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以我要搞钱
次日。
“啊……好困呐。”端木凝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地起了床。
昨天写（杜撰）研究报告写到很晚，不过还好写完了。已经通过邮箱发给了宝可梦特性与进化研究所。当然，邮箱是网上找的。
端木凝看了一眼刚开机的电脑，嗯，没消息。然后看了一眼时钟，顿时卧槽一声，于是房子里便开始鸡飞狗跳了起来。
哎，真是热闹的早上啊。
……
“哎？你昨晚没睡好？怎么黑眼圈这么重。”童屿瞪着大眼睛，转过身来向踩着铃声进教室的端木凝问道。
“害，劳资在搞钱，嘘……”端木凝气喘吁吁地坐下，做了个“嘘”的手势笑到。
“咦，你笑的好邪恶！”
“哪有！正规渠道！”
这第一节课是晏云齐的数学课。下课后，他将端木凝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你入对战社了？”晏云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给坐在旁边的端木凝倒了杯茶。
端木凝恭敬地接过茶道：“是的，老师。”
晏云齐抿了一口茶，点点头，露出慈祥的笑容：“嗯，好样的。我们这次年段只有八个人入社，我们二班就你一个独苗啊……”
端木凝略微有点羞涩地笑到：“老师，您过奖了。”心中却在不断想着，班主任不至于把我单独叫来就是为了夸我吧？
随后晏云齐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那……你有希望进入校预备队么？”
端木凝愣了一下。
晏云齐又道：“嗯，其实我是希望你能进去校预备队的，害，说来惭愧，我这也是为了让我在学年末评级能有个好成绩。另外一方面，你毕竟也是我的学生，我当然也希望你能更强。”
端木凝已经是两世为人，也懂得晏云齐的苦衷，但……总不能让我进我就得努力进吧？虽然我还是要进。
端木凝点点头，却没再接话。
晏云齐叹了口气，道：“当然，我也不是铁公鸡那样一毛不拔。我记得你的宝可梦是大针蜂吧？我这里有颗珍藏的毒系结晶，拿去给你的大针蜂用吧。”
说罢，他从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小铁盒子。盖子打开，一颗小拇指一根关节大小的紫色晶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我一个老友在闯荡秘境的时候的战利品，不过对他没什么用，就送给我了。”晏云齐呵呵笑道。
“不过它现在有用了。这你知道怎么用吗？你凑近闻闻，有没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你让你的大针蜂长久佩戴这玩意儿，就能增加毒系能量的掌控力和威力。”
“副作用嘛……有点臭罢了，还有记得不用的时候放在铁盒子里，可以防止挥发。”
端木凝凑近闻了闻，还真有股形容不上来的腥臭味。
至于秘境这玩意儿，是从联盟建立以来就有的。在人类还未完全掌握的野外区域，就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秘境入口。有可能是颗树，有可能是块巨石……至于秘境里，则是与宝可梦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每个秘境的世界都不一样，没有人清楚秘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秘境。这至今是世界未解之谜之一。
端木凝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铁盒子，向晏云齐道了声谢。这时，上课铃声也响了起来。
老人拍了拍端木凝的肩膀道：“快去上课吧！”
与此同时，宝可梦特性与进化研究所新阳分所。
何青是这里的一位中级研究员，在这只有一位高级研究员的分所还是算实力强的。
刚来到研究室的他正在面前铺着一堆资料的电脑前工作。
“蚊香蝌蚪特性研究……战斗数据……生活习性……”何青喃喃着，研究着资料。
这时，刚开机电脑发出了一声“滴滴”声。
何青被打断了思考，目光被吸引到了消息弹框上。
发出消息的主人是一位笔名名叫“皮卡”的人发来的。由于电脑屏幕限制，只能看到一行字。
《论大针蜂的特性研究报告》
特性？！
何青眼神一凝，连忙点开来浏览了起来。
端木凝的研究报告被彻底地展示在了何青面前。
报告字数不多，只有一千多字，但当何青看完时，脸上满是震惊。
居然是业务人员有关特性的研究！还是一个学生写的！虽然写的很粗糙，何青也没有亲自验证，但凭借着他研究特性许久所形成的直觉，这篇研究报告的可信度很高。
他反复阅读了这篇报告，然后去研究所后院抓了几只大针蜂开始研究端木凝的报告……
下午5点多，他满身疲惫地回到了研究室的电脑前，脸上却充满了兴奋。
“是真的，是真的……”何青喃喃着，开始快速在电脑上码字，一共写了两道信息，分别发给了两个账号。
云都大学。
云都坐落于华夏的北方，是华夏北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其大学云都大学是国内三大顶级大学之一。
云都大学研究系。
身处北方的地理位置让云都的夕阳来得很早。
夕阳将最后一抹金辉留在了研究系教学楼上。一间教室里，一位长发的少女正静静地站在窗边，欣赏着即将沉寂下去的太阳。
她望着逐渐消失的光芒，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桌上的电脑弹出一条消息。
“您的邮箱好友绿豆冰棒给你发来了一条消息。”
少女双眼泛起一丝疑惑，随即点开了消息。
里面是何青写的一段话和一篇研究报告。
绿豆冰棒：“曦凡学妹，请务必看看这篇报告，你敢信这是一个高中生研究出来的？真的是太牛批了……”
闫曦凡便往下翻了翻，看向了报告。
不一会儿，她的眼睛慢慢睁大，忍不住用手捂住了樱桃小嘴。
她连忙在扣扣上给何青回了消息。
“真的是一个高中生写的？”
很快地，何青就回了消息。
“他自称是高中生，我已经约他周六见面了……如果真的是的话，我倒是有个计划……”
……
端木凝一回到家拿起手机，便发现自己的邮箱多出来一条消息。
“我是宝可梦特性与进化研究所新阳分所中级研究员何青，由于您的《关于大针蜂特性的分析》让我大为震惊，特邀您于本周六上午十点来本所商讨特性研究的有关内容及其稿费的处理。”
端木凝瞬间激动起来，嗯！是钱的味道！
周六上午十点。
公交车隆隆驶过，卷起一阵阵尘土，落在了端木凝的身上。
“咳咳，怎么这么偏僻。”端木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着不远处那一排排圆形建筑想到。随即便抬腿向那里走去。
宝可梦特性与进化研究中心。
大门口。
“您好，请问您找谁？”一位精壮的保安看着面前有点瘦弱的少年。
“你好你好，我找何青研究员，我有和他预约。”
“好的，请您稍等。”保安便进去保安室打了个电话。
“何研究员……嗯，嗯，对，好的。”
不一会儿，保安就从保安室里出来了。他对端木凝说到：“请您稍等下，何研究员说马上就过来。”
端木凝点点头，乖巧地站在那里。
保安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奇怪地道：“这小子谁啊……居然能让何研究员亲自出来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何青没让端木凝久等，只见一个戴眼镜的斜刘海青年出现在了端木凝的视野里。
何青的鼻梁很高，五官端正，倒也是个帅哥。他一出大门，就紧紧握住端木凝的手，生怕端木凝跑了一样：“嗨呀！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果真是年少有为，来来来，我们去里面详谈。”
端木凝被何青的热情搞得不知所措，然后就被他懵逼地拉到了他的实验室里。
何青在杂乱的实验室里拉过两把凳子，招呼着端木凝坐下。
“端木凝先生，你知道你的研究报告对研究所来说有多重要么！自从特性这一概念被提出来，特性的发现就经历了爆发期和衰落期，爆发期一年各国发现了十几种特性！然而现在已经处于衰落期，今年到目前为止，全华夏的特性与进化研究所只新发现了一个特性！”
何青脸色有点狂热地说到。
“而你！发现了今年第二个特性！更何况我觉得你研究特性的方法很独特，所以想来向你请教请教。”
我脑子里几百个特性呢，激动个锤子？端木凝在心里嘀咕道。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是，何研究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没时间没精力没财力继续去研究这个啊。再说了，我写这个只是为了赚点稿费花花，毕竟培养宝可梦挺费钱的，你也知道。”
端木凝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嗯……关于稿费的问题，我有个具体的想法想和你谈谈。”
何青恢复了冷静，沉声说到。
嗯？我咋有种不好的预感，怕不是要坑劳资……端木凝嘀咕着，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笔，在笔帽上微不可查地轻轻按了一下，然后开始起了转笔。
“首先，你不是研究员。以你的名义发表论文，相信我，你一定会被各大媒体和我们研究所的研究员轮番轰炸的。依我看……你应该只想安安静静地躺着赚钱，不想被这样吧？”
何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继续用低沉的声音道。
“那么我有个提议……你的研究报告以我的名义发表，并且你以后只要想研究都可以来我这里，我的研究室给你无条件使用。“
”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稿费分成七三分，二就是我希望你研究特性的时候我可以跟你一起研究，毕竟我也不是那种只追逐名利的人。”
“怎么样？”
端木凝停下转笔的动作，低下头沉思了片刻。随后抬起头，眼神里透露出金钱的味道。
“我是主要研究人，我要八！”
“成交！”
“很好。”何青露出微笑，他站起了身，往实验室门口走去。
“今天的会谈到此为止吧，以免被人发现了什么。还有这是我的扣扣号，你记一下，我们回去再联系。”
端木凝也收起了笔，站起了身，点点头，随后跟着何青走出实验室。
端木凝在等车的时候就加上了何青的扣扣。很快，何青通过了好友验证。
“下次来别来门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然后在车站等我，我带你去走后门。”
何青首先发来了一条消息。
“欧克欧克。”
“然后就是稿费的事儿了。其实我们这种特性研究不是战略性研究，像你这篇研究报告……钱不会特别多就是了。”
“不多是多少？”端木凝有点小紧张。
“十万吧，如果你厉害，一次性或者短时间发现太多特性的话，稿费可能会更少点，降到五万左右。”何青回到。
“卧槽，这么多。”端木凝的手机差点被他抖掉。
“(─‿─)忘了你还是个高中生了，这笔钱对你现在是挺多的。但等你以后宝可梦多了，或者像我这样的研究员，十万也干不了啥事。”何青发了个笑脸的表情。
“哈哈哈，不说了，我上车了。”
“好的，这篇报告的稿费我这几天处理下，过几天打给你。”
……
随后的几天端木凝的生活就简单了许多，每天上上学，训训练，晚上再去研究所熟悉操作。
一周后。
何青双手抱胸，靠着研究室的墙壁，对着正在捣鼓着树果搅拌器的端木凝无奈笑道：“看来你的理论知识和动手能力不太行啊……一个树果搅拌器都搞得这么费劲。”
端木凝焦头烂额：“害，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啊……”
何青笑笑：“看来我还得多教教你啊，不过这个晚点说。你的稿费已经发下来了，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十万，我给你转八万啊。”说完便掏出手机操作。
端木凝连忙停下操作，打开手机等着消息。
“滴！银行卡到账80000元。”
端木凝极力忍住想欢呼的冲动，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呐喊：我也是有钱人了！
何青笑着摇摇头，随即脸色大变：“喂！别把口水流在研究室里！”
……
新阳一中对战社。
雷鸣书将新入社的八人和校队的四人聚在一起。
他面色严肃地道：“各位，市赛两周后就开始了。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另外，市赛比完还会有校预备队的友谊赛，你们也要准备准备，这次友谊赛的成绩会纳入校预备队的选拔。”
“你们四个，这两周加倍训练，你们八个也是，争取在友谊赛拿出好成绩！”
……
对战社的训练更加艰苦了，而研究所的任务也慢慢进入了正轨。两周的时间，经过何青的恶补，端木凝已经熟练了许多。何青也能放心地让端木凝单独待在实验室里了。
由于这个世界的文化课和前世差不多，所以端木凝只是花点功夫温习了一遍，便掌握的差不多了。
在三点一线的奔波下，端木凝联手何青又“发现”了一种新的特性——可达鸭的【湿气】特性。
至于发现的过程……是一天周六研究所后院的两只霹雳电球闹了矛盾，然后可达鸭去劝架。当问声赶来的何青去将两只霹雳电球拉开时，其中一只身上突然散发出能量波动和威压。
何青脸色大变，这是霹雳电球要自爆的表现。他连忙撒腿就跑。
结果等他跑到十米远开外，也没听到爆炸的轰鸣声。
何青疑惑地转过身，看着同样疑惑的霹雳电球。
何青：？
霹雳电球：？
可达鸭：？？
熄火了？哑弹了？没听说过自爆能自行停止啊，难不成是霹雳电球的特性？叫什么好呢？爆炸自如？
研究已经入魔的何青在还没确认是否已经安全了的时候，就向着霹雳电球走去，心里嘀咕着。
他抱起了霹雳电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观察摸索，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何青又看了看旁边歪着头看着他的可达鸭，摇了摇头。
随后，他回到了研究室，对正在努力学习的端木凝说了这件事。
端木凝听完后抬起头，对何青笑到：“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毕竟之前没有自爆停止的先例。刚刚在场的不是还有一只可达鸭么？也有可能是因为可达鸭的特性让霹雳电球无法自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实验看看吧。”
何青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走出了研究所。
随后，他将两只霹雳电球和刚刚那只可达鸭带到了户外实验地区。
首先，他对一只霹雳电球吩咐到：“在使用自爆的时候强行停止。”
霹雳电球点点头，随后在其他两只宝可梦和何青躲得远远的时候使用了自爆。
自爆的光芒在绽放到极致的时候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一下，随后便以势不可挡地爆发了出来。
“轰！”
尘埃散去，一只晕倒的霹雳电球躺在了大坑之中。
何青连忙过去将霹雳电球抱起。
其实霹雳电球这种宝可梦的自爆技能并不会像其他宝可梦一样会伤害到自身，只是将自身积攒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
所以霹雳电球是研究自爆的最好实验对象，被誉为“宝可梦界的果蝇”。
只见霹雳电球瘫软地躺在何青的怀里：“哩……”
何青将这只霹雳电球送去了治疗室，随后又折返回来。
这次，试试端木凝的建议吧。
何青让可达鸭待在霹雳电球旁边，掏出可达鸭的精灵球对准可达鸭，随后对霹雳电球说道：”霹雳电球，使用自爆！”
霹雳电球的身上开始光芒四射，随后，能量波动变得剧烈了起来。
何青见自爆没有停止之势，正要将可达鸭收回时。突然，霹雳电球的自爆之光就像是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被泼了一大桶水熄灭下去般黯淡下去，然后彻底没了动静。
霹雳电球：？？？
何青大为惊喜，果然是因为可达鸭的原因！他将两只宝可梦送回去后院，然后兴奋地跑去了研究室找到了仍在努力学习的端木凝。
“端木凝！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是可达鸭的特性！呸，这么说不严谨，毕竟只做了一次实验。”何青宛如小孩子一样激动道。
端木凝淡淡一笑，他早就料到了。他继续循循善诱：“嗯，那就好。是还得多做几次实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宝可梦有多种特性呢？比如今天的这只可达鸭是能抑制自爆的特性，另外一只是别的特性呢？这也要好好研究。”
何青越来越激动，端木凝为他的思维方式打开了一扇广阔的大门！仿佛现在他是一个学生而端木凝是老师一样。
他用力地点点头，随后又急不可耐地跑了出去。
一整个下午，他将整个研究所的可达鸭和霹雳电球聚集在一起，一共做了十五组实验，只有三组是在可达鸭还在旁边的时候霹雳电球仍然能自爆的。这更加坚定了何青的信念。
在何青的努力下，他抱着一堆的研究资料和拉着学习了一天的端木凝在研究室里奋斗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十一点多钟拟好了报告，并将新发现的特性命名为【湿气】
何青激动地拽住端木凝的手臂道：“你知道上次你发表的特性报告在国内引起了多大的讨论吗？哈哈哈又过了两周，我们又发现了一个特性！”
端木凝苦笑着应付，这家伙怎么对特性研究这么狂热……
……
当端木凝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他掏出手机，数条消息便弹了出来，是对战社扣扣群的消息。
冯薇：“@全体成员，下周一市赛开始，请于下周一上午九点在对战社集合，我们统一去新阳三中。”
季凯：“收到。”
肖宏艳：“收到。”
端木凝征了征，这才反应过来市赛已经到来了。连忙也跟着回了个“收到”，便一头栽在柔软的床上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