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场02喝酒
夜深了。
婉儿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回到家。累了一上午，又上了一下午的学，现在婉儿满脸的疲倦。
小野戴着耳机，小声哼着歌，拖着拖布在拖地。看见婉儿回来了，小野友好的冲她笑了笑。
婉儿把自己蓝白相间的校服褂子一脱，露出里面的白毛衣。
小野跑过来接过婉儿的校服，帮她挂在门口的鞋柜上。
婉儿：“小野，今天的家务做完了吧？”
小野点了点头，嗯嗯嗯。
小野：“快了，把墩布涮干净就好了。”
小野走到厕所去涮墩布的时候，婉儿径直走向自家的酒柜，拿了一瓶全新的威士忌，又拿了两个玻璃杯。打开冰箱，往一只杯子里铲了些冰块，再倒上点酒。
小野洗干净手从厕所里走出来。婉儿递给小野一只杯子。
婉儿：“小野，陪我喝点酒吧。”
小野赶紧挥挥手。
小野：“小姐，我不会喝酒，再说太太也不让我喝家里的酒。”
婉儿：“喝吧，这酒是我倒给你的，没事。”
小野还是说：“不了不了，我酒量不好的。”
画面切回到小野的屋子里。小野用来喝水的好几个瓶子都是喝酒剩下的二锅头玻璃瓶。
婉儿固执的把酒递了过去：“老王家的女人没有不能喝的。”
小野故作惊讶：“额，我就是一个小保姆呀。”
婉儿：“嗐。”
婉儿拉着小野走到自己家的饭桌旁。
婉儿嘬饮了一口威士忌，轻轻的哈出了一口气。
婉儿：“小野，你知道吗，我打算放弃书法了。”
小野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
小野：“为什么？小姐，书法他不香吗？”
婉儿笑了笑。
婉儿：“书法当然很香。我会一直把书法作为自己的爱好练下去的，我现在讨厌的只是书协里我爸他们这一帮人，讨厌的是现在统治书法圈子的这一群乌烟瘴气的人。并且我也不想让自己的书法变得那么功利。
小野，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圈子里其实牛鬼蛇神很多，很多身居高位的人压根就没有真本事，只不过是有钱人的棋子和工具而已。
这圈子里有些人叫咱们这些正常人看起来，其实真的挺想叫他们一句傻逼的。有钱人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捧的人，比起真正有本事的人来说，貌似还是更喜欢捧一些傻逼。”
小野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小野：“那小姐你为什么说自己要放弃书法……”
婉儿：“书法我会一直练下去的。我是说，我现在会放弃自己书法艺术特长生的身份，我会以文化生的身份参加高考。”
小野微微瞪圆了眼睛。
小野：“可是，文化生的高考很难啊。别说高考了，当年初中的文化课我都不怎么学得会的，我中考才考了200多分，哈哈哈……这书法毕竟是个捷径啊，据说走艺考的话两三百分就能上大学了。”
婉儿噗嗤一笑。
婉儿：“那是你没好好学。小野，你这个人又不笨，当年可能只是心思没用在学习上吧。
正如你所说的，书法是个捷径，所以我才不想走。也许走书法的确能清闲一点，但是我父亲在整个书法圈子占着很高的位置。我要是走书法的话说，也就必须请我的父亲帮忙，也就必须只能上我父亲给我规划好的学校，以后上了大学，也可能只能进入他们的圈子。你也知道，其实我打心底里不是那么喜欢我父亲的。所以我还是想试一试靠自己靠着文化课能走多远。”
小野点了点头，喝水一样喝下去几大口烈酒，眉头不皱一下。
小野：“小姐有理想。”
婉儿哈哈哈。
小野：“那小姐，你要是想走文化课的话说，你以后想去哪个学校呢？”
婉儿：“我要去折大。折大在临安啊，我很喜欢那样水墨一样古老又美好的城市。我要和我的男朋友一起去。”
小野：“唔！真好！”
两个女孩子把酒杯碰在了一起，酒杯中的酒液映射着辉煌的灯光，冰块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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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喝完了一整瓶的威士忌，婉儿脸上都带了几份醉意，却见小野除了脸有点红之外整个人仍然是神采奕奕的，几乎没什么反应。
婉儿问小野：“你头不晕吗？”
小野点一点头，口齿清晰的说：“挺晕的。”
婉儿：“你这个死家伙，还跟我说你不会喝酒。”
小野笑嘻嘻的。她笑起来的时候左脸上会有一颗深深的酒窝。
小野：“这也分人。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喝酒，我就会喝。我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喝酒，我一杯就吐。”
婉儿拿微醺的眼睛看着小野。小野满心纳闷，婉儿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小野的碎刘海。
婉儿：“都现在了还叫小姐干什么。叫姐姐吧。”
小野也就不跟婉儿客气了，笑嘻嘻的叫了一句姐姐。
婉儿：“哎！我的好妹妹！”
两个人叽叽喳喳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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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饱了酒，婉儿迷迷糊糊的回房间睡觉去了，小野帮她刷杯子。
刷完了杯子，小野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看了一眼表，都晚上12点多了。
小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银练一般的月光，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放起乔宜的歌，铺开了水写布。
小野在水写布上写下一连串的“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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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早上，婉儿按时起床。在蓝白的校服里面换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修了修自己的眉毛，又在脸上偷偷画了一个很不明显的妆容。拿起一只口红抹在了唇上，掩住了宿醉后的憔悴。
婉儿很喜欢那种比较正红色的口红。她喜欢的颜色和她这个人一样热烈。画着口红怎么进学校？这可难不倒婉儿。口罩一戴，那谁也看不见口罩下那双明艳的薄唇了。
婉儿收拾好自己，下楼。
小野跟婉儿打了个招呼。
小野：“小姐，吃早饭吗？”
婉儿：“不了，我去学校买煎饼果子！”
婉儿说着，拎起书包就走了。
王太太在后面端着小野早起刚给自己磨的咖啡，挪喻女儿。
王太太：“婉儿这孩子也是。放在家里这么健康的早餐不吃，非得去吃什么穷人家孩子才吃的不卫生又没营养的煎饼果子。这孩子真是一点品位都没有，也不注意自己的胃口。”
小野在王太太看不见的地方鼓了鼓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