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欢雾的哪一部作品？”江醉又绕回这个话题。
许雾看着他：“我最喜欢《落下的太阳》，你呢？”
“我都挺喜欢的，挺好奇雾这个人的。”
“你说雾是男是女啊，他都不透露的。”
“不清楚。”按照平常许雾肯定是不想扯那么多，但今天正好心情不错，而且江醉又在这里跟她绕，那她就陪他绕。
“你画的和他画的真的好像，你说他下一章会画什么？”
“我跟他只是画的像，又不是想的像。”
……
这场闷骚之战没有结果，江醉送许雾回家。
回家路上两人走着走着，下雪了，很大。
许雾笑了笑，江醉看着她笑了笑。
“喜欢雪么？”江醉问。
“还好。”
“喜欢晴天还是雨天。”
“都不喜欢，倒是偶尔讨厌晴天。”许雾说。
江醉点头，不问太多。轻轻给许雾带上了帽子，许雾穿的是黑色长棉袄，还好有帽子。
在过年之前的最后一次补课。许雾自己去的江醉家，因为江醉说他要买东西晚点回。许雾到的时候，江醉还没回来。江母让她坐那看会电视。
许雾和江母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生疏了，反而江母很喜欢许雾。
“小雾，你老家哪里的啊？”江母在那里一边剪花一边问。
许雾陪坐在旁边看电视：“就是宣潭的。”
江母点点头：“今年过年你怎么过啊？”
“一个人过。”许雾说的没有任何情绪。
江母倒是惊讶：“啊？你爸妈呢？在别的地方工作吗？”
许雾是喜欢江母的，江母说话好玩，人也温和。
“没有，我没有爸妈。”许雾嘴角有一丝苦笑。
江母手顿了顿：“啊，那你到我们家来玩吧，反正江醉也不喜欢走亲戚。”
许雾摇摇头：“不用了，谢谢阿姨。”
江母可能有点愧疚，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心疼，因为怕许雾不开心。
江醉这时候回来了：“妈。”
江母应：“让你早点回来，小雾都等了好久了。”
许雾失神看着自己的手。
补习完，许雾就要走了，江醉留都留不住，他总觉得许雾有点闷，但说不出原因。
许雾走之前，江母还拉着许雾的手摸了摸：“小雾，没事多来陪陪阿姨，阿姨真的好无聊，天天除了打麻将就是下午茶。”
许雾勾了勾嘴角：“有时间会的。”
江母笑的合不拢嘴：“真的？”
许雾点点头。
路上，江醉给许雾撑着伞走着。
江醉还是给她带起了帽子，手里塞了个暖宝宝。
大概就是上学那会，江醉知道许雾体寒，就一直备着暖宝宝，江母还以为江醉身体怎么了。
许雾手指摩挲了暖宝宝背面，又看了眼江醉，但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走着。
许雾家。
她躺在沙发上看了好久的天花板，在纠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从她长到大，那些追她的人说喜欢她，可许雾感觉不到喜欢，只是送吃的送东西么？
她好像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许攸烟的喜欢和爱。
于落呢，于落也没有说过喜欢她。
许雾一直都对感情这方面没什么理解，她没有办法理解，不知道怎么理解。
甚至她开心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开不开心。
开心很重要吗？
江醉说要她开心的那一刻，许雾是不理解的，但又是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