气,安排贴身侍从给青年送上了一卷卷轴之后,便踏入了秘境之内。
青年接过侍从手中的卷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卷外表平平无奇的卷轴,低头思索片刻后,也踏步离开了源初圣殿。
“源主,这么早就把少主牵扯到这件事情中,真的好么?毕竟少主他........”
源主看着镜花水月术中的青年,再次叹了口气,摆手示意侍从不必多言。
“我相信焕儿会理解我的苦衷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该进行下一项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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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哥焕哥,源主让我去给豆气位面的主角送外挂了,我先走一步啦!你要记得早点过来破坏位面哟~人家会想你的~”
时刻变换着形状的小杏在青年屋外喊道,看到顶着一头鸡窝的青年探头探脑从窗户伸出脑袋后,朝青年招了招手。
“知道了,注意安.........”
全字还没说完,小杏就迫不及待的跳进传送阵走了,压根看不出这货对自己有多不舍。
送走了小杏之后,青年坐回了自己的电脑桌前了,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卷轴陷入沉思。
自从昨天自家母亲大人把这卷轴给了自己之后,自己也尝试用了很多办法,就是特喵地打不开这平平无奇的卷轴,气的青年都直接上口咬了,除了硌得牙疼之外,毫无进展。
“啊,什么破卷轴啊,我叫你一声爹行了吧,别折磨我了。”
就在青年对着卷轴抱头抓狂的时候,卷轴突然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接着便自己慢慢打开了。
“唉,我滴乖儿~”
一道贱兮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嗯??!!窝是嫰叠!!!”
青年反应过来,指着打开的卷轴就是一顿国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