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视频能造假吗？
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
群里突然开始了新一轮视频。
之前不是说半小时一次？怎么这么快。
我还没有回去，正站在街的一角想事。
打开视频。
秦灰看到我在街上站着：
“你这是在哪儿呢？”
我：“出来买烟，静一静。”
他们几个人跟之前差不多。
“不是说半小时一次吗？”
“到点了！”
这时我们发现，高林林的镜头一直对着白色的瓷砖，旁边呼啦啦的水声。
“我在洗澡呢！”
她话一出口，我们所有人都楞住了。
“喂，你洗澡的时候还敢接视频？”
“没办法，也不能不视频。”
水的声音很大，这种情况下也不好意思多问。
几个人瞎聊了两句。
互相报了平安就挂了。
我站在角落，又抽了两根烟。
给高林林发消息：
“洗完跟我说一声，我一会再回去。”
她过好久才回信息。
“我又不是在客厅洗，你怕什么？”
也是，这种别墅通常都有好几个卫生间和洗澡的地方。
我慢悠悠地走回去。
一进门，就看到她裹了个浴巾站在二楼跟我打招呼。
“你怎么出去买烟这么久？”
现在女孩真是开放，这种情况下聊天死活不会脸红。
“我顺手买了张彩票。”
高林林撇撇嘴：“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别买了，肯定中不了！”
我也觉得希望渺茫，但还是想试试。
她擦着头发：“群里的人，别看他们都没说，估计全买着呢！你们那么多人买相同的，真正的中奖号码早就变了……”
晚上，她在楼上，我在楼下。
我对陌生卧室没有安全感，于是拿着毯子在客厅直接睡沙发。
正如她所言，这次的彩票没中。
难道我这次的暴富愿望要落空！
高林林打来语音电话。
“大姐，楼上楼下你有事喊我一声就行。”
“屋子这么大，你肯定听不见。”
“啥事？”
“我挺害怕的，要不咱俩聊天吧？”
“你要聊啥？”
“……我也不知道。”
她想了一会儿：“反正就觉得睡不着，咱俩聊聊。”
“你要睡不着，就去刷视频，我还有很多事没想通。”
“……”
我提醒她：“咱俩在这儿语音万一错过了群里的消息，影响到视频报行踪，咱俩就成头号嫌疑人了。”
刚把她语音挂掉，群里果然再度响起群视频提醒，我点进去。
好几个人的镜头都昏暗昏暗。
刘有余说：“我们真的要这样不停的视频吗？万一睡着了怎么办？”
秦灰：“尽量吧。毕竟性命攸关。”
宋明德这会儿终于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用手机拍了一下窗户上细碎的小雨点。
“你们看，开始下小雨了。”
高林林在镜头里玩自己的头发。
这才第几轮视频，一个个开始露出疲态。
刘有余还是觉得这个方法太麻烦。
“你们谁能联系上教授？我有太多问题想问他。”
秦灰显然也有这想法。
“我也想问，这究竟怎么回事，教授是不是知道什么事，瞒着我们。”
高林林发言：“我今天找过他，他正在住院。”
秦灰问：“真住院还是假住院？怎么这么巧？”
刘有余似乎憋了一口劲：“各位，我有一个想法。”
秦灰：“说”
我也聚精会神。
刘有余：“我总觉得我们被骗了……我们现在像不像小白鼠，被人做了实验？”
此言一出，我们都沉默。
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感觉，只是不好意思说。
秦灰难得赞成他：“我也觉得他有问题。”
宋明德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教授从来不在这个群里发言，但每次有新加入的人，他都能第一时间通过。”
说明什么？
说明他一直在看着这个群的动态。
“包括我们在群里讨论的每一句话，他都在暗中观察。”
高林林有些害怕：“那这太恐怖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在教授身上找各种破绽。
秦灰情绪已经激动了起来。
“不能这么窝囊，我管他是不是在住院，明天就去找他问清楚！”
话音刚落，手机画面一动，有人新加入视频，居然就是王教授。
他半坐半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刚刚睡醒的样子。
一进来就打招呼。
“你们还好吧……”
这一下大家集体被噎。
刚才的愤怒被暂停。
教授语气还算和蔼，缓缓说：“你们的聊天记录我都看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我也关注了。”
秦灰也不兜圈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被算计了？”
教授露出些许无奈。
“我所做的，只是把你们送回来，至于其他都不在我所能约束的范围。”
他咳嗽了两声。
“回来前你们每个人都写了保证书，签了字……”
刘有余流露出悔意：
“王教授，我能回去吗？当这些从来没发生。”
教授听这话，微笑着无奈：“从你们回来的那一刻，原来的时间线就已经变了，不存在回去这个说法。”
原来，老教授一直癌症，靠药物已经坚持了十几年。
之所以研究穿越时间的办法，就是想回到自己身体还健康的日子重新生活。
只可惜，研究了这么多年，最终只能进行短期的“回到过去”。
这个研究还没有完全成功，身体就已经这么差了。
教授给我们说他的初衷。
“平心而论，我们都是在网络社区相识，这次回来是由你们自发报名，至于你们每个人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
我虽然都已提前问清楚，却没有本事看透内心，是谁说了假话我的确看不出来……”
秦灰脾气比刚才缓解许多：“教授，我有个请求。”
“你说吧。”
“能不能把我们这次回来的几个人……的资料，让我们都看一下，人人自危，我想找出凶手！”
教授缓缓点头：
“当然可以，只是我目前在医院，资料在我私人的保险柜，我会尽快拿出来给大家。”
宋明德开口：“我觉得，现在看资料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毕竟提供的都是假信息……”
这次视频结束。
我睡不着了。
沙发上辗转反侧。
宋明德发来消息：“你在哪儿呢？”
看到这不知如何作答。
他又问：“是不是和高林林在一起？”
我一惊，差点从沙发掉下来。
紧张地坐直，回：“为什么这么问？”
宋明德：“视频细节骗不了我，你们在一栋房子里。”
我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害怕。
他问：“我现在给你发消息，她能看见吗？”
“看不到”
我有种奇怪的预感。
下一秒，宋明德发来：
“这个高林林有问题！”
“怎么说？”
此刻我没办法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挑拨离间。
“下午的视频，她洗澡那次，当时我在阳台上，看到她在楼下商场门口。”
这也就是说，她当时视频是伪造的？
疑问涌上心头。
视频也能造假吗？
那声音……
宋明德：“你有没有印象，她当时的视频一直对着瓷砖，镜头有些晃动，看起来手机像拿不稳……我觉得更像在播放提前录好的视频。”
可，我记得当时对话了。
这造假难度太大。
明德估计看出我犹豫，甩了一张照片出来。
照片自上而下拍摄，有些模糊，高林林手里拿着东西站在商场门口，好像在讲电话。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