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跳楼，很多人只是靠近看了一眼，随即又很快退了出去。
更多的人则是漠不关心，或者是远远观望议论一番，而有人默默拨打了急救电话。
四只死狗会有一群人围观，而一个大活人跳楼却没人上前，看看能不能帮到什么。
古渐明望了一眼周围的人，叹了口气，下意识摇了摇头。
把女人身上的硬物拿出来，古渐明坐在地上等着救护车。
救护车没到，巡警先来了，古渐明简单说了一遍事发经过，把女人的物品交给巡警急忙赶去取餐。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对方人不错，并没有因为晚了十分钟而给差评。
送了几个小时的外卖，古渐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也不打算再继续接单，跟站长说了一声就回家了。
打开房门，看着客厅一桌子菜，古渐明盛好饭，狼吞虎咽吃起来。
这些饭菜是这里另一位租客，窦雯雯做的。
自从两年前吃过窦雯雯做的菜，古渐明直呼好吃，吃完就跟对方商量，看能不能每天中午多做一些饭菜，他可以给钱。
之所以只吃中午一顿，那是因为古渐明只有午饭固定，晚饭时间不确定。
想着一个人是做，两个人也是做，窦雯雯也没拒绝，欣然同意了，一开始并没收古渐明的钱。
从那以后窦雯雯每天会留饭菜，等古渐明回来。
不光如此，饭菜的质量也提升了一节，从原来的一菜一汤，一菜没汤，到两菜一汤。
吃了大半个月的白食，古渐明觉得不太好意思，硬是要给钱，本来打算给一千，可窦雯雯只愿意收五百。
古渐明坳不过，只能点头答应。
给钱的第二天，两菜一汤就变成了三菜一汤。
要知道天海市可是超一线城市，物价很高，五百块其实买不了什么。
吃过午饭，把桌子收拾好，碗筷洗干净，下楼来到小区凉亭。
凉亭里一老头正研究棋谱，面前石桌上摆着棋盘棋盒。
古渐明笑着说道：“赵大爷我来了，研究得怎么样？”
老头一听声音立马抬起头，高兴的勾着手：“快快快，摆上。”
“我告诉你，我今天研究了新招，一定能赢你。”
“拭目以待，加油。”
古渐明微微一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老头叫赵钱孙，性格很好，整天乐乐呵呵的，但只要一耍小脾气，立马跟个老小孩似的，和古渐明是领居关系，经常会串门。
自从一年多以前，古渐明闲着无聊在凉亭和赵大爷下了几盘棋，这老头就缠上他了。
只要古渐明一休假，老头准会提着干果小吃上门，偶尔找不到人还会坐在自家门前等着。
其实古渐明不是太喜欢象棋，反而比较喜欢下围棋。
古渐明想过和老头下围棋，但赵大爷不愿意学，只对象棋情有独钟。
每天中午吃了午饭，古渐明总会陪老头下上几盘棋在去上班。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四十五分了，古渐明提醒赵大爷：“马上要上班了，下了这盘明天请早。”
“将军。”
“没道理啊，怎么又输了呢？……”
输了棋，赵大爷一个人待在凉亭里自言自语，寻找着输棋原因，时不时还翻开棋谱研究一下。
九点钟，古渐明准时下班，这让站长很诧异，忍不住问道：“古渐民，今天跑了几单啊，这么早就下班？难道谈恋爱了？”
也不怪站长奇怪，要换成以前的古渐明，绝对不会这么早收工回家，至少会跑到晚上十一二点。
不过现在楼里来了两位大佬，回去晚了怕见鬼。
不过这话能说吗？就是说了恐怕也没人信。
“没，最近身体不太好，准备养一养。”
也不管站长信不信，古渐明随口编了个借口，直接闪人了。
看着古渐明离开的背影，站长小声嘀咕道：“呸！身体不好骗鬼呢，前几天电驴出了问题，还看你扛着走，你要说是找了女朋友，想早点回去，说不定我就信了。”
回到小区，古渐明不敢走楼梯，害怕遇见大哥大，只好做电梯回家。
见女鬼没守着电梯，电梯里面也没有，这才放心进去，按下八楼的按键。
电梯到达八楼门还没完全打开，古渐明就看见外面站着的女鬼，瞳孔瞬间放大，立马疯狂的按着关门键。
好在女鬼并没有进电梯的意思，只是一动不动守在门口，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连忙按了一楼的键。
回到一楼，古渐明等了半天，总算等到人比较多得时候，这才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入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女鬼已经不在了，古渐明右手按着开门键，身子掏出电梯左右看了看，确保女鬼是真的走了，这才出了电梯。
电梯里其他人，看到他这奇怪的举动，十分的不解。
“小古。”
“谁？”
“是我。”
刚踏出电梯，猛的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古渐明直接结起‘卍字印’喊了一嗓子。
闻声看去，只见赵大爷一个人坐在楼梯口。
楼梯间里没灯，加上赵大爷衣服又是暗色，不注意还真就忽略了。
“我说赵大爷，大晚上的不回家，坐这干什么？”
“回不去啊，钥匙掉了，敲门家里又没人。”
“那先来我家坐坐吧。”
“也好，顺便还能下几盘棋。”
赵大爷突然想到可以下棋，顿时来了兴致。
门一开，赵大爷跟着古渐明进屋。
刚进屋，赵大爷就迫不及待开始摆棋，催促古渐明：“快来，我研究了一下午，这次绝对能赢你。”
“好好好，你…能赢。”
换好鞋，古渐明刚一转身看到赵大爷，本来想说你厉害，硬生生改了口。
“哈哈，知道你小子骗我，但我偏偏就爱听。”
赵老头听了这话挺开心，见古渐明没动又立马催促道：“别愣着啦，赶紧的吧。”
“哦！好。”
反应过来的古渐明，连忙应承。
来到桌前，赵大爷已经把棋子摆的差不多了。
古渐明摆好最后两个棋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红棋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