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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成仙了,师父却要我下山找工作

  大街之上。

  首座当先,健步如飞,连肩舆都不坐了。

  还在询问一旁通报消息的僧人,“可看的准确,真的是那个叶纪吗?”

  “和画像上一模一样,身材高大,满嘴络腮胡子,披发光脚。”

  “那他现在在哪?”

  “听人说往兰花市去了。”

  “快走。”

  数名僧人匆匆前行,从春意楼打听到四方阁,再进兰花市中询问,一路来到万香楼才停下。

  这里四下布有铁刀卫,远远就将众和尚拦下,铁刀卫首领李奇华抱拳道:

  “活佛见谅,太守正在宴请宾客,不能通行。”

  “听说太守在宴请一名道人,此人是寺内追索之人,请通禀包大人一声。”

  李奇华见到怪道人时就认出这是广化寺一直寻找之人,从打扮举止来看,不像是大人物,那就只能是身怀重要物品或者掌握某个讯息。

  只是不清楚太守为什么要掺和进这里面。

  李奇华管不了这些,他只清楚太守下了死命令,用尽一切办法,拦住秃驴们。

  先拖吧。

  “活佛稍等,我进去询问一声。”

  李奇华进了酒楼,十几分钟后才出来。

  “我已通禀太守,但内里正在酒宴兴头上,等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他就在门里边待到和尚们不耐烦才出来。

  至于通禀,太守最讨厌的就是办事的时候被打扰。

  太守严酷,和尚骄横,他一个也开罪不起。

  中层干部,难呀。

  双方又纠缠一会儿,便见一道大红大金,身披袈裟的身影走来。

  导语方丈来了。

  众人一齐行礼。

  导语还礼罢,说道:“师弟,让僧众们退下吧,你也去忙布施大会。”

  首座点头。

  和尚们之前搜查了庄县,发现了顿珠和尚的坟墓,又在猴儿镇一带找到叶纪的消息,但就是找不到道士本人!

  基本可以肯定,这道人刻意躲着广化寺。

  偏偏此刻又出现在兰阳城,实在让人费解。

  这也是首座舍弃了法会,赶紧带人来到的缘由,道人本领高强,一旦发生打斗也能及时助拳。

  现在方丈来到,不管这道人什么态度,都翻不起水花。

  首座带众僧人退去。

  李奇华看着导语,后背发凉。

  这位爷要是想往里面闯,在场这些兵卒一块动手都拦不住!

  不想导语方丈并没有动手,而是微微一笑,“将军能饮一杯茶水吗?”

  说话间,往一旁的茶铺走去。

  李奇华大松一口气,赶紧跟上。

  ……

  万香楼内,风光正好。

  正是酒酣耳热之时。

  叶纪自然从窗口看见了和尚们到来,但心中鄙夷,打算晾一晾这些秃驴。

  包太守拍手,招进来绝代佳人。

  舞罢酒尽,太守手指窗外夕阳,笑道:“叶兄,天色已晚,该安寝了。”

  叶纪脸色通红,脑袋发热,也不知是美人身上的香气、还是美酒的醇香,总之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一位佳人嘴对嘴给他渡了一口酒,又从嘴角流出来,叶纪一抹,拍着桌子,“好好,安寝安寝。”

  有女人引路,叶纪便左拥右抱,前簇后拥,进了旁侧一间卧室,不多时便有娇声传来。

  屋里陪酒这几位,包括包太守,也都是面色涨红,坐立不安。

  “你下了多少药?”

  包太守眼色不善地看向一旁的主簿,双腿一会儿叠一会儿开,显得很是难受。

  主簿自制力更差,衣服敞开,额头冒汗,“这道人实力强,我就将两包助情粉全下进去了。”

  包荣宁一巴掌将主簿扇倒!

  “混账东西,不知道咱们也要喝这酒吗?”

  包荣宁心中愤怒,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摆了摆手,让众人下去发泄,只留自己一人在屋中,来回踱步。

  重要之事,他从来都是亲手操办,不假借他人之手。

  “这几个王八蛋还不回来,抓条蛇妖就那么难吗!”

  就在他等的双眼通红,满头大汗时,终于有人敲响房门。

  四名铁刀卫押着一红衣少女进来,

  “太守,人已……”

  “滚!”

  知道耽搁了时间,四人赶紧退走。

  太守大人强忍着将姑娘扑倒的欲望,一把拽住过她,指着卧室,咬着牙道:

  “蛇妖有吞天之腹,进到里面去,找到一本用布包裹的经书吃下,拿出来给我。”

  红蛇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惊恐地往后缩。

  包荣宁眼中闪过厉色,一把抓住少女,一团真气打入他的体内。

  “这是蚀骨真气,若是两日内不驱除,便从你的心口开始扩散,将全身骨骼血肉腐蚀,乖乖照我说的做,明白了吗!”

  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面目充血的人类,红蛇僵硬地点点头。

  “进去吧!”

  包荣宁提着少女,一把推进卧室中。

  “叶兄,又给你送来一个!”

  数分钟后,少女便往外跑,但刚到门口就被一张大手提了回去。

  哐!

  卧室门紧闭。

  包荣宁差点骂出声。

  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自己又实在憋不住,只能喘着粗气走了。

  直到夜上中天,万籁寂静。

  卧室中传出许多悠长的呼吸声,不时还有叶纪嘀嘀咕咕的梦呓。

  轻微的窸窣声传来。

  一条红色小蛇从门缝底下溜出来,向着窗口爬过去。

  但一个人影挡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红蛇抬头,却是衣衫不整的包荣宁,现在满身欲望已经驱除,恢复正常。

  “东西呢?”包荣宁摊手,神色冷淡。

  经叶纪一套神龙探穴,包荣宁打入红蛇体内的真气已经消散,她自然知道所谓蚀骨真气全是空口威胁。

  红蛇的细细的身体一阵蠕动。

  小小的嘴巴几乎张开成直角,然后吐出了一个巨大的布包!

  包荣宁顾不得上面的黏液,赶紧打开。

  里面是一本封面镀金的经文,上书“宝英如来经”。

  感受着浓郁的佛法,包荣宁呼吸都粗了几分。

  “我能走了吗?”红蛇怯生生道。

  包荣宁嘴角勾起,“我这就送你走。”

  手掌一挥,一道几乎凝成实质的凌厉真气斩下。

  也就在同一时刻,屋里的叶纪突然道:“喝喝喝!”

  落针可闻的环境中声音极为突兀,吓了包荣宁一跳。

  手上一抖,这道真气便切在红蛇的尾巴上。

  红蛇忍着疼痛,顾不得其他,用尽毕生力气顺着窗户游去。

  包荣宁以为叶纪醒来,身上一凉,浑身发僵,直到数秒后又听见平稳的呼吸声才明白是梦话。

  趴在窗户上向下张望,红蛇早已不见踪影,逃之夭夭。

  包荣宁想要砸些东西出气,但又害怕吵醒叶纪,便拿着经文,悄然退走。

  而就在这在阴凉月色笼罩的街道中,苍髯白发的老方丈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喜悦。

  “前因已种……轮回将启……”

  ……

  一夜无事。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叶纪皱了皱眉头后,睁眼醒来。

  乱七八糟的玉体,怀里抱着一个……

  叶纪皱起眉头。

  昨晚是怎么回事。

  不否认,我是有一点点好色。

  可也不应该像昨晚那么失态,见了女的腿都发软。

  跳下床穿衣服,叶纪突然脸色大变。

  “经文呢!”

  这一声吼将众人都吓醒,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毕竟叶纪这副尊容一看就是凶恶之人。

  叶纪冷冷瞥了这群妇人一眼,并没有去为难。

  这事摆明了和那个包荣宁脱不了干系,与其逼问一群任人摆布、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倒不如直接去找罪魁祸首。

  叶纪从来不会对无辜弱者出手。

  将口袋里的大多数银子留下,叶纪转身出了卧室。

  酒楼中空无一人,窗户射进清晨的阳光将空气中的浮尘照的飞动。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包荣宁和一个老和尚迈步进来,更外面是一群铁刀卫。

  “叶兄,这位是广化寺的导语方丈,昨晚就来拜访,因见道长操劳已久,就没敢打扰。”

  叶纪拱拱手,盯着包荣宁想要问话,但一瞥到导语,欲言又止。

  正主在这,经文却没了。

  导语往前一步,“叶道长,顿珠为老僧入门弟子,庄县一事,老僧在此谢过了。”

  “方丈客气了。”

  “顿珠随身携带了本寺一件至宝,不知道长可曾看见。”

  叶纪一阵头大。

  到正题了。

  叶纪没搭理他,而是凝重地看向了他身旁的慈眉善目老和尚。

  这和尚,很强。

  是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者。

  蕴含在干枯身体内的力量,就是叶纪都不一定挡得住。

  不过在气息流转间,叶纪的通幽神眼看到和尚体内有着一股极为诡异的存在。

  佛业坊中。

  人头簇拥。

  辩经声朗朗清清,信众们如醉如痴。

  布施大会五年一次,是广化寺最重要的法会。

  大会前十天,邀请各方文士学者,不限所学,辩经讲理,然而迄今为止都没有人能驳倒高僧。

  中十天,设立擂台,以寺内武僧守擂,请各方修者比武,胜者可为寺内贵宾。

  后十天,布施天下,只要来人,必赐钱财食物,以感佛恩大德。

  今日,就是大会第四天。

  来自德注书院的老儒与广化寺首座攻辩理论。

  庞信晨站在法台下,像鸭子似的伸长脖子张望台上。

  听着两个老头絮絮叨叨半天,便觉得无聊。

  想要离开,却发现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信众,每个人都沉浸其中,精神在佛门真意中遨游。

  推搡了几下,惹来对方的怒目而视,又见不远处的云台有着武僧坐定,只好安定下来。

  庞信晨撇了撇嘴,大爷这么机灵都听不懂辩论,一群大字不认识一箩筐的穷鬼能听出个吉尔!

  从猴儿镇逃命之后,庞信晨并没有远遁,因为没钱。

  以前都是和两个兄弟抢掠绑票,从来不缺钱。

  但现在两个兄弟被杀,又有叶纪的警告,暂时是不敢抢掠,但这不代表赚不了钱。

  他是个聪明人。

  发鬼那么一闹,周围几个县都是人心惶惶,庞信晨就知道机会来了。

  仗着武者身份,又见多识广,庞信晨在各个乡镇卖起了驱邪秘方。

  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钱是赚了不少,足有一百多两。

  拿着这些钱,庞信晨犯难了。

  对普通人来说,这些钱够花半辈子,但对他来讲,不过三天的挥霍。

  可要是痛快三天,以后又该怎么办。

  就在踟蹰时,一个江湖传言流进耳朵。

  府城广化寺的布施大会开始了。

  庞信晨精神一震,钱来了!

  当即日夜兼程赶到,昨晚刚到,今天就跑来参加法会。

  每日的法会结束后,和尚们会选一批有缘人进入寺内为新弟子。

  庞信晨为的就是这个而来。

  布施大会一次举办耗钱几十万两,从里面流出点肉汤,都够吃撑自己。

  这时,辩论正到精彩处,说到了有关生死之事,这也正是广化寺的理念所在。

  台上老儒挺身而起,言辞激烈,慷慨出言,“……故而持养自身浩然之气,躬行仁义道德,不论生人,何谈死者?”

  首座对于老儒的唇枪舌剑只是微笑应对,铜罄声清脆,像伶仃小溪,让人有超脱然之感。

  “佛偈,一切众生,同登彼岸;所行因果,招感苦乐。施主,你着相了,”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俗世万民之百态,已是之前之注定,上一世之注定。”

  “信佛,不会让你避开业障,因为人从生下那一刻便已种下因果,但又有几人能从生命之始就有高深佛法?只有避免今生业障,为下一世积累善因。”

  “生活之苦痛,人生之悲痛,生老病死愁怨忧恼,皆因早下恶因,得此恶果。”

  “施主,何不皈依我佛宝英如来,避开因果,解脱轮回。”

  老儒闻言,似乎被直指内心世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呆滞数分钟后,便有眼泪从眼中汇聚,划过苍老的面庞。

  “学文五十载,今日听到高僧一番话语才幡然醒悟,愿皈依三宝,弃俗出家,乞录门墙。”

  老儒声音颤抖,情真意切,跪倒在地,长伏不起。

  首座结印轻笑,微微颔首。

  又有小僧端来僧衣、僧鞋、僧帽、袈裟、拜具,当即帮老儒剃度。

  见自家活佛获胜,台下信众顿时一片欢呼,念起了不明含义的经文。

  不会念经的便是自言自语的夸奖:

  “前天感化了战场将军,昨天是道士含羞离去,今天竟然直接让老儒剃度,活佛真是太厉害了!”

  “不愧是佛爷,一番话说的心里敞亮,境界都提升不少。”

  “我半个月前摸了东街宋寡妇屁股,这是种下了恶因,咋办啊?”

  “去庙里找高僧忏悔赎罪,我上次捐了二两银子,就消除了业障。”

  “宝英如来,善哉善哉。”

  庞信晨坐在台底下,嗤笑着看着这一幕。

  一群没脑子的愚民,活该吃糠咽菜一辈子。

  连别人请演员都看不出来,台上剃度,台下还不知道分多少钱呢。

  娘的,越想越难受。

  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庞信晨就急不可耐想要加入广化寺。

  偏偏这辩经还有一场,又是一个儒生上来,慷慨激昂一番,自然又是被首座说服。

  这场辩经没开始多久,便有一个小僧匆忙而来,俯下身子对首座耳语几句。

  首座喜形于色,又立刻换成高深模样。

  “今日辩经且到这里,南无宝英如来。”

  首座告了声佛号,留下维那在此选有缘人,自己退下法台离去。

  庞信晨很好奇什么事打断了辩经,但见到面无表情的维那登台,无数信众涌过去,高呼“选我选我”,他便放下心思。

  现在成为佛爷的有缘人才是最重要的。

  洪钟大吕的钟声让场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声音震得不轻。

  “莫要喧哗,不可被贪欲蒙蔽念头,宝英如来只渡有缘人。”

  维那缓缓念起了经文,过一阵便是伸手向下一指。

  白莲花瓣从空散落,覆盖某人一身,此人便痛哭流涕,感谢我佛渡他脱离苦海,不再受饥饿与贫穷的悲痛。

  其他信众们尽是嫉妒羡慕的眼神,最后又化作无限的期盼,看向维那。

  伸手点够九人,还剩最后一个名额。

  选我!选我!

  维那拈花微笑,伸手一指,却是一个光头独眼的大汉。

  好似从天堂堕入地狱,无数人哭泣出声,感慨自己佛法不精,错过缘分。

  “念佛,颂佛,佛法长留心中,终有一日可证得正果,执迷于贪念,是不会和佛结缘。”

  维那似批判似告诫的声音,让许多人生出恍然大悟感。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能被佛选中!

  维那招招手,庞信晨五官平静起身走向法台。

  容貌凶神恶煞,但金光映衬,莲花环绕,真有了几分怒目金刚之感。

  和其他有缘人端坐法台上,接受都寺的剃度。

  负责剃度的是个粉面油头的年轻和尚,看到庞信晨,嘴角勾起,大有深意地点点头。

  庞信晨恬淡的神色维持不住,笑道:“多谢。”

  也不知是感谢我佛,还是感谢眼前油头粉面的和尚。

  ……

  时间回到昨晚。

  庞信晨这种纵横四海的盗匪,靠的就是个消息灵通。

  故而虽然他来这兰阳城次数不多,但关系不少,只是走动很少。

  四方打听下,寻到一位以前同在马匪帮,现在放下屠刀,化身僧人,在寺内做都寺的朋友。

  庞信晨没有直接去求,而是以老友重聚的名义,请他吃喝玩乐一遍,然后去了赌场。

  这骰子摇起来,那可就停不住了。

  直玩到双眼通红,牙关紧咬,这老友还喊着“打青龙打青龙”。

  只可惜一摸口袋,没钱了。

  可这瘾头上来,停不下去啊!

  庞信晨这时候出手,立马借了二十两银子,也说出了要做有缘人的想法。

  老友迟疑一下,摇头道:“活佛渡的是有缘人,不渡普通人。”

  庞信晨面色一正,“兄弟这是什么话,活佛不渡人,但总要镀金嘛,是不是。”

  又是三十两银子递过去。

  那边骰子哐里哐当摇的震天响,押宝的声音此起彼伏,再混合着赌场的烟味酒味女人味,又有刚才喝酒的酒气一冲,老友的心头就跟挠痒痒似的哪里挡得住。

  “好!明早就带你去拜维那,疏通关系!”

  ……

  庞信晨收回回忆,面上微笑看着眼前油头粉面的老友。

  心中却骂开了花。

  狗日的和那个维那狮子大开口,不但要五百两定金,逼得老子去借高利贷,还要老子把收益分一半给他们!

  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计较。

  挣钱,不寒颤。

  ……

  此时,兰阳城城外的大龙山里。

  和往常一模一样的静谧。

  四名黑袍骑士奔驰而来,在山口大喊“蛇王蛇王”。

  无人应答。

  四人对视一眼,知道有变,立刻纵马进入山里面。

  一路飞奔到蛇妖老巢所在。

  只见蛇妖两截尸体在地,周围还有着许多蛇子蛇孙。

  一人下马上前,摸了摸蛇王尸体,皱眉道:

  “被剑气所杀,像是一剑毙命,死了两三个时辰。”

  “这蛇妖一身本事不算差,什么时候兰阳城来了这么强的散修。”有骑士疑惑道。

  “管他什么散修,现在蛇王死了,去哪找蛇奴,大人们急着要呢。”

  一名骑士烦躁道,“他娘的,怎么领了这么个破差事。”

  “我看周围蛇妖尸体不多,或许有逃散的,保不齐能找出一个,能给太守交差就行了。”

  其他人听着在理,点头同意。

  四人立刻开始寻找。

  幸好四人修为都不低,能够隐约感应到妖气。

  并且蛇妖身边总是会跟着一群蛇兽,细心一点,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四人一通寻找,的确找到几个躲藏起来的蛇妖,但皆是雄性。

  就在他们快要放弃时,在一个窝洞里找到一条手臂粗的红蛇。

  妖气翻涌。

  “出来,我们是城里铁刀卫,来寻你家大王,绝不会害蛇。”

  一名骑士循循善诱,事实上他也没说假话。

  红蛇迟疑片刻,化作人形,穿了衣服从洞中出来。

  “女的,这下不会挨板子了!”骑士拍着巴掌大笑。

  一人盯着红蛇,舔了舔嘴唇,上手去摸脸蛋,“这蛇妖是真他妈的媚,怪不得大人们这么喜欢。”

  另有骑士一把打掉咸猪手,阴沉着脸喝道:“大人的东西也是你配动的,带走!”

  红蛇就是再懵懂无知,也觉察到不妙,扭头就跑。

  但刚长成的小蛇妖哪能逃出铁刀卫精锐武者的五指山,一把就扯了回来。

  拿绳子绑了个四马攒蹄,往麻袋里一塞,马上一丢,四名骑士带着战利品飞奔回了兰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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