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江镇,方圆几百里,有真本事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可以这么说,老头子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老头子名气早以打了出去,所以陈家村要想知道老头子的号码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必你也知道了陈家村的事情,为师就不在多说了,老头子面色严肃的看向谷凡,顿了顿又接着道:“棺材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变成了……
说到这里老头子叹息一声:“总知一切小心就是!”
“见谷凡在认真听着,老头子又接着说:“陈家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为师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旋即,又叹了一叹:“如果这次回来你发现为师不在了,你就下山去吧,你自幼在山上学道,虽不至于与这个社会脱节,但终究这片地带小了些,有机会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
你不是很想知道你三岁前发生的事吗?
你不是想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吗?
为师答应你,下次见面之时便是告诉你答案之日。
谷凡听罢,脸色骇然就变了,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啪嗒一声便掉落在地:“师傅,你这是要死了啊,你别丢下我啊。”谷凡嚎嚎大哭起来。
在谷凡眼里,师傅便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从小到大在他的概念里就没有父母二字,他可以说是老头子又当爹又当妈的一手拉扯大的。
谷凡越想越激动,哭的更厉害了,一把搂住了光着膀子的老头子,眼泪夹杂着鼻涕哗啦啦就流了下来,蹭在了老头子身上。
老头子脸色顿时就黑了,一脚就把谷凡踹倒在地:“哭哭,哭啥哭,谁说老子要死了,老子的命还硬着呢,你这兔崽子死了,老子都不一定会死。”
谷凡对老头子的话不以为意,顿时便止住了哭声。
老头子又接着道:“为师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今天便要离开了,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顿了顿,又接着道,为师是要去做一件大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谷凡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奇询问:“师傅,到底你要去做什么大事啊?怎么我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啊?”
老头子脸色不变:“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你去吧,陈家村事情有点紧急。老头子甩了甩手。
谷凡闻言,也不在多说什么,他知道,师傅若是想告诉自己,他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即使自己再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
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个布包挂在了腰间,恭恭敬敬的跪下给师傅磕了三个头:“师傅保重。”
老头子背对着谷凡,口中蹦出两个字来:“滚吧!”
谷凡刚出大门,门内又传来老头子低沉沙哑的声音:“若是有好苗子就收下吧。”
谷凡听了,身体顿时一颤。
要知道太玄第一大门规便是门内弟子加上掌门不得超过两人。
说白了就是一个门派掌门只可收一人,老头子这是明摆着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啊。
谷凡喉咙有些发堵,强忍着眼泪的掉落,以极快的速度朝一个方向而去。
待谷凡离开后,老头子这才转过身来,眼睛有些泛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老头子手一挥,一套崭新的黄色道袍便是穿在了身上。
走出道观大门,望着刚才谷凡离开的背影怔怔出神了片刻,又看向了大门上方的匾额,匾额上有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很是醒目,赫然是太玄二字。
老头子叹息一声,望向一个方向:“出来吧!老子徒弟已经离开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啊。”
话音刚落,只见附近的草丛堆里便窜出一人来,还不带老头子看清,对方便消失在了原地,以非人类的速度携带着神鬼莫测的一掌便冲了过来。
“掌未到,但掌风以到,那凌厉的气势吹的附近的大树都哗啦啦作响,泥土飞扬,沙石滚落,甚至有年份小一点的树,被那气势吹的直接拦腰折断。”
这骇人的一幕,若是有旁人在此,定会以为是遇到沙尘暴了。
老头子毫不怀疑,若是这一掌要是打在了千斤重的石头上,石头瞬息间就会炸的四分五裂,那人的这一掌实力可见一斑啊。
然而站在那里的老头子却是纹丝不动,好像周围的场景与他无关似的。
古怪的是,这么大的阵仗甚至连老头子一片衣角都没有吹起。
携带着恐怖一掌杀过来的那人,见到这一幕不经眼角跳了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看到那人就要到近前了,老头子丝毫不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双手负后,一脸的云淡风轻。
就当那手掌离自己还有几毫米时,老头子这才有了动作,往左边稍微斜了一点,顿时,那一掌便擦着他的衣服而过。
那人也不意外,一掌落空后,以极快的速度朝后退了几步,以掌化拳,又向老头子轰了过来。
老头子眼中不屑之色闪过,慢吞吞的抬起了一只手,五指张开,随后那人的一拳也到了。
“轰隆一声!”
一声震耳雷鸣的大响,老头子后退了两步,然而那人却是,噔噔噔……向后退了五六步,这才站稳身形,脸上惊讶更浓了。
实力高下立判,这一下子便能看出来。
来人身穿的赫然是一件黄色道袍,从道袍胸口位置的一个茅字,在结合着此人的实力,他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没错!此人便是茅山掌门“茅九英”,不过是前任掌门了。
茅九英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老头子首先开了口:“老王八,没想到您老人家还在世啊?”老头子皮笑肉不笑的来了这么一句。
茅九英明显是嘴角抽了一抽,双方年龄也相差不了多少,都是土埋半截脖子的老头了,你这样叫我老人家真的好吗?说的你好像是个年轻小伙似的,茅九英心中腹诽不以。
不过茅九英也知道眼前老头子是个什么尿性,也不想跟这死老头计较称呼问题:“老乌龟,多亏了您老在天之灵的庇佑,老子还能多活个几十年。”茅九英开口讥讽。
两人刚见面不是开打就是互骂,显然这样的方式二人早已习惯,一点都不感觉突兀。
“太玄,茅山,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同门呢,毕竟两派的创始人都是同一个人不是。”
“老乌龟啊,老子是真没想到,你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突破,你是不是踩狗屎了啊。茅九英开口便是嘲讽。”
老头子一听,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撸起袖子就是大骂:“放你娘的狗屁,这是老子的山门,你说老子这里是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你茅山岂不是鸟都不会拉屎吗?”
两人吵吵嚷嚷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很默契的相互闭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