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初见
首先排除风暴之主的学校，他们的教育理念不太合适，蒸汽教会在东南方向的圣乔治区，黑夜教会在北区。
嘉然低头思考，她明面上的信仰是黑夜女神，理应选择北区。
不过文理两科都要抓，均衡发展才是最好的。
至于学生们会不会因为繁多的课业安排感到沮丧，她一定也不担心。
要是没有压力和焦虑，嘉然要怎么扮演接下来的序列？
还可以加体育课，将男生女生安排在一起，挑动青春期的躁动，小孩的心思最好猜，非常适合“读心者”的扮演。
然后关于学生来源……之前都是用低廉的价格帮助照看周边家庭的孩子，运作资金大部分都来自戴安娜女士的金库。
现在她走了，剩下的钱也全被我拿来购买魔药……得想办法赚钱。
或许可以找一位有爱心的贵族或者富人，让他入股学校，我们再宣传他的美名。
也可以找一些公司合作，帮他们培养合格的员工，“观众”能让我发现隐藏在孩子中的人才。
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相信自己的投资可以提供回报，我必须抓住对方心理，展现出优势。
大概休息了半个小时，嘉然大致规划好道格学校发展蓝图，她决定先在西区和皇后区看看。
没准就碰到贵族丢钱包，自己拾金不昧，得到对方信任。
根据公园附近的乔治三世纪念碑确定方位后，她朝着北边走去，离开公园进入威廉姆斯街，然后再到达皇后区……
贝克兰德警察厅总部也在那附近，不过是西维拉斯街，他们之中是否存在非凡者？按照乃琳向晚所说，非凡事件一般都交给教会处理，可是国家官方应该也有自己的非凡势力啊……军队？
这么说来每个国家之间的交锋都有非凡能力在暗中插手，尤其是我们“观众”途径，控制一个王权贵族，就能改变世界走向。
没准教会也会插手国家事务，毕竟他们已经是非凡界的规则制定者了。
而且教会信仰的神灵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祂们是否具有自己的实体？珈乐身后的真实造物主和七位正神的位格孰强孰弱？
脑中浮现出亵渎神灵的想法，嘉然作为合格现代人自然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在她看来所谓神灵只不过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甚至不一定拥有智慧。
一座废弃小教堂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挂满枯黄藤蔓，地面上散落无数石块。
透过空洞的大门，内部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污物与石块杂乱无章，令人望而生畏。
在富人聚集的西区也会有这种地方，毕竟鲁恩是王公贵族们在掌控，只有皇后区才会做到每个角落的完善吧。
默默将鲁恩贵族的比重提高一分，嘉然继续朝着皇后区走去，她步入国王大道，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
王国博物馆、纪念日广场、王国大剧场……无论是地标性建筑还是高端的咖啡馆和餐厅，这里的豪华程度绝对是世界一流的。
也许我可以碰到某位富有探险精神的贵族小姐，用非凡力量诱导她给我投资，我这里有一份“药师”和“观众”……观众还是越少越好。
但是现在我谁也不认识，太过张扬又容易引起官方调查，需要想个办法混进贵族圈子……到头来还是需要名气啊。
在国王大道闲逛一圈后，嘉然没有碰见贵族落难的情况，反倒是见到了挂着不同标志的豪华马车来来往往。
时间也差不多了，坐地铁去找晚晚吧，她走进地铁站，拿出张面值为一的苏勒纸币递给售票员：
“来张一等座。”
金发的售票员姑娘接过钱，低头看了眼嘉然，随口问道：
“小朋友一个人来坐地铁吗？家里大人怎么不陪你呀。”
露出灿烂笑容，嘉然重复道：
“来张一等座，谢谢。”
售票员撕了张票，盖章后和零钱一起递还给她，也不再在意这位小朋友是否离家出走了。
接下票据和铜便士，嘉然找到前往乔伍德区的地铁线，经过简单检查后，她就在一等座对应位置等待。
关于蒸汽火车的汽笛声，她只在前世托马斯小火车里面听过，可现场经历过后她才体验到这种工业时代的工艺造物究竟具备何种伟力。
雷鸣般的笛声伴随呼啸回荡的风声，一个巨大的蒸汽列车头冲了过来，速度逐渐减慢，最后按照指定位置停下。
未知的合金色泽与繁杂机械下蕴藏难以想象的狂暴，这就是蒸汽机的力量，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等待车上的乘客离开后，嘉然将手中票据提供给乘务员检查，确认无误后进入一等座车厢，低头看着手中地图，表现得正常。
……
从火车站下车，来到街道后向晚立刻招手叫来辆马车，现在已经十一点多，她必须赶到地铁站后尽快上车，不然就要迟到了。
不知道然然现在到哪了，她不会提前半个小时到场吧。
坐上马车，很快到达地铁站，向晚又风风火火地买票上车，完全没有风度的举动引来许多路人侧目。
眼尖的人见到她挂在胸前的金属徽章便明白，原来她是一位风暴之主的信徒，这样就很合理了。
怀揣着激动兴奋，经过地铁上漫长的十多分钟后，向晚终于来到乔伍德区，她冲出地铁口，又经过一个街头后到达希望路15号。
金发少女双手握紧粉色肩挎包，翡翠清澈的眸子勾人魂魄，黑色裙子又增添一丝端庄，那精致的五官宁静平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双马尾女孩跑向自己，口中喘着气喊着自己的名字，混杂着无数情绪，观众也难以分辨。
“向晚，我在。”
汗水伴随着热气上升，嘉然此刻与向晚紧紧相拥，在讲究含蓄礼节的鲁恩，只有亲密无间的好友和亲人才会这样做。
“真是笨蛋，我会一直在这等你，完全不需要这么着急。”
嘉然声音略微颤抖。
“因为……因为我们是A-Soul啊，我们是嘉晚饭，约定好的事，绝对要按时完成。”
向晚看不见自己心底真实的感情，她不明白错过某些东西必然会悔恨。
两人分离，嘉然注视着眼前这位白色长裙的女孩。
良久，她笑道：
“你特意买了一件新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