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苏慕依旧戴着那个墨镜，期间刘玉威，孟晚琳，陆橙橙都有问过怎么回事，苏慕随便编了一个就糊弄过去了。
当然给孟晚琳说的时候，难免就要提前说一句，不想骗她，所以不想回答。
孟晚琳也没勉强，她只是讨厌别人骗她，但并不在意别人对她有所隐瞒。
苏慕很喜欢这样，有话直说，直来直往，不用曲意逢迎，讨好卖弄。
孟晚琳抱着苏慕的腰问道：“查清楚了？”
苏慕点了点头，“在外街震三门那边。”
孟晚琳想了一下，说道：“那边好像是有几家卖化妆品的。”
苏慕道：“那个店应该不难找，只是想要打听到事的话，恐怕不太容易。”
孟晚琳点头，“她们的监控视频不会轻易给人看，那些人应该很注重客户隐私。”
苏慕道：“我知道，所以这次过去只是去看看，另外，我听赵清函说，那个香水是只有女生才用的。”
孟晚琳立刻明白，“你想说那个狐狸男是个同性恋？”
苏慕道：“也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孟晚琳偏着头想了一下，觉得可能不大。
“是不是觉得不太可能，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仔细一想，我们又凭什么说对方是男人呢？”
苏慕笑了笑，“难道就因为对方长得高？”
孟晚琳道：“高远至给你说的时候，说没说他是男人？”
苏慕摇头，“没有，他只是说那个人的声音比较特别，不像是正常人发出的。只不过我看到那个视频的第一眼，习惯性地把他当男人了。”
孟晚琳也是如此，“我也差不多，一样的习惯性思维。”
正常男人是不会喷香水的，就算喷香水，也不会用女性香水，更何况那不是一般香水。
苏慕笑道：“如果她真的是个女人的话，那她可能真的还是个模特。”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造型冷酷，还打着耳钉，很像那些时尚的模特。
孟晚琳道：“听说妖鬼纪元前夕，住在这片土地东北方的人长得普遍偏高，就是女生也比好多江南男人要高些。”
妖鬼纪元前夕，也就是三百多年前，那时并不只有这一座城，人们可以活动的区域，也并不只有这么小一块。
那时有上千座城市，人口十几亿。
但现在人口只有一千来万，土地也只有这座城极其周边，十分逼仄。
苏慕道：“纪元前夕的事我可不知道，我的历史比我语文还烂。”
他的语文考试成绩一般都在及格边缘左右横跳。
孟晚琳笑了笑，没有丝毫鄙视的意思。
两人来到疤子猫吧，孟晚琳上楼去把书包放下了，还换了一件衣服。
是一件黑色的夹克，下身还是搭配着一件牛仔裤，腰间还有一把枪。
苏慕笑道：“你带枪干什么？”
孟晚琳把皮筋弄下来，重新扎了一个高马尾，“在无限城行走，哪怕是在外街，也要一定小心。”
苏慕问道：“这里这么危险？”
孟晚琳指了指头顶，“与神同行，能不危险？”
无限城的云端居住着被称为神族的家伙，那些人很有有人见到，但的确存在，而且还十分危险。
……
两人一起出了店门，先进入外街与内街交界的环形大道，然后往震三门走去。
沿着环形大道走，苏慕发现外街部分还是和外面其他地方一样，开设了很多店铺，繁华亮丽，灯火通明。
但内街却又是另一派景象，里面垃圾遍地，门窗破败，而且稍微靠近一点，还能闻到臭水沟的气味。好像那里面就是一个贫民窟，流浪者集聚地。
而且，苏慕真的看到了几个流浪者，或者是穿的比较破烂的行人。
他们眼神冷漠，警惕，好像在防范着外围。
苏慕感到疑惑，这内街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和外街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孟晚琳笑道：“是不是很奇怪内街为什么这么破败？”
苏慕点头。
内街好歹是这座城最中心的地带，应该是最繁华的地方，至少不会比外街差多少才是。
可是眼前的内街却是破败、逼仄，比好多乡下都不如。
孟晚琳解释道：“内街不属于神圣联军管，所以里面有着另一套生活方式。
在那里面，打架、吸毒、贩淫、抢劫……所有在外面不太可能发生的事，在那里面都会发生。
而且就算你被杀了，如果里面的掌权者不发话，你死了也就死了。
当然，里面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他们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当然，准则有时候并不牢靠。”
苏慕朝内看了一眼，幽深而晦暗，危险又神秘。
很快，两人来到震三门路口，这一条街大半人店铺都是卖化妆品的，也有正规按摩和推背。
苏慕本打算走在前面，孟晚琳却伸手拦在了他的面前。
她似乎很警惕，眼睛朝着内街方向看了一眼，等了片刻后，才走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苏慕问。
“没看到，只是觉得好像有谁在跟着我们。”
孟晚琳同样是五级阵士，而且还是破阵者，对危险有着本能的敏锐。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真的是有人杀了我哥，那我突然出现的话，他们会怎么想？”
苏慕心想既然那些人害死了老哥，那么现在自己顶替老哥的身份。
那些人会不会发觉，是会认为苏羡真的没死，还是知道苏羡死了，现在看到的这个是假的？
这个问题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会很危险。
当然，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很危险。
所以苏慕越发觉得自己成为阵士迫在眉睫了。
如果不能掌握那股力量，以后遇到危险，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我认为还不用太着急。”孟晚琳说。
“为什么？”
“如果他们真的把你当成了你哥，认为你没死，那么有了第一次的失败，接下来一定会小心，不敢轻举妄动。”
孟晚琳说道：“当然，如果他们已经知道你哥死了，而你是个冒牌货。我想他们也不会对你动手。
因为他们杀你哥肯定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现在你哥已经死了，还把你顶出来了，这反而帮他们摆脱了搜查处的注意。
所以留着你，比杀了你更好。
反正，你又不是阵士，对他们没什么威胁。”
听了孟晚琳的分析，苏慕却是摇了摇头，“你分析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不是这样。
第一种情况，如果他们把我当成了我哥，虽然第一次失败了，但他们还是会下手动我，而且手段会更加周密狠辣，因为他们肯定有某种目的。
第二种情况，如果知道我哥死了，那么现在我顶出来了。以正常人的思维，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会为我哥报仇，会查明原因。
即便这个可能性不大，但……存在个万一。
那些人做的是不能见人的勾当，这种勾当最忌讳的就是万一。
所以，我还是很危险。”
孟晚琳点点头，对这种想法也很赞同。
苏慕忽然停步，指着旁边一家店道：“应该就是这家了。”
店铺很敞亮，门面上还有几张广告贴纸，其中就有宣传SG香水的。
苏慕抬头朝门上看了一眼，有摄像头，这就意味着有监控摄像。
只不过狐狸男买香水具体是哪天，他并不知道，所以也就不知道监控视频了有没有那个人的影像了。
二人对视一眼，而后走入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