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猫猫头学派
贝克兰德，圣乔治区，圣希尔兰广场。
作为贝克兰德的工厂区，灰蓝色工人服装带鸭舌帽的比起嘉然这种精心打扮的人多。
她不是来进厂找工作，而是寻找有教育能力和品德的老师。
带着数百金镑在身上，嘉然小心避让行人，以防遇到扒手。
教会学校就要到了……放松，他们不知道我是非凡者，我也没想过做坏事，嘉然平复心情，停在蒸汽与机械职业技术学院前。
绝大多数教会的学校都是周日学校，也称为主日学校，每周学费需要一个铜便士，但也只在周日上课。
这些学校教育的内容也比较简单，主要是认识他们的圣典，学习教义。
不过眼前的蒸汽与机械职业技术学院不是一家主日学校，它是圣乔治区的工厂主们联合蒸汽教会一起创办的，旨在为他们提供可以熟练操作机械设备的工人。
每周学习五天，内容有简单识字，背诵圣典，使用各种常用机械工具，不包含原理教程和文法知识。
相对应的，它的学费也超过主日学校和公立学校，需要支出的费用高达每周五便士。
没有安保人员，嘉然直接走进学校，这里环境单调，灰白的砖块房是色调主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金属锈味。
借助指示牌，嘉然很快找到了负责人办公室，敲门后却没人回应。
似乎没有人在，她转动把手，发现门上锁后便离开。
在校园里逛了圈，看到一处类似工厂的建筑中站着两排学生，一名工人打扮的中年人在那介绍机器。
如果要办一个这种学校，光是设备钱可能就够掏空她的积蓄，嘉然叹了声气，离开这座学校。
“嘿，这位女士，请问您对猫猫头学派感兴趣吗？”
街道上，一名衣装工整，肤色干净的青年男性来到嘉然面前，他的情绪积极高昂，完全不像之前见过的底层贫民和忙碌工人。
猫猫头学派是什么鬼？
邪神教徒已经敢在街道上明目张胆地传教了？
嘉然警惕盯着他，右手按在皮包上，随时准备拿出“催眠师怀表”。
那男性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轻轻挥手解释道：
“我们不是异教徒，事实上我和家里人都信仰黑夜女神——猫猫头学派主张的是摸一摸猫咪脑袋，身上的疲惫和压力就会减缓。”
万一别人喜欢的是修狗呢？嘉然开启观众状态，轻轻点头：
“还有吗？”
他的衣角上沾了不同的动物毛发，看上去确实是经常和某种毛绒动物接触……
说话时手臂自然地挥舞着，语速和音调上也有演讲的技巧在里面，或许有过相关学习……
除去那些毛发，他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污渍，那双光滑的手不像是经常进行苦力工作的人，他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
所谓的猫猫头学派可能是几个富家子弟联合弄出来的组织，目的大概是寻找爱猫人士？也只有这个阶层的青年才有精力和经济做这种事情……
嘉然想到自己的学校投资计划，和眼前这家伙保持良好关系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青年语气温和回应，“我们猫猫头学派采用的是议会制，平时的工作是收养流浪猫以及给人们提供摸头服务，总部坐落在西区希望街27号，目前有三位成员负责学派事务。”
“如果您对猫猫头学派感兴趣，可以过来看看，这边暂时不收费。”他微笑着介绍道，“我们有各种流浪猫咪，按生物学家划分的类型来分可能有十种之多，简单来说大的、小的、长毛的、短毛的、各种颜色的猫都有。”
“那你们一定很累吧。”嘉然由衷感慨道，在地球上时身边有朋友养过宠物，像猫猫狗狗这种动物，负责任的话饲养难度堪比带小孩。
“大部分时候都是由女仆负责，只需要教她们猫的习性，让她们知道猫咪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需要玩耍，是否出现疾病和残缺。”
……还真符合你们的身份，她好奇地问道：
“那你们的资金来源呢？安排这么多猫咪和女仆，花销一定很大吧。”
青年保持着微笑说道：
“我的名字是莫科蒂.布拉迪，目前是《贝克兰德日报》的一位编辑，猫猫头学派的另外两位分别是拥有霍布斯证券公司8%股份的欧斯曼.霍布斯和与军火贸易有关的瑞弗子爵家的女儿茜尔沃.瑞弗，你只需要稍微打听就知道了。”
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嘉然顺势半羡慕半唏嘘说道：
“那群猫咪一定很幸福吧，有这样的绅士愿意救助它们，唉，如果我也可以给我的学生们提供足够充足的教育资源就好了。”
这勾起了莫科蒂的好奇心，他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是一位老师？”
她自嘲地笑道：
“不，我还算不上老师，只是继承了家里的一座低等教育学校，坐落在附近的康博斯镇。”
莫科蒂打算追问学校情况时，不远处一名穿着华丽长裙的年轻女性朝着这边喊道：
“莫科蒂.布拉迪，吾之友人，烈日已然高照，此刻应享受神灵之恩食。”
她披着一头金色柔顺长发，身高大概一米六五，鼻梁高挺，五官端正，那双浅绿瞳孔注视着嘉然，没等回应又问：
“小朋友是对我们猫猫头教……学派感兴趣吗？吾可以让你与猫通灵，知晓猫咪的想法。”
嘉然看了看莫科蒂，他无奈叹气道：
“这位是茜尔沃小姐，她说话方式有点特殊，其实对人和猫咪都很友善。”
是中二病吧，还真是罕见，在这样一个西方文化为主体的世界还会有中二病存在，嘉然转念一想，中二病也算精神病，我帮她医好的话会不会有医药费？
“哼哼，吾之友人，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非凡能力吗？这是黑夜女神的眷顾，吾乃猫之天使茜尔沃……”
莫科蒂将她扯到一旁，低声说道：
“表现正常一点，否则我可要向你哥哥告状，菲莱什在他房间里随意小便。”
“呜，竟敢威胁女神座下天使……”
在对方眼神完全阴沉下去前，茜尔沃闭上了嘴巴，他们不知道一旁的嘉然全都听见了。
知道动物的想法？我还没拿动物试验过非凡能力，听起来与“心灵”领域有关，不过也有可能是其他我不知道的途径。
而且茜尔沃本人似乎不知道非凡者存在，否则也不会这样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是神奇物品？
……她的性格也许就受到了副作用影响。
想到这里，嘉然嘴角上翘：
“两位，请问我可以跟你们去看一下猫猫头学派的总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