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个消失的人
“我一直有个疑问。”
宋明德说：
“那个王教授既然有方法回到过去，怎么自己还是个一身病痛，要啥没啥的人。”
这一点我也想过。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先让自己变得富有，应有尽有。
假如能随意回到过去，就说明能无限改变未来。
我们回到过去做的一点一滴，都会影响以后的发展。
还有，他把我们这么多人放回来，不怕这个世界乱套吗？
我有时候想，假如一个原本好好的人，被另外一个穿越回来的人干掉了，那以后那个人就不存在了，原来的走向将会全部抹去……
“哎呀，其实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做好我们自己就行了。”
脑子有点乱。
宋明德忽然有些感慨：
“这次大水让我意识到，生命多么脆弱，我以后会珍惜和亲人在一起的点滴。”
回到住的地方。
我轻手轻脚地走楼梯。
到五楼的时候还不忘看看老钱屋子的方向。
此刻将近晚上11:00。
一切静悄悄。
打开自己住处的门，轻轻走进去关上。
本来是不敢回来的，但又没地方去。
看样子以后出入要做好伪装，不能让老钱发现我就在楼上。
要不跟中介说一声，明天就搬走。
虽然这里房租便宜，还是小命更重要。
回到被窝，拿出自己买的彩票，刷着手机看着那些暴富的新闻。
命运！
可千万别让我这一次回来没有收获啊！！！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心中顿时一紧。
赶紧贴着耳朵听发生了什么。
大约有五六分钟，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楼下又有仇人找他了……
这次我肯定不去帮忙。
我轻手打开群聊的对话框。
发现从刚才开始，已经没有人聊天了。
信息还停留在老钱发地址，其他人让他打110的对话上。
没有再继续。
说实话，晚上没睡好。
……
第二天，周三。
我听到楼下嘈杂的声音。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突然又有一丝异样。
对啊，老钱一直住在我楼下，怎么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想到他房间里一片空荡荒废的样子，应该也是不常来这边。
楼下吵杂声越来越大，还有人上上下下走动的声音。
我起床出门。
换了一身新衣服，用帽子遮住头。
刚准备绕着下楼，就被人拦住了。
是个穿制服的人，问：
“你是楼上的住户吗？”
我有一分紧张：“是”
这时又来了几个，亮了亮证件。
“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呃”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被带回去录口供。
心想，糟糕了，难道昨天那个男人已经……
果然。
今天早上，一个外卖小哥来送餐，发现门没有关，拎着外卖走进去，看到了躺在沙发后面一动不动的老钱……
我语无伦次：
“昨天，昨天……”
“别紧张，慢慢说。”
“昨天我听到了玻璃碎的声音……之前我去敲过门，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敲门干什么去了？几点去的？和谁？”
“就我自己，我……借东西去了。”
“你和他很熟吗？”
“不不不，昨天是第一次见面。”
是吧，按照时间线来看，我和老钱的确算得上是第一次见面。
“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挺紧张，还帮他包扎了伤口，他说好像有人要对付他，我劝他报警，他没同意，我觉得不该多管闲事。就走了。”
心中直冒汗。
一个问话的人拿着资料。
“你是半年前就搬到这儿了？”
“是。”
“对方这么巧，只比你早搬了一个星期……你房间里怎么有个望远镜？”
“那个是业余爱好，看风景的。”
我的心七上八下，住的地方也被查看了一遍，挂在阳台上的内裤都破洞了，被看到不好意思，这里面还有女同志呢。
“凭我办案的经验，你情况也挺反常。”
“不是我啊！”
早知道我该坚持报警了，还能救他一条命。
“你昨天晚上是几点从他家离开的？”
“记不清了。”
我突然想到有监控这个东西。
“要不你们查监控？”
那人没接话。
我心想糟糕，是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监控已经没了……
“你大晚上跑到楼下借东西？”
“借扫地的扫把，没想到他没有，呵呵。”
对方看着我明显觉得不信服，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有没有人证明你离开？”
“没有……有！
我出来后叫个朋友一块儿出来逛天桥！”
灵机一动之间，我厚着脸皮叫来了宋明德，让他证明了我离开后的去处。
也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摆脱嫌疑。
几个办案人员在办公室开了个小会，出来对我说：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再叫你。”
我两腿发软。
“好……”
从局子里出来。
感觉身上都起了冷汗。
宋明德走在我一边。
“喂，那人就这么没了？”
“不知道啊……应该是吧。”
果然不该多管闲事，我真塔马后悔！
怎么会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事。
原本的时间线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
突然脑中一闪，看向宋明德：
“你说……要是警察们发现了他的手机，看到我们的群聊记录……这个事……”
宋明德脸上也露出惊讶，是啊。
那我们这么大的秘密不就曝光了吗！
“稳住！”
我们两个快速走到街角人少的位置。
群聊的事情应该还没被发现，否则我现在出不来。
我们小区已经被黄线圈了起来。
这事情很快上了新闻。
网上马上有人爆出老钱的很多信息。
原来他的真实名字并不叫老钱，而姓曹。
之前就有过种种前科。
甚至有人扒出来，他在多年前犯下过重案。
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到彩票店匆匆买了彩票出来便回到住的地方，想到楼下发生了惨事，连空气都变得阴森森。
傍晚时分，突然好几个人加入了群聊。
这下群像炸了一样。
“我是秦灰，是和你们一块儿回来的那个研究生。”
“你们看新闻了吗？我怎么看着新闻里那个特别像和我们一块儿回来的人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之前在群里的女孩也发了好多新闻截图。
“这是不是就那个大哥？我没看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