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说,遇事不要慌,先发个朋友圈,于是我掏了掏兜里,却是啥也没有,只好作罢。
意料之中的地府没有看到,未免有些可惜,就更别提天堂了,死亡也没有到来,哪怕是最不济的医院,也没有准备。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贼老天。”
“穿越了?”
“还是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穿越啥的应该不至于,做梦的可能性要大些,不过做梦一般但是没有自主意识的,而现在……”我灵活的活动着手指,再跳跃身体,看着毫发未伤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不过,若说是在梦中,又确实和现实无异,怪哉怪哉。
一眼望尽,雪下得还并不怎么大,只是薄薄的覆盖了一层,并且还融化了许多,还可以看到一些秋后之山的模样。不过却多为奇林怪石,不曾见到多少光杆树木。
人在面临未知的场景时,总希望通过以往的经验来让自己变得自信,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在我模糊的印象当中,这里当是去往街上路上的一座山,虽然并不知道名字,但是走了好些年了,多少有了些感情,对山的样子还是记得大部分的。只是与眼前这座似乎又有些不一样,记忆中的山比这座要有生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来。也许正是因为这里实在太过荒芜了罢。
就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唤,回头一看,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破烂的衣服有许多补丁,白衣旧得发黄,如果不是颜色不均,我一度以为这是黄色的。细看之下,原来是小叔,他手里抱着我刚出生八九个月的堂妹古雨,旁边还有堂弟古莛飞,而此时我却是懵了,大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动脑子并不能直接解决问题,但它往往能使问题简单化。这使我不得不思考自己的处境,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前面又将遇到什么······
“小冬,小冬,想什么呢?我们该回去了。“
“噢。”我下意识应了一声,小冬便是我的小名儿了。
话说在我出生之日,是为冬日天降神雷,天际浮现一座残碎的古老天府,我的家人觉得我出生不凡,有异象伴生,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干脆就以冬为名。
可怜我长那么大,就没有干出过什么大事,好在干的都是人事儿,倒也没有什么干大事的样子,从小就被父亲要求好好读书,成绩一般,这不,好不容易考上了一个大学,却又是一个不喜欢的专业,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当然,不是在这个世界。
我回了一声之后,就只能是跟着走,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多年的不曾出错的直觉,眼前的人就是曾经带着自己干活,八十的工资给了一百的小叔,虽然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了解这个我极度陌生的环境,但是我却是愿意和他们走,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并且,小叔怀里的小古雨可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待太久。
突然之间,又感觉有丝丝的不对劲,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想了半天,才猛然发现,小叔他们的和我认知里的衣服衣服不一样,像是一九七几年左右的产物。我看了一下自己,居然也是如此。
“挺真实的一个梦境,活久见。”我感慨,还真是符合穿越者的剧情。不过吧我更相信自己是做梦,穿越?不带这样玩的!
回家的路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走,石山上没有路,只能是自己爬下去,并且这座山可是是特别陡峭的,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一团肉泥。
好在我从小就经常干农活,爬山也经常有的事,很轻易的就跟了上去。然而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弟弟莛飞居然比我自己还轻易的就跟上。
我一直默默的思考,却什么结论也得不出,好在我平时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小叔他们也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而这一路上小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我,显得很严肃,仿佛遇到了大问题。只是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到了山腰上就不能继续往前了,因为前方并没有爬的山壁,往下十几米是一个水潭,绿油油的,看着很瘆人,这时小叔终于说了一句话,却让我怎么也无法理解。
“小古雨先下去,我接着跳,你们紧跟着来。”
小古雨先下?还能这样玩?这时我就不能够理解了,她还那么小,怎么下?难道直接扔吗?活久见。
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小叔还真就直接把小古雨直接丢下去,毫不含糊。
“扑通!”小古雨落水后,没过几秒就浮出“水面”,紧跟着小叔看好位置就跳了下去,只有我目瞪口呆的看着。
卧槽,真穿越了?这不科学啊!真的能穿越?那我以后还不是为所欲为!
只是奇怪的是小古雨还真一点事都没有,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这个小湖泊乃是上古冰晶鱼甲兽死后所化成的,形若湖泊,实则是这凶兽内丹的丹气,冰晶鱼甲兽死后内丹会化作晶甲珠,具有洗髓伐骨易经之效。不过嘛,就现在的世界,这头恐怕也许是唯一的一头了,这枚晶甲珠也是唯一一枚了。”小叔略作沉思,装模作样的顺了一下本就没有胡子的下巴,娓娓道来。
“小叔,那这东西值钱吗?”我擦拭了一下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努力把眼睛瞪大一点。对于这个东西可是很好奇,万一是一个大宝贝,那可就发财了,妥妥的一夜暴富啊。
“这东西在当时就已经是有价无市,到了现在得到了谁肯拿出来?你说值不值钱?”
我眼睛顿时就亮了,好东西啊,得了这宝贝岂不是一夜暴富!并且,听这语气,还是富得几辈子都花不完。穿越者的福利这就来了?香啊!
“怎么拿到这东西?”我立马问道。
“这你就不用想了,这些事我是从老祖宗留下的一些书籍里看到了,书中只是略有提及,并没有收取的方法。”小叔无奈道,显然遇到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也是兴奋得不行,不过贸然收取,运气好大收获,运气不好,尸骨无存都还算是好的。
“唉~”。
我也只得叹气,金山就在眼前,可惜摸都摸不到,更别说拿了,肯定是拿不走了。
“别叹气了,我们现在家都回不去,拿到了也无福消受,等再过几分钟,这崖壁就会沙化,我们需要选好时间趁着沙化一定程度的时候跳下去。运气好还有至于那颗珠子嘛,回去问一下你老爹,你老爹精研医学药理,应该知道方法。”小叔目不转睛的盯着崖壁,一边又和我们说,显然他对这东西也是极为垂涎。
我却是在心中把这件事记下,回去一定要好好的问老爹,煮熟的鸭子都飞到了嘴里,还能让它飞了?
“这一次的收获已经很大了,连我身体里的暗伤好了大半,莛飞的年龄不大,身体也得到了洗礼,你也不差,是不是感觉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力气?”
“好像是哎!”我惊奇的握住拳头,“虎虎生风”的打了两拳。
“最重要的是小古雨得到洗礼最大,她身体本来就没有多少杂质,现在洗礼一次,今后长大了身体素质会特别好,至少是不会疾病缠身的。”说到后面,小叔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今后女儿不会生病,他心了肯定是乐开了花,哪一个父母没有这样的期盼。
我也为小古雨开心,对这个小丫头喜欢得不得了,自然是极为开心的。
想到这里,我看向了小叔怀中的小古雨,她睡得很香。不禁心中暗想:这小丫头倒是睡得香,就我们这些人在这里看这好东西而拿不到,心里痒痒的。
“别想了,等一下这山就会沙化,做好准备。”
“沙化?什么是沙化?”听着陌生的词语,我有些不解。
“沙化是山妖死后的一种现象,山妖平日里就是山的样子,能够与大地结合融为一体,死后体表的皮层就会腐化,积累到一定的量就会产生沙化现象,一般来说很少发生,山妖的结构很稳定,一般是很难腐化的,除非是那种重伤垂死的,眼前这头可能就是。叫你平时多看书,你不信,现在眼黑了吧?”小叔笑骂道。
“爸,沙化开始了。”莛飞惊叫。
“快把背萝给我!”小叔急忙轻喊。
我呆呆的看着俩人,见俩人都看着自己,这才解下背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背篓,或许一直都有吧,我解下递了过去。
递过去的时候才看清楚了这个背篓,这个背篓是一个近乎圆柱形,有盖子的竹子编织背萝,内部还有很多棉花布纱。
小叔把小青霞轻轻的放进去,然后外面用衣服包裹一层,防备风沙。
做好这一切,顿时我们都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只是注视着崖壁,等待着脱困的最好时机。
“跳!”小叔怒吼,怕我们俩一愣神抓不住时机。然后就纵身一跃,仅是眨眼一瞬,便不见小叔身影。只能见到黄沙漫天,犹如倾盆大雨。
我们兄弟俩自然也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我们跳了之后,就被一片沙子打压,就仿若是瀑布一样,沙子流下也是连绵不绝。不是脚撞在碎石上就是屁股猛的撞一下,来了一个昏天暗地,不知道是头朝下还是脚朝下。
我立马双手抱头,不让沙子从蒙面布与脸之间的缝隙进耳朵。同时,我也看不到小叔他们了,漫天黄灰飞舞,口鼻之中都吸进去了不少。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凭感觉控制身体,好在崖壁在沙化后并无棱角,虽然谈不上光滑或者柔软,但是隔着很厚的沙层,没有多少痛感。
其实最主要的困难是怎样在流动的沙流里“浮出沙面”,一旦被淹没就会窒息而死,让人奇怪的是小叔仿佛是经历过了一般,他说滑到沙“河”上之后就一直滚动身体,这样身体基本上就不会下陷。
我在沙河上滚动着,避免被后面的沙层覆盖,很快就撞到了莛飞,他的身体比我小很多,没他重,可能是某一段崖略有弧度将他抛飞了,竟然在我前面。
我们兄弟俩都没有说话,说话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这里的沙子可就等着我们“吃“呢!口鼻就用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捂着,眼睛也是,好在我们运气不错,并没怎么受伤,只是有些皮肤被打得有点疼。
滚着滚着,莛飞也撞到了小叔,我凭着感觉感知到了。小叔毕竟抱着小古雨,不可能快速滚动,消耗比兄弟俩大多了,并且,在崖壁上,晶甲珠的雾气对我们的洗礼比较大,身体内还有一些雾气神秘力量,力气保存得多一点。
跳下崖壁后小古雨就一直在哭,虽然看不到却可以听到,可谓是哭得昏天暗地。
“朝着沙流相反的方向滚!”小叔冒着嘴巴里进沙子的风险大喊。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崖壁虽然沙化,但是只是这一座山,对面的还是生机盎然,虽然古怪,只要到了对面,自然就得救了。
这是一座神奇的山,无论这边怎么的地动山摇,那边毫无动静,妥妥的生机所在。
但是我心中又有了一个疑问,我们是顺着崖壁滑下来的,沙子经过堆积有了一定弧度,怎么会让我们找不到方向呢?
没敢多想,迅速的开始滚动,滚了几圈,就碰到了一双脚,因为滚的时候双手就像是举起来的样子,这样耳朵里也不会进太多沙子,不过还是进了很多沙子。
我抓紧了小叔的脚,不是为了借他的力,而是把自己的力接给他,小叔毕竟要护着着小古雨,滚动起来很费劲。
三个人并在一起后,像是一条软绳,滚动得很艰难,但是还不至于被沙子覆盖,至少数度比小叔自己一个人快。我感觉脸上手上早已麻木,尽管看不到摸不着也知道,脸上手上应该有了很多的伤口了。
突然我的头撞到了什么东西,便缓缓的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块石头,略有棱角,便感觉额头一疼,开始流血。好在不是太阳穴,不然小命也得丢半条。
“你爷爷的,还好小爷命硬。”我不由暗骂。果然古人诚不我欺,一阴一阳谓之道,刚吃点福利,报应就来了。
顾不上疼,我立马起来,然后把小叔扶起来,这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然而膝盖已经被埋了。
莛飞离我们有七八米远,由于有一层略厚的尘灰飞舞,他并没有看到我们,我招呼了一声,他便迅速跑过来,喘着气,然后把小古雨接过去,我则是趁着这段时间坐在石头上很费劲的把腿拔了出来,然后去帮小叔,沙子已经快到了腿根了,我们自然是急得不行。
慌乱之间我看到了身后有一棵树,然后伸出一只手拉树,一只手够过去拉小叔,小叔上半身趴在沙层上,终于拉到我的手,费了好大劲,一点一点的借力,出了沙河,即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敢停留,继续往这座充满生机的山上爬,到一个极高的草地,才停下来休息。
此时沙化已经减缓,山还是那山,只是小了一号,比记忆中的,却是大得多,还略有之前的样貌。
沙化不再,只是偶有沙子滑落,山上的雪早已不见踪影,山头之上,夕阳西下,红了半边天。
阳光下的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鼻青脸肿的彼此,在细细的体会劫后余生的喜悦,贪婪的呼吸着,我拔根草掉在嘴里,枕着双臂。本来有很多事想问,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索性闭了嘴,只字不提,除了呼吸,别的毫无意义。
小叔轻轻的解开背萝,抱出里面的小古雨。她似乎也哭得累了,不再哭泣,闭着眼睛,皱着鼻子,陷入熟睡。
莛飞也是累极了,尽管他的力气不大,在小叔双腿被埋的时候也在沙河里时,也是拼命的用力拉扯,体力消耗不小。
阳光照耀在脸上,我却想起了一个人儿,一个让我灵魂颤动的人,喜欢得要命的人儿。不由得嘴角上扬,再狠狠地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吐出浊气,双眼微眯,想起了和那人儿的一些事,只是时光不再,曾经的人和事都远去了,感觉有点触手不及。也不知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生死之间,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她?真他妈丢人。”
曾经得不到的时候想着能够放开,想着做一个空灵的人,无无欲无求,忘却所有的人和事,可是如今做到了,想起那些事不会感伤,不会因为那个人而心痛不已。就像曾经写的一首诗一样:随手拔了根草,放在嘴里;随手画了个你,存在心里;随手唱了首歌,唱进风里,随手放了把火,烧了与你有关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把所有的念头按下去,看了两父子一眼,我们似乎也像我一样在想一些事。
“休息得差不多就走吧,按照以前的惯例,很快就会有一场爆雨,把这些沙子冲洗干净。”小叔打破了平静,让我我俩出发。
就在这时,突然一些声音打破宁静,小叔打手势让倆人不要轻举妄动。
前方出现了一群人,我们是一行五个人,带着斗笠,留有长发,着古装,如古人一般。按电视剧里的服装作分析,更像是北宋服装。
隐约听见我们说了“倒霉……山妖……沙化……暴雨……遗迹……”几个词,我们之间的交流都未曾回头,仿佛是各说各的。
我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手表却没有了踪迹,小叔却是拿出了一块罗盘,罗盘却是杂乱的跳动着,显然暂时失去了作用。
那些人走后,小古雨便哭了起来,一颗颗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想必也是饿了。
我们顺着小路回去,果真是渐渐的的下起了小雨,我们的脚步更加急促,天色暗了下来,路开始看不清,让我们几次差点摔倒,还刮着冰冷的微风,让我们感觉到了一些阴森,彷佛从坟边路过。
我的心开始不安,在这个极度相似的世界里,仿佛处处都存在危机,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说好的福利呢?这他么是来到了鬼界么,啥恐怖玩意儿都有。
前方仿佛出现了一丝光亮,我们顺着光亮的方向前进,那一丝光亮渐渐的放大了,更加的亮了,本来已经完全黑暗的天空因为这光亮,显得不是那么黑。
我们到达光亮的面前,这光亮却是暗了下来,暗到我们还隐约可以看清楚一些东西。这是一片遗迹,只有一些坍塌的石壁残照,一些石柱横陈。石壁上面有很多组妖兽撕咬的雕刻,虽然破败,却依然栩栩如生。
有龙翔九天,虎啸山林,蜉蝣憾树,也有蛇蟒吞象,草剑斩星月……图案有很多,有些清晰可见,有些模糊不清,有些可见一角,有些破碎不堪,甚至还有些像功法秘籍的人物图组,拼凑起来还有一些信息。
这里很是破败,只剩下一些石壁石梯石柱,范围只有数米,与一些房间差别不大,只是这些石头枯黄,很是古老,仿佛已经经历了千年岁月的洗刷,加上淡黄的光线,古意横生。
雷声阵阵,电光不断。
小古雨哭得愈发利害,小叔早已安抚不住,小叔安排我俩去找一些食物。我俩在周围转了一圈,地里只有一些红薯,小古雨还太小,没有牙齿,必然吃不了红薯的。
我仔细的寻找着,突然,一些细微的声音传进耳中。
“嗡嗡嗡嗡。”
是蜜蜂,这下好了。我心中大喜。这才是穿越者该有的嘛,净是些恐怖事儿算怎么回事。
对于蜜蜂我是比较了解的,老爸就是养蜜蜂的,驱蜂取蜜的方法他也会,和老爸多次进山收蜂,多少也会一些。
我连忙抬头,四处张望,终于在一块石头上找到了目标,是一窝草蜂。一般的草蜂只有三根手指并在一起大,而这一窝有拳头那么大,算是比较大的了。
草峰所在的位置离火堆并不远,还是火烟飘去的方向,想必上被火熏的嘈杂了。
在蜂窝旁放了许多干草,与小叔要来火折子,就小叔说,这个还是路上捡到的,这东西在这边也是大路货。我把火折子吹出火苗,点燃干草,再折了许多活树枝架在火上,烧得吱吱喳喳的,冒了很多烟,草蜂经过烟熏火燎,全部都飞出蜂窝。
又叫莛飞去找瓦罐,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不过很破,只是还能盛水。旁边就有一条山泉水,不过很小,生在没有壁刻的石壁上,我又将瓦罐洗干净,接了些水,小叔早就把火烧得极旺好,并架起火架。
小古雨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我不得不加大火力,顺便又掏了几个红薯出来,放在火上烧烤,很快水就开了,我把蜂窝放进去熬煮,用木棍碾压蜂窝,使蜂蜜流出来,融入水中。
过了几分钟,再把瓦罐取下,放在冷水里降温,再将蜜水倒进随身携带的小瓶里,小叔取出勺,直到蜜水进入小家伙的嘴里,小家伙的眼泪才止住,用力的去吸允。
我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干一天的脏活累活都不怕,就怕这小丫头哭起来,你就是忙的满头大汗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小叔的话听得我我俩哭笑不得。
所有事都了了,真正的放松下来,才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与饥饿,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红薯熟了,一个个就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几个红薯被风卷残云,只剩满地黑色皮屑,和三张乌黑的嘴唇。
吃饱喝足,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残垣断壁下,小古雨在小叔的怀抱里已安然入睡,莛飞在擦试吃得乌黑的嘴唇,而我在打量壁画石柱。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一个所以然。
“小冬你别看了,这些壁画只是偶尔出现,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记载了什么内容。”小叔说道。
既然小叔这样说,我也不好问下去,只是好奇心重,就像毛毛虫在挠心窝子一样,只好换一个方式问:“那我们村里有什么传说吗?”
“你不是读了许多书嘛,识字就自己看去。”
就我自己就知道不少,以前村里曾经有一条受了伤的青龙从天空飞过,因为离太阳太近,被晒成了灰,落入了村前一条河中段的池塘中,于是这地方就叫青龙湾了,而池塘就叫龙塘。而我们村隶属于白龙洞村,白龙洞村呢,也是有传说的,相传白龙洞村建村之时,挖出来了一条水桶粗细的白蟒,头顶生有独角,其形似蛟。在挖出时,挖断成两截,村里人联想到刘邦斩杀的大白蛇白帝,于是不论传说,将其尊为白龙神,命村名为白龙洞村。不过传说就是传说,时间久远,过了一段时间便面目全非,不足为信。
而这龙塘我更是熟悉,龙塘有十米方圆,水质极好,程淡蓝色,不知具体深度,村里人估算可放下两层房屋,像极了海,看水质就知道是地下水,可以直接喝,不用担心卫生问题,也是少年们的泳池。不过夏天蛇水蛇很多,小时候洗衣服也就是在这地方。
这个龙塘,在我未出世时,就已经有着太多的传说了,听老人说,以前村里人都不富裕,置办酒席的时候,碗筷总是不够用的,于是便到龙塘去请龙神,借碗筷。神奇的是,每一次都能借到,但是,办完了酒席必须将碗筷还回去。
对于此说,我是不相信的,然而我老爸,却是深信不疑。他说他也见到过龙塘的神奇。
据我老爸说,那是一个大雨天,龙塘水涨得很大,将稻田都淹没了,他路过那里,看到一根极粗的木头从龙塘里浮出来。
世上有许多离奇的事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也只有提起龙塘时,才能想起这个传说。
当然,那那一个世界这一切的一切自然是神奇无比的,足以在一代又一代的老人口中流传。不过在这一界还真不算啥,就白天经历的那事儿,我真回去了都能吹一辈子。
不过吧现在还是闭嘴吧,压根儿就是一个穿越过来的冒牌货,一说还不暴露了,现在也就身体像,能瞒得住,事后该跑路的跑路,留下来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不过这样一来,我对于这个世界的好奇心就更重了,只是看俩人两眼耷拉,不好再聊下去,只好睡觉了,只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睁开眼睛,一轮明月印入眼睛。
“皎月?”我心道,见此月亮,诸多事和人浮现心头,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滑下,却也就这样睡着了。
次日,晨。
我叫醒小叔俩人,俩人揉了揉眼睛,再打量四周。着实是被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残垣断壁、破柱乱倒。只有一片草地,火堆的柴火烧尽,只剩下的灰烬,和那个破瓦罐,里面还有一瓶量的蜜水。我们睡的地方不过是在一颗大树下。
“常听老人们说山里闹妖邪,很多看到的东西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我还以为是假的,如今倒是见识到了。”小叔感慨。
并且流传着一句话:黑夜,是另一个世界,与白天的一切相反,带有梦幻与美丽,却又蕴含着恐惧与毁灭。
微风吹过,将我们的心思拉回脑子,我们收拾一下东西,把蜜水又热了一下,就踏上了回家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