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渝就靠着墙,抬头看着白炽灯,想着那段时间他真的是光,我舍不得也无能为力,可我没有办法留住光,他曾经是我孤寂岁月里唯一的光,是把那个阴暗角落里的张渝拉出来的人,可是往往制造更多难过的人也是他,他啊,曾经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最失败的人,我会俩个月胖30斤,那时候暴食严重,吃的吐了还是想吃,直到弟弟打醒了我,看见父母白了一半的头发,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废物。有时候想想,其实在家里,弟弟更多的是充当的是哥哥的角色,小时候父母工作忙,大多是自己在家,保姆带我,我不爱说话,更多的是爱看小说,等到后来,父母发现我心理有问题时,自己早就形成了这个自私,厌世的性格,我和弟弟差六岁,他出生时,爸妈生意上已经逐渐稳定了,可以把我和弟弟都带在身边了,最开始真的很讨厌他,为什么只有我出生时父母最忙,而他却是跟着父母带大的,可是爸妈常常把对我的愧疚转化为零用钱,可是博博很爱我,爱我这个姐姐,,他花了很久很久把我拉出了自己得世界,他告诉我这世界有很多很多足够美好的事,这些都足以治愈我。我好了起来,直到中学时候,遇到了那个男生,徐浩溪,他最开始也是带着光进入我的世界得,高中时期,他这样得男孩是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吧,热情,开朗,一双桃花眼看着你的时候真的很容易让人脸红,我们差点就在一起了,真的,后来他过生日,她听到了原来是一场赌约,自此之后,她再没对他有所期待,是有失落的吧,毕竟青春期第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男孩原来是为了一个赌约。可是徐浩溪这个人,从某一方面来看不是一般的执着,从那以后,他开始变本加厉,甚至联合一个班的人来孤立她,张渝本就性格冷淡,这倒也没什么,只不过丢失的课本,被弄脏的椅子,直到后来,张渝实在受不了,要和他好好谈谈,“我求你了,真的徐浩溪,我知道你追我是因为你们宿舍打赌那俩千元,”她说着,把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这是俩千,我真心希望,我们能做普通同学。”徐浩溪脸色变得恐怖起来,他一把打掉那个信封,你有钱是吗,我差你这点钱是吗,徐浩溪在张渝震惊的眼神中吻住了她,后来张渝咬上了他,逃走了。徐浩溪那天喝了很多酒,晚上走到张渝宿舍楼下非要叫她下来,张渝心里是有点害怕的,可是他一直不走,呆了几个小时在楼下,她最后只好下去。徐浩溪见到她后,就搂着不松手,后来她只记得,自己一直跑一直跑,再后来,她就看到一辆车撞上了徐浩溪,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徐浩溪尽管很痛很痛,可还是拉着张渝直到上了救护车,他从手术室出来后,见到她的第一句居然是,“张渝,你这辈子估计都忘不掉我了,真好。”张渝是在很惊恐的脸色下跑出去的,多可怕的一件事,一个运动员,在面对以后可能走不了路后,想着的还是要让另一个人记住他。张渝这时突然觉得,徐浩溪是喜欢的,不过太病态了,她很大程度是承受不起的。再后来,自己转学了,再没遇见过徐浩溪,直到遇到周言,她才知道什么是爱一个人,周言的性格其实在某些方面和张渝很像,刚认识内会高冷得很,可当时的张渝,就是愿意认认真真的同他讲那些废话,去图书馆也好,做模型也好,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好,有一次周言的论文出了事故,虽然影响不大,但对周言保研方面还是影响不小,她知道后,带他去玩电动,看电影,吃火锅,一天下来,累的精疲力尽,哪里还有精力想烦心事,换句话来说,他们是一种双向治愈的关系,在周言陪她的那些年,她也在好好对周言。想着想着,张渝面上已是一片冰凉,无论我们后来经历过什么,我们最后回忆起来还是美好的多过不好的,张渝孤独的半生回忆里,有他就很好。“您是张渝小姐吧,病房里的贺小姐找您。”过来一个护士,看着张渝这副模样,想着扶她起来。张渝说了一句好,撑着护士的手站了起来。“小章鱼,你知道吗?他刚刚在病房里和我求婚了,他永远都是这样随心所欲,不分场合地点,可能五六年前的我,觉对会感动的接受,可我现在再看他的模样,我只是为自己可悲,他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张志明,我真的觉得好遗憾啊,提到爱情,我想到的词只剩下疲惫沮丧还有失望,我不想和他结婚后变成彼此厌恶的样子,我出院后,就准备相个亲,结婚了,我妈年纪大了,我不想再闹了。”张渝看着她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有些东西,旁观者永远无法说清,可我知道,橙子现在很难过,没有一份爱分开时是不令人难过的,很难想象,他们都在一起十二年了,每次分手必定不会超过三个月,张渝和贺橙认识九年了,听她说过无数次要和张一恒老死不相往来,直到现在,听着橙子的话,她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她要慢慢放弃这段感情了。“橙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张渝搂住她说道。贺橙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她心里难过,哭出来也好。其实我不觉得俩个人圆满的结局是白头偕老,而是在我最爱你的时候陪你度过的一段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