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双翼人
人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奋斗的结果,各有论证,这次梦境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份劫数。
恍惚间,来到这个世界能感受到一股萧杀的味道。整个社会在宣扬着——有的人出生就注定与众不同,天赋异禀、飞黄腾达;有的人努力后不一定有好的结果,平时收拾好自己,别折腾本不容易的人生,还要高喊一声:“躺平无罪!”
作为一个特殊的人,我喜欢古文化,尤其是长裙飘举、身躯轻盈修长的飞天,而自身却天生双翼,略微丑陋。
有时想问问老天爷,这是基因突变的缘故吗?我的来历梦里没有交代,也无从说起了。
我拥有轻巧的身躯,能像灰尘一样漂浮起来。
身后的双翼不是真正的翅膀,虽实现不了飞翔,但它成了区分正常与不正常的标准。
在正常人的眼中,我是一个天生不友好者,是一个极端的另类。我被监管、被束缚,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的压抑、无助。“你这思想很扭曲啊。”张洪喃喃低语。
当然,大家是了解我的,我不服气也不甘心,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出走了,离开了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
我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不再与人打交道,飞来飞去,飞去飞来,过着自由随性的日子。
一天,我落脚在一个荒岛,发现这是一个双翼人的聚集区,我表现得很平静,想平稳一段日子的想法涌上心头。
事随我愿,我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不久,正常人说要接纳我们回归文明社会。我随大流,跟着人群排起长龙,因为我们要接受文明的两个标志——卫生和礼仪,具体说就是洗个澡换身衣服。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我极度失望、愤恨以及无法接受。正常人提供的浴室喷出的不是水,而是窒息生命的毒气。刽子手们用洗澡的谎言把双翼人骗入“浴室”后,立即封闭毒气室,将毒气放入,几分钟后,一批同族就全部死亡。毒气室紧挨的是焚尸炉,尸体马上被扔到焚尸炉里。
“这不就是集中营吗!”
一批批同族不明真相的死去。双翼人队伍前排感觉有猫腻,遂强入浴室发现真相,双方大打出手。
我也参加了战斗,很血腥暴力,也很刺激。战斗遍及整个荒岛,持续一天有余,结果是我方胜利。
事后追究,是有叛徒策划、参与了这场惨案,叛徒已不知所踪。
梦到这里已接近尾声,结尾是一个镜头:在叛徒的视线里,一座岛屿从海面崛起,那是双翼人的世界,名叫圣岛。
【大学宿舍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
“你这梦跟电视剧似的,少刷点剧吧,你不会是那个叛徒吧!咳……,兄弟,我想问一下,你是gay吗?”张洪严肃地说。
“你是,我就是。”回话者轻佻眉毛,沉稳地说道。
“我恁爹!”
一脸黑线的张洪咆哮道,看着一脸轻笑的大学同学杨舒。一个铁山靠的名词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谈正事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杨舒突然冒出一句。
“这个嘛,首先要有良好的思想品德,比如讲文明懂礼貌、扶老奶奶过马路~”,张洪拿着卷成筒的湖北地图比作折扇比划着。
“你正经点,这说的啥呀。”
“哈哈,那肯定得明事理、知人情,最好能理解人,包容我就再好不过了。”
“你要求真高,快来解解我的梦啊!”
“没事,妹的,一天天游戏玩多了。少撸点,有空多去锻炼锻炼身体!别等到女朋友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躲在草丛里大叫德马西亚!”
“呵呵,你个垃圾!快实习了,你打算去杭州还是留在武汉?”杨舒说。
“杭州呗,学物流不去顺丰挺可惜的。不过,我不去点部,现在O2O这么火爆,想去顺丰商业板块试试,就是那个叫嘿客的门店。”
“哦,我家里给安排了一个单位,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
“哎呦,你个黄陂人别装城里人了,抓紧出人头地,多多赚钱,准备娶媳妇。”张洪从椅子上起身,站起来,够了够放在上铺的手机。
“希望你说的赚钱不是努力打工。”杨舒心中念想着。
“来来来,抓紧给我的日志点赞,一实习,这毕业也近了,在网上感慨了一下。”张洪笑嘻嘻地说。
杨舒拿着手机,刷到QQ空间,看了一遍日志:“这段子……,你是一点也不尴尬呀!”
“我这文笔多好,你这是不懂得欣赏,看我给你读一下”。
大学时光很悠然,围着武汉来瞎转。
今天蹬驴户部巷,明天集体马鞍山。
武职凌家山球场,专注磨鞋三十年。
陶笛文艺没搞好,英语依旧稀巴烂。
平日口粮不习惯,天天都是大米饭。
鸭脖豆皮热干面,江城小吃点个赞。
江夏小区当保安,汉口酒店端过盘。
战痘人生不平凡,轰轰烈烈掀天干。
杨舒:“弟曾迷恋三句半。”
张洪:“今天就说个三句半,说得不好不吃饭,我们都是都一回,添乱!”
杨舒:“添乱不添乱,都是天天见,闲着没事干,扯淡!”
张洪:“有才!”
杨舒:“有点意思~”
那天,杨舒也发了条说说:I have nothing to tell you except that I love you 。
2021年8月码字的某人刷到杨舒的日志:「最爱的小可爱」,配图是紧握着2只手和他与一个小姑娘的合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