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啊!转眼就过去一年多了,老张和郑荣也在一起生活一年多了。老俩口过的日子也舒坦,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平时也没有什么烦恼之事,逍遥又自在,虽然有些苦,但也过的下去,人啊!有什么样的条件过什么样的生活,不必要装模做样,过好自己就行了。
时间已到冬天,天气骤冷下来。寒风刮着,时不时还掺杂着一些小雪片,天气寒冷极了。
一大早上老张就起床前去劈柴烧火,他又顺手把炕给烧热了,这样多少也暖和些。郑荣起床后,外面披了个军大衣便也开始做饭了,他这次得做得多些,因为今后几天就省事了。
幸好,他们在秋天的时候收的粮食够多。否则粮食就等不到过冬的时候就没有了。郑荣去到厨房里烙了非常多的馍馍留着吃,正好她又把秋天时腌的咸菜拿了出来,洗了洗剁了剁炒了炒。正好留着吃馍馍的时候当小菜。郑荣又把后院种的白萝卜和菠菜拔了出来,正好留着炒菜用。
老张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又得了脑梗,还有高血压,其实老张还得了肝癌,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跟郑荣说。因为他害怕郑荣担心他,他也害怕这个癌症会增加家里的负担。他俩又从医院里买了一系列的药品花了不少钱,唯独没有买治疗肝癌的药品。家里也没剩多少家底了。老张也时不时地对郑荣说:“我这个病啊,看来是治不好了现在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家里都没剩多少了,要是治不好啊,就不治了。”郑荣对老张说:“不论要花多少钱,我都会给你治病,即使砸锅卖铁。你现在只要安心养病,不需要顾忌这些。”老张点点头没说什么。
当天中午老张和郑荣依旧像平常一样的在厨房吃饭。这时隔壁的王天祥来了,老张和郑荣热情问他来干嘛,他说他来串串门走一走。当他看到老张瘦弱不堪的样子时,对老张说:“老张头啊,您这是怎么了。之前还看你好好的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太瘦了!”老张笑笑对王天祥说:“这都是老毛病了。”“哎!有时候还真羡慕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生了这般病,还有人照顾,以前还都嘲笑你,现在啊,羡慕都来不及啊!”王天祥说。老张开心的笑了。对他说到:“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说到如此贤惠的妻子。”王天祥点了点头,又闲聊了几句便出去了。
老张吃完,过了一会儿,便进屋去吃药去了。
老张在进屋去时,郑荣看着他那消瘦的背影。眼泪不经意的流了出来,她虽然心疼,但也无能为力。
桌子上药一瓶接一瓶,摆得满满当当。老张一个又一个的打开,一口又一口的服下。药有些苦老张难以下咽。但还是提着嗓子喝了下去,喝下去的瞬间老张面目狰狞。看起来呀,非常痛苦。
转眼间啊,又到了晚上。这一天啊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仿佛一切都是暗淡的。这也正是老张看现在的情景,他痛苦啊!他焦急啊!他揪心啊!他害怕离去!他害怕再也见不到郑荣,郑荣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希望了。
老张曾多次讲过,如果没有郑荣,他早自杀了!因为病痛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生命是脆弱的。在病痛面前,不值一提。再强壮的人在要强的人也会被病痛夺走生命。
老张这辈子无儿无女,也没有几个朋友,但唯有一个爱他的妻子,也不枉此生了!虽然这辈子没有大富大贵,但却也赢得了爱情。
如果一个人要是大富大贵了,那他会不会保持爱情以前的本质呢?我也不得所知,因为我根本没富过。
因为老张没有买治疗肝癌的药品,所以病情恶化的很快。每每晚上老张的肝部都疼得无法睡觉,只能整夜翻来覆去。他也无能为力。
一天,郑荣发现了不对劲,她心想:“脑梗和高血压也不可能这么严重,还是带着老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他进屋前去准备带老张到医院检查。这是时的老张已经骨瘦如柴,眼珠子都偏黄了,别说去医院检查了,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郑荣去了邻居王天祥家,王天祥一脸疑惑,郑荣带他去了老张那屋。王天祥一进门就看见了老张这骨瘦如柴的样子,他猜到了老张应该活不长了!
王天祥把他家那辆三轮车开了出来,带了老张去了医院,郑荣也跟了去。
到了医院后王天祥把老张送到了主任医师面前,医生让王天祥带老张去拍个B超,做个全身检查,然后把片子带回来给他看。这时郑荣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
王天祥带着老张去作了检查,郑荣看着老张那瘦弱的像纸一样的身体慢慢的离去,不禁流下了泪水,她多想老张快点好啊。
不一会检查便作好了,医生接过片子仔细的看了一会,然后医生很严肃的对王天祥说:“他是你什么人。”“我是他朋友”王天祥说到。医生说:“他这是肝癌,已经晚期了,随时都可能丧命。”王天祥震惊了!老张这个病哪是什么脑梗啊!是肝癌晚期啊!越不知道老张现在成了如此这搬模样。
王天祥随后说到:“有什么可以医治的方法吗?”医生回答到:“只有换肝手术,但手术非常危险,而且费用很高。”王天祥听后安静的坐了下来沉思了一会,显得十分担心,反而坐在一旁的老张到是安闲。
老张对医生说道:“我不需要做什么手术了,不必要了。”随后便走出了诊室,王天祥在付了钱后追了上去。郑荣看着老张出来了,急忙问情况,老张对他说没有什么大碍不必要担心。
王天祥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想替老张瞒下这个秘密。
他们又坐着三轮车回了家,一路上老张跟郑荣在后面聊的很开心,似乎老张又没事了,但王天祥知道,这是老张在骗郑荣,老张不想让郑荣担心。一路上王天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到家时已是晚上,王天祥把他们送回了家,便回去了。刚下车郑荣便去了厨房做饭去了,老张则进了屋,老张疼的受不了了便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
只听“卟”的一声,是老张吐血了!郑荣听了声响进屋查看,一进门便目瞪口呆,她急忙去到邻居家喊人,王天祥和他的妻子都来了,看到了老张吐的一地的血,赶紧就把老张送到了县医院。在急诊室的外面,大家都焦急的等待着,郑荣默默的擦着眼泪,眼睛都哭红了,这时王天祥拿出了烟斗出来抽。这时他对郑荣说了真相:“张嫂,老张头他其实是肝癌晚期。那天去医院检查,医生都对我说了,你不知道而已。”郑荣听完,愣了半天,嘴里还嘟囔着:不会的,不会的。
王天祥知道这是她接受不了这种事实造成的。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老张从急诊室里被推了出来,奄奄一息。医生说,老张请求他一定让他出来对郑荣说几句话。
“我快不行啦。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以后你自己一个人要注意点。不要生病了,不要受凉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对邻居王天祥说,他会帮助你的。我不在后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郑荣点了点头,此时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老张要求郑荣在握一次自己的手,郑荣紧紧的握住了。这代表着两人对彼此满满的不舍。
老张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手也缓缓的放下,这一刻,郑荣终于绷不住了,眼睛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她嚎啕大哭悲痛欲绝。这一刻,那个爱她的男人不见了,她在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去到花海里玩耍去到荷花塘里欣赏荷花。王天祥和医生们也被感动了,也不禁流下了泪水。
老张去世时身体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了,眼睛都已经陷了进去,手上也只有一些皮和骨头了。
过了几天全村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知道了,老张这一生没留下子嗣,所以葬礼是郑荣和王天祥还有村长给办的。葬礼上郑荣一言不发,能看见的只有她的泪水。
葬礼结束后,郑荣在老张的坟墓旁坐了一会,她对着老张到坟墓讲了一大堆话,这代表着她对老张的思念。
晚上郑荣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在向着老张的遗像发呆,她抱着遗像哭了起来,她又亲了一口老张遗像的额头,她太思念老张了。
老张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民,没有文化,没有才干,走了也只是世界上少了一个人,但对于郑荣来说老张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信仰,是她的唯一。郑荣不能没有他,老张在这一生能有一个爱他的妻子就算是不枉此生了,可怜的是,郑荣只能在孤独和寂寞中老去了。
她如果死了,可在也没有这么深情真诚的人为她流下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