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半个月亮斜挂在一棵桃树尖儿上,好像一瓣橘子。
院子里的三个少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顾老慈祥地看着他们,随后一个一个地给他们抱进房间。
“哎,世道艰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有真正的太平盛世。”顾老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上,对着月亮低吟。
“顾老?您真的打算走了吗?“王渠月在昏沉中看着顾老,感觉今晚的顾老像是快要乘风而去一般。
“呵呵,你在喝醉了还保持着些许警惕,也不枉我教导你这么久,既然有些清醒,那就起来跟我过来。”顾老不正面回答王渠月的问题,
顾老看着王渠月慢慢的站起来,随手给他一个杯子,让他先喝一口。
“从小时候我看你,就发现你是早慧之人,看来真不错,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可是真想带你入儒道一途。”
王渠月是顾老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聪明,教导给王渠月的知识或者打猎技术,都是几次就能会。
险些让顾老产生收徒的念头,要不是身上有大因果在,可能自己已经开始教导王渠月如何进入九品行列了。
“哎,走吧。”
王渠月懵懂之间,跟随顾老来到他的房间。
“这是我在龙门镇这边的一些家产地契,你收着,这些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我看你有生意头脑,就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翁吧。”顾老随手把地契拿给王渠月,“如果以后有缘,我们再见面吧。最后一点,这个世界不是想象中那么安全,记住力量才是生存的本钱。你小时候不是经常问我这世界有没有神仙吗?那么我最后给你表演个仙术。”
顾老说完,对着王渠月眨了眨眼睛,便拉着王渠月来到院子,
懵懂之中的王渠月在看见顾老交代事情的时候已经清醒。
但是离别之际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不出声。
只见顾老站在院子中间,面朝明月,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随即单手挥舞,
“剑来!”
只见院子中间的桃花树忽然炸开,
中间出现一道光直接冲到顾老身边,化作一柄剑。
剑柄上雕刻着赤霄二字。
“二十年了,赤霄,现在该我们去了,走!”
顾老说罢,直接站在剑上,漂浮而起,直冲云霄!
空荡荡的院子里面只剩下王渠月伫立着。
而王渠月现在已经是震惊得不能自已。
我的个乖乖,我还以为这里是个单纯的古代。
没想到在即将成年的时候,会有人告诉我,这是个仙侠世界。
看着院子里面的残骸,王渠月脸色一阵傻笑,一阵愁眉苦脸,
如果闫怀瑾从房间出来看见,估计会说,王渠月这孩子喝一点点酒,就要开始发酒疯了。
……
清晨,鸟儿在破烂的树上叽叽喳喳。
王渠月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已经缓过来了,
顺便把树木打扫了。
不管世界是怎么样的,自己还是得先活着了。
看着手上的地契,王渠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毕竟两世为人第一次有房产证,这是值得开心的。
至于昨晚的事情,就当上辈子的玄幻电影吧,
毕竟离自己太远了。
看着伍子胥和闫怀瑾撑着脑袋,走去井边打水清醒下自己。
王渠月拿着地契到闫怀瑾面前,问道,“这玩意儿手续怎么办理?我不懂,顾老走前把这些交付给我,让我当个富家翁,还说了写莫名其妙的话语,我没搞懂。”
闫怀瑾仔细地看着地契,死鱼眼中越发闪亮,“我们发财了!这里是红枫湖那边的大庄园,周围田地可是有百亩以上!我一直不知道这里是谁的,我父亲也说得言语不详,居然是顾老的!”
伍子胥看见闫怀瑾激动的样子,随手拿过地契来看,“啧,王渠月终于继承了遗产,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现在可能就差一个深闺淑女了。”
王渠月看着伍子胥大大咧咧的说话,也是一阵头疼。
避免他们现在出现不合时宜的话语,赶紧打断道,
“闫怀瑾,你先看看,怎么转移地契上面的名字。”
“没事,这个交给我,我对衙门那边熟悉,而且顾老已经在这个地契上面按了手印,咦,这里有一张顾老留下的书信,看来是写个你的、”闫怀瑾翻动着地契,忽然看见有一份给王渠月的信纸夹杂在众多地契里面。
“我看看。”王渠月拿着信纸研读。
“原来顾老早就安排好了事情,我还以为是临时起意呢。我们直接去庄园,找到一个叫福伯的管家就行了。“
“好,我们先过去看看。”
……
红枫湖,
王渠月三人看见庄园门上写着,洪福庄园的名字,也是一阵无语。
闫怀瑾一脸牙疼的说道,“想不到当年的顾老雅兴十足呀。”
王渠月看着这个名字,感觉倒是不错,哈哈。
随即上前敲门。
铛铛铛
一段时间后
“谁呀”
庄园门内回荡着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
哐当~
只见一片大山屹立在门内,
精干的衣饰,被一片大胸肌撑起,蹭亮的光头,闪耀着清晨阳光的余晖。
“干啥的!”
王渠月被眼前之人的形象给惊呆了。
光头瞅着面前的三位小生,也是一阵疑惑。
“瞅啥呢!没见过这么帅气威猛的管家吗!”
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响起,王渠月三人才反应过来。
“抱歉抱歉,我们是顾老的学生,昨天顾老离去前,将这片庄园交给我们了。叫我们来找福伯。”
王渠月讪讪地笑着,随手把信纸拿出来,指了指。
光头见状,低下壮硕的身材,“我看看,额,那你们跟我来。”
进入庄园,王渠月才发现里面另有乾坤。
只见前厅,花园这些一样都不少,虽然叫不出名字来,但是雅兴十足。
王渠月自己都没发现顾老还有这样的一面,
仔细地观察,发现整个院子被打扫的非常感觉。
到达别院,光头转身为王渠月三人倒上了茶叶。
“你们谁是王渠月?”光头对着三位小生说道。
“我就是。”
忽然,光头单膝下跪,脸色肃穆,右手扶胸,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福伯,受顾先生的嘱咐,继续为新任老爷效劳。”
一脸懵逼的王渠月,急忙扶起福伯,但是福伯纹丝不动,焦急的说道,
“福伯,你先别这样,我啥情况都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老爷,你不用焦虑,我这条命是顾先生救得,那么完成顾先生的嘱咐就是应该的,顾先生在走前已经给我说了你的事情,如果你三日不来,我也会去寻找你。”
福伯保持单膝姿势,沉声回答。
“行行行,你先起来,你这样我不习惯。”王渠月因为在这辈子接触到人不多,也没有那些繁文缛节。
感觉人人都应该平等,没有谁为谁下跪的说法。
福伯随即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份字据,随即说道,
“这是县令那边的收据,现在你将真正成为洪福庄园的老爷了。”
福伯龇着牙微笑者,本就凶神恶煞的面目,更显狰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