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回到客栈后在次使用【神鸦风铃】去徐三家中。神鸦站在屋檐处环视,只见院中赫然有着一道四足身影,正是那杂毛马。
“果然在这!”陈元心中一定便开始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陈元悠悠转醒。从窗外一看,天色已有一抹白,当即起身往徐三家赶去。
左转右拐地走入徐三家的小巷。陈元并未敲门,气沉丹田,再猛然一提,其身犹如旱地拔葱高高腾起,在空中又是凌空一转,便跃入徐三家。
那杂毛马还在大睡。
陈元过去朝它那头一拍,杂毛马吃痛,大大地打了一个响鼻。看见是陈元,高兴地往陈元身上蹭。
陈元并不废话,扛起杂毛马以同样的方式离去。
趁着露色,陈元赶到道观,将马安置在一旁跃入观内。一把揪起还在大睡的道士将其携裹出去。
道士惊醒起来,看是陈元便大松一口气:“还以为是李老爷派人来抓我了,吓死贫道了,无量他娘个天尊。”
“你这道士到底做了何等腌臜事,这么急着离开?”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偷偷挖了李老爷祖坟。”
陈元一听,乐了:“莫非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李老爷他儿子可恶的很,道爷我不过不小心撞破了他猥亵妇女之事,他便叫上家丁将我痛扁一番,嘿!道爷我可不是大肚之人。”
“所以你就盗了他家祖坟来消气?”
“大侠有所不知,那李老爷他爹生前出了名的好奢侈,因而我断定他墓中必有钱财。这……权当是那老李老爷代李公子赔偿我了!”
“等等,东西还没带啊!”道人突然想起,大叫道。
“算了,不义之财,拿着也不觉得晦气!有某家这身本领,还怕能饿死不成?”陈元揪住道士的后衣领,将他拉过。
道士一副萎靡不振,跟在陈元身后。
“陈大侠,我知道城北有一个狗洞!”道人突然提醒道。
“我陈某人九尺之躯,岂会钻那畜生之门!”陈元转身一个暴栗,打的道人痛的跳脚。
二人来到城北,看着高耸的城墙陈元也是无法登上。
道人看着陈元径直往城门走去,也屁颠屁颠跟上。
陈元看城门周围无人,便轻轻打开城门牵马而出。道人也正要跟随,陈元一把推住。
“你去把城门关上,不然恐怕待会会有追兵。”
“陈大侠,城门关上了,我怎么出啊?”道人一脸焦急。
“你会有办法的。”陈元笑的让道人心中一紧。
“我到前方五里处等你,别磨蹭。”陈元转头边走。
道人见陈元如此,气得跺脚,终是乖乖听话,关上城门,再次用那异术挤了出来。
“喂!陈元!道爷我还没吃饭!”道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满腹怨念,“快给道爷来点吃的!”
忽而一柄刀飞来,没于道士身前两寸处。
陈元轻嗤:“你这尺寸要是再长几分怕是不保。”
道士脸色涨红,手指着陈元,又惧又怒,端的是说不出一句话。
“赶紧走,某家还想早日看到都城的繁华!别再动你那歪心思了。”陈元敲打一番便牵马而行,道士只得安慰自己:“这是那陈元欠道爷的,需让他护送道爷前往都城。”而后加紧脚步,跟上陈元的步伐。
两人就这么走着,陈元在前,杂毛马在中,道士在后,一路上也倒是相安无事,除却有几个不开眼的盗贼,都被陈元一刀剁了。
“喂,道士,你那师傅都教了你什么秘法啊?”陈元一路无事,忽地想起道士那从门缝中挤进去的秘法,发声问道。
“你想干嘛,这可是本门独有秘法概不外传!”道士心生警惕,立马打断陈元的想法。
“我就想问你,你会些什么。这路程估摸得走十天半月,要是碰上几个山精野怪,咱俩互相了解下,也能互帮互助,省的到了危急关头心思有异,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陈元自觉要不到,便换了个话茬。
说到看家的本领,道士便如公鸡般将头翘起:“哼!若要说到本门秘术,那可是概论阴阳,囊括五行,三教九流,四方调令俱有记载!”
“那不知道长是何境界?”陈元听道士吹嘘,一口揭开他的短处。
道士开始窘迫起来:“修道之人的修为,能以境界相论吗?岂不是落了下乘!”
若常人乍然一听,恐怕会被道士唬住,陈元一双眼睛何曾毒辣,一语叫破:“道长莫不是第一境都还没入?”
道士愤愤道:“你这厮专揭人话短,不跟你说了!”
陈元哈哈一笑:“你这人气量属实小,若是你果真如你所言,陈某之语有何不妥?也罢,陈某却不似你这厮花花肠子如此之多。我本姓陈,名元,手中这把宝刀可开山裂石,习得一式狂风刀法,方才入得这第一境入微。”
道人见陈元这般,也是不好推脱,只得不情不愿的说道:“道爷全名刘安道,于渔阳城清微观中修道,习得‘钻风’之术,练有几年养生拳。没了。”
陈元闻其所述,便发问:“不知道长所说的那些异术呢,为何不学?”
道士却怒道:“你这人端的可恶,非要将我底细彻底摸清不成?道爷也不藏,那秘术皆是我师父所学,未曾传于我,只留下一本养生拳给我,那钻风之术,还是道爷我趁师父不注意偷学的!”
陈元也不尴尬,追问道:“不知道长师父如今身在何方啊。”
“我师父三年前早已羽化!”道士回答完,扭头而过,不在打理陈元。
陈元自觉理亏,摸摸鼻子,悻悻回身,继续赶路。
········
“报!探子发现陈方疑似到过渔阳城。”一道身影半跪着禀报。
陈洛风闭着眼:“此路线应是要北上,既然老头子决定追杀他,我也不用管这破事,让他们先费精力争斗。”
“不必去管,陈方之事就此作罢。另外,族中还有不服我的么?”
“陈玄云似乎对公子颇有微词。”探子低头报告。
“陈玄云?”陈洛风仔细咀嚼,“我记得他有个儿子是吧?”
“陈玄云之子陈庆宏已过十二之龄。”
“先切一根他儿子的手指头,送予他。若是还不知悔改,就让他一家人整整齐齐上路吧。”陈洛风淡淡吐出一道命令,面容如寒铁般冷酷。
探子心中一寒,低头沉声道:“是!”转身便离开。
待探子离开后,陈洛风睁开双眸,森然杀机不断在其猩红的双眸中闪烁。
“上使命我速速掌握着流云县方圆数百里地,如今家主之位已近乎归我之手,族中不和之人也施以手段,待我杀死这长老,便是这方圆数百里地的话事人,应该能令上使满意了,不知道这次要赐下什么东西呢。”
陈洛风心中思索。
“明知必会深陷其中,却还是难以自拔,这登仙之秘,还真是诱人。”陈洛风嘴角一丝冷笑,与虎谋皮,只待最终得利的是否是他这只小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