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掐死我，日统领……也不可能……活过来了！”饮血被刘沐掐的脸色发紫，无论怎么挣扎也撑不开刘沐的束缚。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咳咳～我说完，你要放我走。”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刘沐冷冷地看着他。
饮血有些畏惧刘沐，从那次被他一拳打昏后就开始不敢看他了，“我若是说了，你肯定会杀了我……”
“那样最起码没有痛苦。你若不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饮血不敢反驳刘沐，但是也不肯说话。
“去找几个骨片，薄一点。”刘沐对旁边猴妖说道。
环顾四周，刘沐找到了一棵树干分叉的树，让猴妖把饮血双臂展开绑在上面。
刘沐挑了几个骨片，走到他面前，再次问道：“说不说？”
饮血依旧沉默，头歪向另一侧不看刘沐。
“很好。”刘沐点了点头，对旁边的猴妖招了招手，“你过来！”
“到！刘教官！”代号一三二的猴妖小跑着过来，大声报道。
“用骨片把他的指甲掀下来。”刘沐说道。
“指甲？”一三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动手！”
刘沐不敢亲自动手，或许是因为恶心，也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所形成的法制观念。
“啊——，刘先生！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仅仅是骨片插入指尖，便让饮血疼得开始求饶。
一三二也看了看刘沐，见他没有停下的指示，便继续往里推进，感觉深度差不多了，使劲一掀，整个指甲便完整地掉落下来。
饮血看着自己没了指甲的指头，只剩下血淋淋的软肉，还在往外冒血。
“刘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给你做奴隶！晚上当夜壶！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是真的怕了，虽然平时喜欢舔刀刃，可是那种疼痛和现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刘沐依旧不语。
一三二已经适应了这个工作，甚至还有些兴奋。拿起骨片开始掀下一片指甲。
“住手！住手啊！刘先生，刘先生！之前在密林刺杀你，是二当家的意思，对，还有月，是他们命令我去做的，我跟你本来也没有仇怨！只要你放了我，可以帮你抓住他们，不！是杀了他们！”
“啊——！”
周围的猴妖看着饮血的惨状，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一方面是仇敌被虐的畅快，另一方面则是对刘沐的敬畏。
等第三片指甲被掀下来后，饮血开始破口大骂。
刘沐依旧不言不语。
五片指甲全部掀掉之后，饮血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却依旧在骂刘沐和日统领。
“停一下。”刘沐制止了打算开始下一只手的一三二，“去找些蚂蚁、毒虫、老鼠。”
不一会儿便收集了好多，裹在树叶中的蚂蚁、毒虫足足有十几包，老鼠也有五六只。
“把他的衣服趴下来，包在手上，裹严实点，然后将两包蚂蚁放进去。”
“不要，不要啊刘先生！别别别，你放开我！”饮血开始剧烈地挣扎。
就在一三二打开树叶，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蚂蚁时，饮血妥协了，“我说！我说！我全部告诉你！”
饮血便将二当家让他假装被猴妖所伤，引得猪妖们四散逃跑的事说了出来。
“……我刚回到禁地，发现日统领正在和大当家争吵，当时日统领浑身是血，身受重伤。具体争吵的内容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日统领最后说了一句，‘从此这世上再没有日统领！我名金兰！’，便离开了。”
“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日统领死亡？”刘沐问道。
“二当家不放心日统领，怕她把猴妖引到禁地，便让我去……去结果了她……”饮血吞吞吐吐地说道。
“是你杀了日统领？！”
饮血连忙摇头，“不不不，我追出部落，并没有发现日统领的身影，不过遇到两只鼠妖。他们当时正在啃食尸体，听他们说这个猪妖很强，在密林冲杀了好多次，用獠牙挑死很多鼠妖……”
“只凭两只鼠妖的谈话，你又怎么能确定那具……那具尸体是日统领的？”刘沐嗓子有些沙哑。
“我，我看到了日统领一直佩戴的九齿钉耙。”
“嗡——”一阵耳鸣响起，刘沐有些站不住了。
日统领，不，应该叫金兰了现在，她真的死了吗？
“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
“这么久了，估计……”
“带我去！”刘沐满脸狰狞，吓得饮血险些尿了裤子。
猴妖们也明白刘沐的心情，连忙将饮血从树上解下来。
在距离断崖不远的地方，饮血不断地在地上摸索着，嘴里念叨着，“我记得就在这里呀？”
“你们也一起找。”猴妖们也开始在地上翻找。
约莫过了两炷香，一只猴妖从混着腐肉的泥土里翻出一个骨质小钉耙。
刘沐颤颤巍巍地接过钉耙，用手抹去表面的泥土，露出了那八个他亲手刻上去的字。
“情固如金，义嗅若兰。”
刘沐跪在地上，闭目仰头，手中紧紧攥着钉耙，“你为何当初不出手杀了那两只鼠妖？”
“我……我当时……”
“你当时看到为猪族浴血奋战的日……金兰天蓬，被鼠妖啃食，竟然无动于衷地在一旁观赏！”刘沐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没有！我只是……是二当家！他命我……”饮血慌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刘沐。
“她为了猪族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你们一个个的，却都想置她于死地！金兰天蓬对我有救命之恩，她的仇，我来报！”
刘沐一把揪住饮血的耳朵，将他提离地面，“告诉我禁地怎么开启？”
“我，我不知道。”
“嘭——”刘沐一脚踢在他两腿中间，似乎有破裂声传出。
“啊——”饮血使劲夹着双腿，痛苦地哀嚎着，“我，我真不知道。那天……我回到禁地时，二……二当家他们已经……进去了。”
饮血怕刘沐再折磨他，哭着说道：“是真的。这些天我……我一直在密林躲着。怕被其他妖族发现，不敢觅食，就……就只能吃这些腐肉……”
“呼——，我说话算话，不会再折磨你了。”刘沐长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
饮血心中一松，闭上眼睛，终于要解脱了。
“把他的胳膊、腿打断，扔到鼠族。”
“嗯？不要，不要！刘先生，我已经将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不能这样！”
刘沐刚转身，突然顿住，回头嘱咐到，“把他的舌头割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啊！啊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