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中招
“你想说什么?”墨君烆带着疑问和冰冷的傲气,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可以不学了吗?”金珞眨着眼睛,用妩媚柔和的语气说。
墨君烆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皱起了眉头。“好好说话,以后别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金珞瘪瘪嘴,哼,直男!
“朕也没打算让你学习太多的规矩。以后要多听身旁嬷嬷的话。”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以后多练练写字!”
“字写的像狗爬。”他淡淡的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金珞挤出一个笑容。“皇上一同要不吃点东西?”她优雅的声音带着迷人的微笑,仿佛证明自己的仪态很好。
墨君烆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你的笑容让朕觉得你在使什么坏。”
金珞无奈的揉了揉脸,然后露出一个极其淑女的笑容,回答道:“皇上真是爱开玩笑。你看我的脸,一看就是逆来顺受的样子。”
听完,墨君烆不禁发出一声轻哼。
此时,快到吃用膳的时间了,他干脆决定留在这里,派人到御厨传膳。
然而,没想到,这时福安进来,硬着头皮报告,“皇上,凤翔宫派人请您过去。”
墨君烆的脸沉了下来,眼里有几分戾气。“你自己吃,朕先走了。”
他的话中有明显的不悦。金珞乖巧地点点头,笑着说:“臣妾送皇上,皇上慢走!”
墨君烆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然后转身走了,沉重的脚步有点急促。
她不高兴地拍拍墨君烆的手,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走吧,走吧。”
秀珠姑姑捂嘴轻笑,温柔的端着药:“娘娘,该吃药了!”
“没有必要,我看那个太医也不怎么样。似锦呢?”金珞耷拉着眼睛,给药碗一个白眼,药汁又浓又黑,气味重,绝不是什么玩意!
别以为他在想什么,她不知道!
“似锦还在外面候着呢,请娘娘恕罪!”
“求我恕罪?”金珞似笑非笑,“她是不是攀上高枝了?”
“娘娘是认为她被收买了吗?收买她?”秀珠姑姑眉沉思,“难道是……”
“谁?”兰竹忍不住问。
“难道是宜妃。”秀珠姑姑脱口而出。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金珞转身出门。
来到外厅,只见似锦低着眉跪在地上。
“姑姑,这是做什么?”
“奴婢犯了错,请娘娘恕罪。”似锦姑姑一脸平静,腰挺得笔直,一点也不害怕。
“说,你刁难我,奉谁的命行事?”金珞说话坦率,开门见山直接问出来。
似锦愣住了,目瞪口呆,不解地盯着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金珞站在她面前,骄傲地俯视着她,冷冷地问,“后宫只有几个主子。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是宜妃吗?”
“容嫔娘娘不能平白冤枉人。”似锦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呵呵,宜妃?那个虚伪的女人?
也配!你瞧不起谁呢?
不是宜妃?听她的口气难不成不是皇后,就是太后?
凤翔宫里,香炉燃起清烟,缓缓升起,像一层神秘的面纱在空中飞舞,轻盈而悠闲地融进了昏暗的房间。
优雅奢华的女人坐在首位,穿着朱红色的锦缎,轻轻地飘动,玉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专注地看着。
墨君烆进来看了这一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戾气然后就被压了下去。
“娘娘,皇上来了!”身后穿着粉色宫装的女人提醒道。
皇后放下书,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免礼。”墨君烆撩起长袍,坐在最上首,看着站在皇后身后的女子,抿着嘴,脸色阴沉如水。
“皇后找朕做什么?”
皇后笑了。“臣妾是皇后。找皇上用膳有何不妥?”
“难道耽误了皇上和其他妹妹?”她笑了,眼里藏不住嘲讽,轻轻叹了口气,“这偌大的凤翔宫,皇上大概忘了。”
“朕怎么能忘记这诺大的凤翔宫?”墨君烆一脸冰冷,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我是看皇后喜静,不想打扰你的清静。”
“臣妾身体虚弱,一直在养病。让皇上误会了,倒是臣妾的不是了。”皇后不慌不忙的解释,一脸淡定。
“那个太医,看了这么久,还是老样子,看来该换了!”墨君烆最看不惯皇后这副做作的样子,再仔细看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皇后起身笑着挽起袖子,拨了拨香炉,若有所思地问:“皇上觉得这香味如何?这是臣妾新准备的香,想着皇上要来,特意点上的。”
墨君烆幽幽点头,心不在焉。
皇后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皇上可是饿了?臣妾准备了御膳。”
墨君烆点头,身旁的女人马上开始摆膳。
女子身着粉色宫装,声音如画笔般轻柔,撩人心弦,“皇上,请用膳。”
墨君烆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女子露出小家碧玉的脸庞,轻声道:“奴婢杜鹃。”
皇后亲自把一碗汤放在墨君烆面前说:“皇上,尝尝这个汤怎么样?”
墨君烆低头看着汤,却没有胃口。心里想着皇后的真实意图,又说了一句,“怎得皇后宫中的奴才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他微微蹙眉,平静地说:“把那香拿走,闻着不舒服!”
“皇上不喜欢就拿出去吧。”皇后漫不经心的从杜鹃身上扫过,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听说后宫多了一个容嫔?臣妾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可人?”
墨君烆皱眉说了一句,“后宫的事,不都是皇后负责管的?问朕做什么?”
皇后顿了顿,淡然道:“现在后宫进了新人,臣妾想可以给其他人升升位分了吧?”
墨君烆冷冷的道:“无功无德,何须升位分。”
“她们伺候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说是吧?”
“作为朕的嫔妃,伺候朕不是份内的事,何来的苦劳,难不成朕会亏待她们?!”
男人端庄威严,有一种肃穆的冷峻之气。他淡淡地扬了扬眉毛,尖锐地问道:“皇后难不成听到有人抱怨了?”
“不……”皇后一愣,本来已经想好的话,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墨君烆早就不耐烦了,起身就走。
“恭送皇上!”
没走出凤翔宫多远,福安就出声道:“皇上,辰王来了。”
“辰王?”墨君烆抬头,只见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金边的年轻人,缓缓走来,面如冠玉,嘴角微微上扬,散发出一股不羁的痞气。
“皇兄!”辰王笑着行礼,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调侃道,“皇兄去哪儿了?母后刚刚派人请皇兄去永宁宫吃饭,但是听说皇兄出去了。可惜今天那盘八宝鸡全进我肚子里了!”
“你喜欢就多吃点,朕哪会和你抢。”墨君烆眯着眼,他什么时候喜欢上八宝鸡了?
“走,陪朕下盘棋。”
“遵命!”辰王笑了笑,弯下了眉眼。
“臣弟还没有感谢皇兄,送我的两个美人呢。只是……”他转过身来,忧心忡忡,“怕朝臣非议,毕竟我一个闲散王爷纳重臣之女,总觉得有些不合适。”
“陈侧妃还是该进宫的。臣弟虽然好美色,但也不想给皇兄添麻烦。”他表露了真情,字字与世无争。
墨君烆放下棋子:“朕是皇帝,还能怕那些的官员?就算是重臣,也只是臣子!”
“皇兄所言极是。”辰王笑道:“那就谢过皇兄了。”
“臣弟最近弄来一了一副王羲之真迹,改天请皇兄一同赏析。”
“嗯。”墨君烆目光落在他腰间香包上,这香味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辰王离开后,福安将人送到门口,然后斜眼看着远处的来人,微微一笑。
等人走近时,他微笑着上前行礼。“见过陈尚书,大人,今儿怎么来了?”
陈尚书听到这里,抬起头,斜眼看着他。
福安背对着光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听了这话,陈尚书问,“皇上不在养心殿?”
“不在,坐的久了。刚出去散步,还不让我们跟着。”福安话亲切熟悉,不应该说什么。“大人要是有急事,奴才这就派人去找皇上。”
“不急……”陈尚书叹了口气,掏出钱袋塞给了福安,“公公,这几天皇上心情怎么样?”
“尚可。”福安顺手往袖子里一塞,笑眯眯道。
“是这样的,本官还有一件事不明,能不能向公公讨教一二?”
“大人说笑了,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我们这些奴才怎么会知道。不过,大人说出来,奴才权当听个响。”
陈尚书琢磨了半天,这才开口,“皇上把臣的女儿赐给了辰王当侧妃,这可把本官弄懵了……”这就像是一个警告,难道他陈家哪里没做好,惹怒了皇上?陈尚书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才来皇宫一探究竟。
“这事啊……”福安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把陈妙佳给了辰王,但他知道皇上不喜欢她。
“还请公公明示,可是臣女惹了什么事?”陈尚书又拿一个钱袋塞给福安,福安拿着沉甸甸的钱袋,脸笑成了花。“宫里有人挑唆陈小姐生了些事。虽然皇上倒不至于生怒,但是难免是不喜的。”
陈尚书首先想到的是刚入宫的容嫔,但转念一想,感觉不对。容嫔当时只是个秀女,哪有哪些手段。
会是谁呢?难道是哪宫娘娘?
“谢公公。”陈尚书到了谢,答案已经得到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去见皇上了,“既然皇上不在,本官就先告退了!”
“大人慢走!”
养心殿中,墨君烆慵懒地靠在塌上,眼睛微眯,丹凤眼中透着一丝迷离,面色愈加潮红,映衬着嘴唇鲜艳欲滴的红,“你是这么对他说的吗?”
“是的……”忐忑不安的福安小心翼翼地点点头,“皇上,可是奴才自作主张了?”
“哼。”他似笑非笑道,“也不算错。”
“的确有人碍了眼。”
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无法压抑的反应与渴望,湿热难耐。
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口,拿起身边的凉茶,一口气喝了下去。欲火像火焰一样燃烧,他一脚把矮凳踢倒。“该死!”
“皇上恕罪!”福安颤抖着跪了下来。
福安咽了口唾沫,用颤抖的声音问:“皇上,可是要...宣哪位娘娘来?”
“哐当!”传来一声重物落地声,然后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叫容嫔过来!”
“是!”福安起身,擦了一把冷汗,赶紧跑了。
之后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自己带人去翠微宫。
翠微宫在东边,离养心殿不远,但也有一段距离。出了养心殿范围,福安带着人一路赶。
金珞在院子里享受了一个悠闲的下午。她坐在躺椅上,磕着手里的瓜子,看着宫女们笑着讨论种什么果树。
“种些好吃的果树!”兰竹道:“娘娘,栽柿子树!”
荷香道:“栽葡萄藤!”
“桃树好,还能看桃花呢!”
“枣树好,有冬枣吃还能晒干枣呢。”
宫女们又道:“要是全都有,就好了。”
金珞笑道:“那就什么都栽点,还有花花草草,四季时蔬。”
说话时,脸上带着微笑。秀珠姑姑过来说:“娘娘,皇上召见!”
金珞很惊讶,但还是赶紧回去梳洗一番。
秀珠姑姑正想打发兰竹,却听到金珞的叫声:“兰竹,快来给我梳头!”
兰竹顿时满脸喜色,提着裙子冲了过去:“娘娘,奴婢来了!“
秀珠姑姑眉头一皱,正要发火。
“姑姑,我在这里看着吧。”荷香忙说。
你看能有什么用!
秀珠姑姑压下怒火,回到殿里。
她正要告诉金珞这里的弯弯绕。然而,她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一惊:“娘娘去哪里了?”
“福安公公急了,娘娘换了衣服就走了!”小太监回答。
“兰竹跟着?”
“是的。”
“娘娘还是太年轻了……”秀珠姑姑叹了口气,还是太嫩了,防备心太轻了。
金珞走得很快,福安正一旁催的厉害,他喘了几口气,小声说:“娘娘,待会儿进去,悠着点,皇上火气比较大。”
火气大?!金珞突然停下来,转身问:“叫我去灭火?”
福安点头。
“那我能回去吗?”当她工具人啊。
“娘娘,别开玩笑了。皇上金口一开,这就是圣旨!”福安连忙拉着她边走边说。
“好吧。”叹一口气,一行人火急火燎赶到养心殿。
越往里走,越能看到巡逻的禁军和来来去去的宫女太监。
“娘娘,别看了,快走吧!”福安急得直冒汗。
金珞满脸不情愿:“谁知道皇上生生的什么气。我怕哪句说错了。”
“那皇上的火不是冲着你来的,娘娘,我们快走吧!”福安眼巴巴地看着她,等她加快了脚步,才松了口气。
[这种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容嫔娘娘要是知道皇上特意忍着等她去灭火,会不会感动哭?]
[不知道皇上这会怎么样了...]
[唉,这容嫔也真是的,怎么这会磨磨唧唧起来?皇上也是真不容易啊...]
呃,皇上被算计了?真不知道是哪位的手笔。这费尽心思设的局,要知道到头来便宜自己了,会不会气吐血?
虽然不满被当做工具,但谁叫人家是皇帝呢。她现在只能任人宰割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