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开玩笑
腾飛从坑中把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莫上书拉了出来。
莫上书狼狈的模样令人心疼，衣衫破烂，满身是伤，白发凌乱，精神涣散。
腾飛将他从沙土中拖拽出来，一把扔在地上。他没有丝毫挣扎，只有大口呼吸的份了。
“姑奶奶……”腾飛对着旷野呼叫着，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姑奶奶可能跑得太远了，听不到。”
腾飛嘟囔着，继而对地上的莫上书说道：“既然输了，就要履行诺言，以后你就是爷的狗了，叫两声给爷听听。”
莫上书冷笑道：“你杀了我吧！”
“嗯？”腾飛不乐意了，“做个死人很容易，做条好狗就难了，你得巴结爷做条好狗，明白吗？”
做条好狗？这侮辱的字眼，比杀了他还难受。
“做狗不可能，你有种就杀死我。”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腾飛急眼了，“想你死还把你拉出来做什么？直接埋在坑里得了。”
“你就是不想我死的痛快，故意把我拽出来侮辱我的。”
“被你猜中了？”腾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足吧！你可是一心想爷和姑奶奶死啊！爷对你多好，都没有跟你计较，还把你救出来，做条好狗那么难吗？”
“少废话，”莫上书虚弱得大喊已经做不到，“给我个痛快，我谢谢你！”
腾飛摊摊手撇撇嘴，“哪有那么容易，当场的交易，爷只是让你做条狗，而你一心想杀爷和姑奶奶，爷怎么可能让你死得痛快呢？”
腾飛说着，眼中的阴霾渐渐呈现。
想让他腾飛死，对方压根没有活着的机会。
“你想怎么样？”莫上书试着爬起来，脚却根本不听使唤，努力了几次，还是瘫软的倒在地上。
“既然，你不想做狗，那就做个废人吧！”腾飛伸手在莫上书的脑门上一按。
莫上书立马疼得“嗷嗷”叫，“想杀便杀，何必折磨于我？”
“会的，”腾飛随手一抬，一股如清泉般的能量从莫上书脑门被抽出来。
既然渡劫能量都能吸收，人体的能量自然不在话下。
能量被抽离，莫上书只觉得浑身发麻脑子懵懵，意识渐渐消散，而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片刻，莫上书如泥一般瘫软在地，呼吸虚弱。
腾飛收起手，将莫上书的能量收入身体，冰冷的说道：
“你自己选的路，爷信守承诺没有要你的命，既然你选择毁约，爷就让你连狗都做不成。”
继而转身腾空而去。
腾飛在荒漠转悠一阵，利用符文找到红裙女藏身之处。
一块破损不堪的巨石后面，露出一截红色的衣角。
腾飛脑瓜子转悠了一下，决定戏弄一下红裙女。
“咳咳，”腾飛学着莫上书的声音说道：“出来吧！那小子已经死了，你乖乖的跟我回去，还可以留着你一条命，做个下贱的奴隶。”
红裙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流下泪，捏碎了凤凰蛋。
凤凰蛋破碎，符文气息迅速传递给了腾飛。
这下腾飛慌了神，一个滑步窜到红裙女面前，却看见一把匕首直往红裙女心脏部位插去。
“姑奶奶……”腾飛惊叫着一把握住红裙女手中的匕首。
“小飛？”红裙女惊诧的看着腾飛，表情又惊又喜又怨又恨的错综复杂。
就在刚刚，刚刚，她捏碎了凤凰蛋……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腾飛脸上。
红裙女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姑奶奶……”腾飛心里揪心的疼，他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明知道红裙女担忧他担忧师兄，哪怕是玉石俱焚都不会便宜了那个恶人。
他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师兄啊……”红裙女抱着挎包痛哭流涕，她亲手葬送了自己最想念的人，她如何还能活下去？
她的哭声很小，是从心底压抑出来的悲伤，扭曲的面部证明了她究竟有多痛。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喊又喊不出声音的压抑感，使人窒息。
“姑奶奶，”腾飛急忙给红裙女输入一股真气，红裙女这才能正常呼吸。
大口呼吸几口气之后，“啪”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
“你怎么不让老娘去死？你救老娘干什么？”红裙女指着腾飛鼻子怒吼。
“姑奶奶，爷可以恢复凤凰蛋，你师兄死不了的。”腾飛要去拿挎包，被红裙女一把推开。
“滚！”红裙女憋住眼泪，愤怒不已。
“姑奶奶，”腾飛弯着腰往后退一步，“你想想，爷可以死而复生，爷为什么不可以让其他人死而复生呢？”
“呵呵！”红裙女冷笑道：“自己死而复生已经是违背天意了，你还想让别人死而复生吗？”
“事到如今还不信爷吗？”腾飛尽量简单而有利的去解释，“爷说每一件事，哪一件错了？哪一件没有做到？”
见红裙女听了进去，再次强调，“爷是不是被莫上书打碎了全身骨头？姑奶奶你亲眼所见，你当时是不是认为爷死了？爷是不是活了？你看，爷的骨头，是不是完整的？”
红裙女瞪大眼睛仔细回想刚才的打斗。
腾飛稳住红裙女继续说：“开始，爷是不是打不过莫上书？后来是不是很强？爷的能量爆发出来，需要一个突破口发泄出来，爷已经把莫上书干倒了，是不是？”
“干倒了？”红裙女惊讶的说道，她现在脑子很乱。
“姑奶奶，如果爷没有把莫上书打败，爷有机会来找你吗？”
说到这里，红裙女又想起来被自己捏碎的凤凰蛋。
“你混蛋……”红裙女紧紧抱着挎包痛苦的大哭起来。
“相信爷……”腾飛腿一弯跪在红裙女面前，声音哽咽的说道：“姑奶奶，是爷错了，你再信爷一次，可好？”
“为什么？”红裙女泪眼婆娑心里憋屈，“你总让我这么难选择……”
“姑奶奶，”腾飛拉着红裙女的手，“爷救不活师兄，自愿永不复生，与师兄陪葬。”
红裙女听闻立马捂住腾飛的嘴，颤抖的说道：“老娘不要你陪葬，老娘想好了，其实师兄本就早陨灭了，这次的事情，只是给我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你为什么不愿意试一试呢？是你不信爷还是不信你自己？又或许是，你不敢面对师兄？”
“请不要再折辱师兄了好吗？”
腾飛仰脸闭眼，一行热泪流了下来。