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墨书年一直以各种方法躲着冷听霜。据说是沈忠回来了,墨书年便亲自跟着他去调查什么事情。
“殿下,这是属下从那些个山匪的贼窝里找到的东西。”沈忠呈上一块玉牌道。
“这是裴家之物,”墨书年仔细研究了一番道,“难道是裴子呦?”
“可裴小姐自小爱慕殿下,如此对殿下不利之事,真的会是她吗?”
“正是如此,她才是最不想冷听霜嫁进王府之人,”墨书年举起手中的玉牌道,“这块玉牌是父皇所赐,独一无二,铁证如山!”
“可……”
“让我进去!”一道女声打断了沈忠的话。
“殿下吩咐了,不让外人入内。”府上的侍从道。
“外人?我是摄政王妃!你胆敢说我是外人?”
那侍从胆子小的很,闻言腿就软了,跪在地上认错,也不敢再阻拦。
冷听霜推门进来,沈忠很识趣的告退了。
“殿下是在躲我?”
“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冷听霜一巴掌拍在墨书年的案桌上:“我不接受莫名其妙的冷落。”
“好,那我就告诉你。”墨书年起身,他比冷听霜高出一个头,俯视着她道,“你已为人妻,便不该同本王再有什么牵扯。一双破鞋而已,本王不稀罕。”
墨书年眼中有股寒光,令周身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冷听霜对上他的双眸,身体竟不自觉的颤了颤。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墨书年……
“这可是殿下说的。”冷听霜也来了脾气,说罢便转身离开。
回房后,冷听霜借口支开了楚离,收拾行李,独自离开了。
墨书年收到消息时后悔不已,他明明知道冷听霜的性子,却还是说了过激的话。
天色渐渐暗了,冷听霜还是不见踪影,墨书年下令命全府的侍卫出府寻找,甚至向厉王借了兵。
如此大张旗鼓,摄政王妃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人尽皆知。
墨书年被召进了宫。
瑾都的陛下是墨书年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墨宗年。他的王位算是墨书年让出来的,所以他十分忌惮这个兄长。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墨书年的把柄,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的。
墨宗年以弄丢郡主为由将墨书年革职,并暂压天牢。消息一出,全城动荡。百姓们多年受摄政王的庇护,如今他们的王竟然这般对待一个肱骨之臣。他们自然不服。一时间,民生愤起,瑾都大乱。
恰逢此时冷空抵达瑾都,他此行只通知了摄政王妃和厉王,旁人并不知情。得知妹妹失踪的冷空勃然大怒,再加之厉王也看墨宗年那小儿不爽很久了。两人因此达成共识,准备起兵,但前提条件是,放过瑾都城的百姓和墨书年。
冷空允了。
墨允白心里清楚,若是他不帮冷空,他自己也有办法踏平王宫,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到那时,遭殃的就不只是墨宗年一个人,还有全城百姓。
冷听霜是在一间破屋子里醒过来的,她知道墨书年会找她,所以打算出城呆一段时间。没成想,她刚出城就被打晕了,直到现在。
“呦,小妞醒了?”说话的男人是一副山匪装扮。
“你是谁?”冷听霜还算镇定,她打算拖延时间,等墨书年来救她。
“你给老子玩儿失忆呢?”山匪一把揪起冷听霜的头发道,“抓不到裴子呦那个婊子,老子还抓不到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老大就不会死,山寨也不会被那摄政王给一锅端了!要不是老子那日不在山寨,死的人里也有我!”
短短的几句话,就被冷听霜抓住了重点:“你是打劫我的山匪?你是裴子呦安排的?”
“明知故问,你是不是还等着墨书年来救你呢?我告诉你吧,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山匪凑近了道,“在你昏迷的这几日里,那昏君把他给绑了,说不定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听到这儿,冷听霜有些急了。
山匪哪里会同她废话,抓着她的头发就是用力一摔,冷听霜的头磕到了柱子上,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