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欢的相亲服务期已经到了,她觉得投钱无获,便不再想续了。
很多人把这个相亲机构告了,说他们找托假相亲,有的人还被相亲对象骗了钱。
相亲机构闹哄哄的,甚至关掉了这个门店,去了别的地方开。
楚成欢少与恶人磨。
她只觉得生活原本就是场闹剧。
第23章生活是场闹剧
剑兰有时候会觉得奋斗特别没有意思,生死由不得自己,活着好像越想抓住什么越留不住什么,她学会了一项娱乐,打麻将。已经到了不打麻将就手痒的程度。
消极的时候容易成瘾。
柳尘玺顺了心意,终于摆脱了栀蓉的紧箍咒,想等明年春天,再找个新的出路。
剑兰教会柳尘玺打麻将,有时候扯着老太太和成欢练手。
成欢很少胡牌,她不按照剑兰教的留三门,有掌门儿有顺有横,她只留对子,一段时间训练,老太太都会玩了,成欢还是执意不掰对儿,剑兰觉得这孩子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怀疑她这死脑筋怎么能学好习。
柳尘玺学会了麻将也想找人练练,有时候剑兰组了局他就上去摸两把麻将,麻将桌上有换人就换气运的说法,连着几次牌友们就不高兴了,说柳尘玺把气运搅坏了,剑兰也说他打错牌,把他推下麻将桌。
大火到爆炸就那么一个催化点。
柳尘玺半途便回家了。
成欢正在家里偷着看电视,看见柳尘玺回来电视都没来得及关。柳尘玺阴着脸收拾了衣服,成欢一看就知道他要回奶奶家就是清水沟的家里了。
成欢以为剑兰知道,就说,“你路上慢点。”
剑兰回来一问,慌了。柳尘玺就带走了自己带来的衣裳,别的东西什么都没带走,在小市场赚的钱柳尘玺兜里还留了两百块,也不见了。
柳尘玺做了不再回来的打算。
剑兰去找父母商量,父母觉得是小题大做,哪有打个麻将就气到回家的道理。
剑兰说,“前些时候,他每天回家都叹气,说冬天里干活累的一身汗,消汗了冻得直哆嗦,又说栀蓉是个不好相处的,我让他体谅着点栀蓉,他说我净是向着自家姐妹,说要孩子要了几年,也没个动静,药也吃了挺多,兴许问题不在他那,我生成欢的时候大出血,说不准是留下病根儿了。”
父亲叹气“剑兰,也不是我说你,你的脾气拧起来我是知道的。就是打个麻将的事儿,不行你就撤下让他玩呗,怎么撒手一会儿都不舍得,又不少块肉,人前还是要互相留面子的,这事儿你是得好好反省。”
“爸,你说那些个有用吗?你跟我妈过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脾气收着点。说到根儿脾气的事就赖你。栀蓉那边我说了几次了,高高在上跟仙女似的,她但凡对尘玺客气点,用得着快过年了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吗?我还不够抻着?我跟楚友德那会儿是什么脾气,天天敲打他铜墙铁壁似的油盐不进,内心可强大了,谁想到了柳尘玺这说一句都说不得?”
“你们俩别呛,现在是要人找回来。”
母亲和栀蓉说明了情况,让梁建涛跟剑兰带着成欢请柳尘玺回家。
剑兰用这种方式来柳家,想表现得正式一点,从衣柜里找了个黑色小西装外套,衣服是早些年买的,是比较小的版型,放在那时穿非常别扭。
栀蓉上来就数落,“姐,你哪找的这样的衣服,丑死了。”又问成欢,“你也不给你妈把把关,这么大孩子了什么也不会帮衬。”栀蓉总是能用短短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开心,剑兰自闭地站在店门口,见了梁建涛一边说辛苦他跑一趟一边催促着赶紧走。
成欢来过柳奶奶家两次,这边的方言有点听不懂,但一家人对成欢很热情,完全看不出嫌隙。
柳尘玺躲在屋里不见剑兰,剑兰只能尴尬地在外面跟柳老太太说话,老太太是个识大体的,一直劝说两人要互相体谅,尘玺脾气犟希望剑兰别生气。
梁建涛跟柳尘玺谈了半小时,柳尘玺难得肯听梁建涛说话,只是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不愿意再回去与剑兰过着相互委屈的生活。柳尘玺这些年承受了很多外来的压力,远不如他一个人时活的自在。
成欢一直在旁听,二姨夫是个很有威严的人,他讲话的时候成欢很少插话。
成欢只觉得柳尘玺不像是做做样子吓唬剑兰的,她不懂大人那些纠缠的情感,她只觉得,如果要选一个人做爸爸,这个人必是柳尘玺。
成欢跪在柳尘玺面前,
“爸,这个家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吧,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与我妈计较了。”
成欢改口叫了爸。
柳尘玺先是惊讶,随后哭的不能自已。
柳尘玺还是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