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妩月直接坦诚道，距离上一次刺杀微寒衍的情形历历在目。
那是他替锦练逼毒后，有些虚弱，才会被妩月刺伤。
但微寒衍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还劝了她赶紧离开渊殿。否则，别人就会知道她刺伤掌门一事。
妩月一手就把豆芽抓住了，仔细瞧着，它头大身小，眼睛圆溜溜的，倒有灵气。
但它动作缓慢，下品灵偶，灵力低微。
也只有锦练，才会如此把它当成自已独一无二的宝物来对待。
换了自已，早就把豆芽扔了。下品灵偶，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进阶成为上品灵偶。
妩月没有耐心等着一个灵偶的成长，她一向比较心急。
“微寒衍有什么弱点？”
询问很多双渊半宗的弟子，他们都不知道。
妩月未曾杀过一个双渊半宗的弟子，因为他们没有伤过妖王。
目前她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替妖王报仇雪恨。
锦练瞧着眼前的小妖一下，长相惊悚，他闭眼一下，主要就是受不了它的样子。
太吓人了！
小妖浑身的味道，像那些难闻的腥味。
“能让小妖离开我的视线吗？你又舍不得杀了我。”
虽然说是小妖，但长相比厉鬼还要可怕三分。
不过，妩月骨子里的一抹妩媚，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锦练重新睁开眼睛，瞧着这个小妖一下，感觉后背发冷。
妩月随手一拂，那个小妖就消失了。
“你伤了我的师父一次又一次，怎么就不知道放弃了？人非草木，你见了我师父那么多次，就不能够…别再纠缠着他吗？”
原主经常见到她潜入渊殿，但早就没有那样的大惊小怪了。
因为微寒衍下了命令，不要伤害她，算是还给妖王的一个恩情了。
况且妩月从来就没有杀过任何人。只是经常抓住锦练来要挟微寒衍，跟她出面对战。
妩月屡战屡败，但从未放弃刺杀微寒衍。
“不行！”
“……”
妖王至今都没有娶她，难道他的要求更加高，只有倾国倾城的美人，才能够入了他的眼？
锦练挣扎一下，妖绳还是很结实的。
沉默一会儿后，只道：“我可以替你查明一下事情的真相，究竟妖王被谁所杀。”
什么证据都指向微寒衍，说他是凶手，这也太令人怀疑了。
“如何查？”
“从头再查。”
妩月冷笑一下，眼波略动，却没有相信锦练的话。
妩月查了那么久，但最后证据都指向微寒衍杀了妖王。
只是微寒衍从未承认自已杀了妖王。
“灵偶可以复原一下情形…”妖王被杀，那是陈年旧事。
想要复原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耗尽所有的灵力，也复原不了多少的零星片段。
但灵偶复原最近的情形，才不会损耗多少的灵力。
“灵偶的复原能力有限。”
锦练挪动一下位置，认真跟妩月分析道：“你有没有查过偏修？他最会易容术。在客栈救火的时候，偏修就易容了，皮囊跟我一模一样。”
虽然他的身高高了一点，但样貌一样。他会不会易容成为微寒衍的样子，再杀了妖王？
妩月否定道：“没有！偏修对妖族很好，一般都是杀了其他修士比较多。”
对于偏修，妩月也曾经查过了。
又补了一句，“妖王身上的伤痕，都是微寒衍的衍剑所刺。双渊半宗里，只有他才初掌神通，杀了妖王，完全解释得过。”
锦练就没有认同她的说法，应该是别人陷害微寒衍。
像是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让人难以查明真相。
“这个…偏修也有嫌疑。他什么都向我师父学习，包括复刻灵偶。”
上次在滔井的井底下，就见过他提着桃花灯。像桃花纹路，一般都是渊殿的摆件比较多了。
尽管偏修经常穿着黑袍，但他的衣袖上都绣着枫叶纹路。
而双渊半宗种的枫树比较多！
当然，有时袖子也绣着桃花纹路。
有可能偏修也在暗中，学着双渊半宗的功法。
这些都只是锦练的猜想！微寒衍从未见过他，只知道偏修经常躲着，什么事情都交给数离去办。
“偏修不会杀妖王的，都让小妖在门中休养。有时候，对小妖千依百顺。”
按照偏修这样的做法，想要杀了妖王的动机，应该没有。
曾经妩月亲自潜入夜绛左堂，看到那些弟子对小妖恭恭敬敬，没有半点恶意。
“迟早真相，都会被查明的，现在你能不能别继续刺杀我的师父，行？”
“不。”
“……”执念如此，我该怎么说？
锦练感觉身上被绑着的妖绳脱落下来，原来妩月没有打算继续绑着他们。
妩月站了起来的那一刻，手中的花粉洒了一地，“等你查明了不是微寒衍杀了妖王后，我就不会再行刺他。”
留下此话后，就离开了，妩月本来就不想抓住锦练。
因为之前抓住他的次数太多！这次见到宠花像是要为难他们，所以妩月才过来救了他们。
但这点，并不代表妩月不会行刺微寒衍。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替妖王报仇雪恨。
仿佛只有报仇，才能支撑着妩月活下去。
“师兄，你没事吧？”
顾然苦笑道：“没事！只不过，被小妖踩了一下。”有些骨折的感觉，所以顾然脸色略白。
小妖看起瘦骨嶙峋，但踩别人脚的时候，特别使劲。
“走吧。”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前去域山。
锦练拍打一下豆芽身上的花粉，后来它又坐在他的肩膀上。
豆芽被妩月拿着的时候，它拼尽全力，也没有挣开了。
妩月的力气不小，都险些把豆芽掐死。
“你真的要查出妖王被杀的真相吗？”
顾然当时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锦练点头，“妩月一口咬定是师父杀了妖王，只有真相大白，才不会让她继续行刺师父。能查多少线索，就多少吧。”
顾然觉得他说得对！
“妩月会去宏域门吗？”
“这个还用问吗？师父在哪里，她就会在哪里，阴魂不散。”
那些和煦的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只有豆芽不断地扯着他的衣领子，还担心自已会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